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和平似乎對這類事情不怎麼關心,從頭到尾沒吭聲,倒是盛利還懂點行,“那你們可真有得忙活了,我可聽說裡麵的東西都是從地主老財壞分子家裡抄來的,雖說破爛了點可事關重大,估計抓不到買主這事兒沒完。”
武威歎了口氣,“抓買主,說得倒輕巧,那看大門的光交代了個胖老頭和矮個小胡子男人,結果當天晚上就死牢裡了……”
蕭和平手裡的筷子“啪嗒”掉地上,宋恩禮的心要是緊跟著顫了顫,她本能的彆過臉去看蕭和平,卻見他沒事人一樣俯身把筷子撿起,衝她笑,“媳婦給洗洗。”
“哦,哦。”宋恩禮一把奪過筷子,溜得飛快。
最叫她不安的不是公家倉庫事件的穿幫,不是看大門的死了,而是蕭和平!
蕭和平剛才的笑分明給她一種他了如指掌的感覺。
她洗好筷子,卻不敢再進去,在灶間磨蹭許久,她聽見蕭和平在堂屋問武威,“那人是咋死的?”
“蛇咬的。”
……
宋恩禮內心又是一陣軒然大波。
前幾天阿嗚一直在空間裡鬨,她以為它又想去白針山上野,就找空把它給放了,到現在還沒回來!
她想起阿嗚能指揮動物的異能,眼中俱是恐慌。
會是阿嗚乾的嗎……
一餐飯,宋恩禮食不知味。
蕭和平更是心不在焉,本來說好隻沾幾口酒的,到最後竟直接上了碗,他平時極少喝酒,酒量並不好,半斤白酒下去已經是醉得雲裡霧裡。
飯局結束時,一桌人除了倆姑娘都喝得醉氣熏天,宋恩禮怕騎夜路不安全便收拾了屋子讓住得遠的幾人住下,王勝男幫她一起收拾了碗筷才走。
宋恩禮扶著蕭和平回蕭家。
她也沒再藏著掖著,回屋關了門後直接問他,“你都知道了?”
聯想蕭和平這幾天來的不對勁,還有剛才他聽到“矮個小胡子男人”時的反應,她隻能得出這個結論。
攤開說了也好,省得他每天板著個臉,她每天提醒吊膽。
蕭和平沒理她,看也沒看她,悶聲不吭的脫鞋子上炕。
宋恩禮給他倒來熱水醒酒他不喝,打來熱水擦身他不讓,自己接過去有一下沒一下的胡亂抹,抹完後直接把毛巾往盆裡一丟,躺那兒閉上眼睛裝啞巴。
“蕭和平你彆跟我犯擰巴,有事直說。”宋恩禮最煩就是他這毛病,有話不明說不高興就沉默。
蕭和平扯過被子蒙住頭。
宋恩禮一把拽開,掰過他的臉,“你要是懷疑這事是我乾的想跟我撇清關係你就明說。”
蕭和平睜開眼盯著她,眼神中幽暗叫人看不清、猜不透,“出人命了。”
“你的意思就是我乾的?”
“我隻是沒想到自己的媳婦這麼能耐。”他自嘲的笑笑,再次閉上眼。
猜測和證實,真的是兩回事,前者起碼還能給他一絲希望,後者卻直接把他打入深淵。
自己被窩裡這軟綿綿的小媳婦卻是黑市上舉足輕重的人物,他真的沒法繼續當做啥事都沒發生過。
宋恩禮也火了,不再刻意壓著聲音,“你現在啥意思?不要我了?”
蕭和平依舊不吭聲。
宋恩禮踢掉鞋子壓到他身上,又問,“回答我,你是不是不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