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和平手上筷子一頓,架飯盒上,“師長說沒收到信。”
“啥?”
“可能是路上寄丟了,不過我已經當麵跟師長說了,很快就能辦妥,你放心。”
宋恩禮若有所思的點著頭,“哦。”
她能放心?
能放心那就怪了。
從他們倆這結婚申請報告打上去後,接二連三的出事,要說沒人在背後搞鬼,咋著她也不信。
可到底是誰在背後這麼孜孜不倦的搞鬼?
還是副師長嗎?
“這個給你。”蕭和平怕她多想,連續從幾個衣褲兜裡掏出幾隻鼓鼓的白信封擱桌上。
宋恩禮不用看也知道那是他的工資,攢了幾個月沒發,光是工資和軍齡補助加起來已經有不少,還有比工資多出幾倍不止的功勳補助,分彆按月裝在信封裡,這時期發行的人民幣最大麵額就是十元,所以每個信封都十分飽滿,看上去就討人喜歡。
她笑眯眯的把信封一隻隻摞手裡,往兜裡揣的功夫已經全部收進空間,遞給他五十塊錢,“明天我去給你存,這個你留著零花。”
“再給我五十。”
“乾啥?”宋恩禮警惕的捂著口袋。
“明天去給你買衣裳。”
宋恩禮心頭一暖,馬上又掏出五十,錢拍桌上,嘴貼他嘴上,“小哥兒,五十塊買你一夜夠不夠!”
嗬,這財大氣粗的勁兒!
“收錢辦事兒。”蕭和平飯也不吃了,抱起人就要往鋪蓋上壓。
“彆鬨彆鬨,這會兒大家都在家呢,聽到動靜咋整?”蕭和平三兩下扯下她內褲塞她嘴裡,在她臉上親了親,“這不就結了。”
混球!
宋恩禮哀怨的白了他一眼。
這混球又隻解皮帯!
完事後這混球怕他兒子流出來,還特地弄了團之前從醫療室拿來的棉花給她塞底下,非說這樣才能懷得快。
並且威脅她要是敢拿掉就辦得她走不了路,宋恩禮最怕他來硬的,隻能強忍著每次走路就會起反應的摩擦。
偏偏晚飯後,陳大梅和幾個軍嫂還拿了毛線來找她討論花樣,宋恩禮一晚上強顏歡笑,在心裡把蕭和平罵了個半死。
盛利住院,他房間的鑰匙給了蕭和平,蕭和平不愛摻和在女人們堆裡,早早拿著書端著茶缸去了那邊休息,宋恩禮沒了管教約束的人,屋裡的燈一直點到夜深才熄。
而公園旁的小院,卻是一宿未熄。
嚴朝宗得知宋恩禮去食品公司找過他後便回了小院,他以為她會來,親自下廚做了一滿桌子海鮮,隻可惜一直到那桌菜涼透,也沒聽到那聲嬌滴滴的“大叔”。
那種失落。
這是他已經記不清第幾次在這姑娘身上嘗到這種酸澀的滋味兒,太憋悶,心口淤積了無數情愫想要發泄,但卻無處發泄。
期待,幸福,沮喪,甚至哀怨……將他的心填充得滿滿當當。
如果這一瞬,宋恩禮出現在他眼前。
嚴朝宗想,他一定會失控將她抱住,告訴她,他的思念,他的愛慕。
可是她沒有出現,所以等冬日淩晨的第一束陽光出現在天際,這種衝動便會重新被收斂,不見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