宋恩禮趁著這個空檔回屋從空間裡找了一條消炎除疤的藥膏在空酒蓋中擠了一些,拿出去給那個被她連累的軍嫂。
雖說這年代大家都穿得非黑即灰破破爛爛,可說到底沒有哪個女人不愛美,真要是破相心裡肯定不好受。
“這是我親戚從滬市寄來的藥膏,專門除疤用,這幾天嫂子你忌忌口,應該不會留疤。”親戚和滬市已經成為她百試百靈的借口。
那軍嫂感激的接過去,“這下我總算放心了,謝謝大妹子,回頭我拿錢給你。”
“不用不用,就是彆人送的,你拿著用就是,不夠我的這兒還有。”
兩人在這邊說藥的事,那邊屋裡高英雄已經被抬出來,從昨晚痛到現在也是夠嗆,再加上剛才那麼一吐,這會兒臉白得不見半點血色,隻有氣無力的指著宋恩禮方向,“媽……”
“對,那就是你媽給人撓的。”不明就裡的陳大梅摁下他的手,叫幾人把他抬下樓,又回頭對躲得老遠的高大妮道:“大妮,你帶上錢一塊兒去醫院,看你弟這情況怎麼著也得要個一兩塊。”
“我們家哪兒還有錢啊。”高大妮皺著眉頭進屋,從牆角的大木箱裡拿出一隻綴滿補丁的布袋子,遞給陳大梅,“所有的糧都在這兒了,明天就要斷頓了呢。”
糧袋裡空癟癟的,打開一看,裡麵就剩幾把泛著黑的糙玉米麵。
所有人都覺得不可思議。
高國慶的工資及補助差不多二百塊,而且還有鄭豔麗的隨軍補貼,他們家這錢是咋花的?
就是吃錢,換成毛票子那也得吃好幾頓吧?
“我們家真沒錢。”見她們不信,高大妮又跑回屋,用他娘藏在抽屜裡的鑰匙開了另一個木箱子,抱出一堆煙酒來,“我爸把錢全拿去換成這玩意兒了,花了五十多塊呢,你們看。”
又是茅台又是中華,看得宋恩禮兩眼放光。
隻可惜這些都是鄭豔麗家的,哪怕他們家再缺錢她也沒這個膽子去收,本來私下買賣就是重罪,回頭再被鄭豔麗狠咬一口,準保叫她吃不了兜著走。
而且很快,她的注意力就被高大妮胸前鼓起的倆小點點給吸引走……
已經十七歲的大姑娘,衣服底下居然是真空的!
夏裝本來就透薄,又是老土布做的,洗多了布就會變得疏疏朗朗,那點春光雖然不至於一覽無餘,但是激·凸相當明顯!
雖說鄉下也有很多婦女不穿內·衣,走動時隱約能看到底下兩隻木瓜垂著晃蕩,可那一般都是四十往上走的,大部分姑娘和小媳婦就算條件再差也會弄幾塊布頭自己縫個裹胸穿上,這鄭豔麗到底是咋教孩子的!
孩子不懂難道她也不懂嗎?
整個樓裡都是男性,其中還有很多媳婦不在身邊的或者單身漢,當兵的又都血氣方剛,萬一整出點啥事兒來可真是要命!
……
“這樣吧,咱先湊湊,回頭等老高回來再跟他說,總不能因為這點錢耽誤了孩子治療。”陳大梅率先拿出一毛錢。
宋恩禮回過神來,也掏出一毛錢。
大夥兒你一毛我兩毛的,拚拚湊湊湊了兩塊多錢,陳大梅帶著錢追下樓,總算把高英雄送去醫院。
高大妮把自家門一關,將倆妹妹丟屋裡,自己端了個板凳跟個沒事人一樣坐門口,看著其他軍嫂做針線活。
宋恩禮把毛線針拿起又放下,本來真不愛管她家的閒事,但這事畢竟影響不好,而且她也不願意蕭和平一個不小心看到啥,便回屋找塊毛巾大的布頭給高大妮,“大妮會做針線活不?這布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