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
保衛更懵。
這小姑娘看上去也就十七八歲的樣子,嚴書記都四十的人了,咋可能是朋友?
要說閨女還可能相信。
“開玩笑不是,我們書記咋可能有你這樣的朋友,趕緊回家去,怪冷的,彆跟這兒搗亂。”
“誰搗亂了,有沒有的你去問一句不就知道了?”
“不用問我也知道你不是我們書記他朋友,我乾啥還要上書記跟前去找不自在?我們這兒可沒接到任何拜訪通知。”
“我!”還真是挺有道理。
麵對這樣油鹽不進的人,宋恩禮也沒轍,畢竟她不可能站在食品公司大門口跟人大起爭執,而好好說話,顯然人聽不進去。
無奈之下,她隻得對保衛道:“那麻煩你看到嚴朝宗就告訴他,叫他有空把我家鑰匙給我放他家我房間書桌上,這幾天我會過去拿。”
說完,人便走了。
保衛把這句拗口的話來回琢磨好幾遍。
我家鑰匙放他家我房間?
他嘟囔著回保衛室問其他同事,“剛有個挺年輕的姑娘來找嚴書記,也就十七八歲的樣子,非說是嚴書記的朋友,還說讓我轉告嚴書記叫他把啥她家鑰匙放到嚴書記家她房間書桌上,哦,還叫嚴書記嚴朝宗嘞,你們說我要不要去找嚴書記知會一聲?”
其中比較年輕的保衛挺猥瑣的笑起來,“那姑娘長啥模樣?好看不?”
“好看啥呀,就一沒長開的女娃,挺瘦的,不過穿得挺好看還白淨,跟雪似的,我活這麼大還沒見過這麼白淨的姑娘來,都不像咱北方人。”叫他說還得那女乃子大的少婦才好看,那家夥摸上去能滑死幾個人……
“還沒長開啊。”年輕保衛覺得沒勁,不過細想之後還是忍不住提醒,“該不會是嚴書記家啥親戚吧?他家親戚可都在首都,大城市裡的姑娘才有你說的那麼白淨。”
“不能吧?”剛把宋恩禮攆走的保衛急出一腦門冷汗,“要是嚴書記家親戚說朋友乾啥。”
“你管她叫親戚還是朋友,既然都說了他家她家的,我看你最好還是去通報一聲,不然先去田司機那兒問問也成,田司機成天跟著嚴書記,他指定門兒清。”眾人給他出主意。
那保衛不敢細想,趕緊裹著大棉衣去找小田。
小田才剛往嚴朝宗家送過海鮮回來,正坐在辦公室裡吊兒郎當的翹著二郎腿抽著水產公司領導給的大中華跟幾個同事吹牛逼,保衛突然推門進來,差點沒把他從椅子上嚇摔下來。
“嚇死我了,還以為是嚴書記嘞,下回進來記得敲門,再來那麼兩次我非交代了不可。”小田重新坐端正。
“唉,唉。”保衛連連答應,佝僂著腰,“田司機,我跟你說個事兒,剛有個年輕姑娘來找咱嚴書記……”
小田頓時眼睛一亮,“年輕姑娘找嚴書記?”
“嗯呢。”
“十七八歲,長得嬌嬌嫩嫩的還白淨?”
“對,白淨,特白淨!”
“哎呦!這是嚴書記他姑奶奶來了!”小田立馬站起來,“人呢,趕緊帶我去見她。”
“人,人走了啊。”保衛聽了想哭,雖然他還是不明白那小姑娘咋又從嚴書記的朋友成了嚴書記的姑奶奶,那得多大輩分啊!
“啥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