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豔麗死了,火車到達燕北的時候,她不小心跌下月台上半截身子被一輛剛進站的火車給碾壓成了肉泥,誰也不知道她是否瞑目。
而更不能讓人理解的是她為什麼一個人在月台呆了這麼久,明明第二輛列車進站比第一輛足足晚了半小時。
總之她是死了,死得半點漏洞都沒有。
又或者有人想到了,但都出於各種各樣的原因打住了。
每天死的人那麼多,多一個又算得了什麼呢?
“嚴書記,剛收到的消息,鄭豔麗就是那個把小嫂子推下樓的軍嫂,死了!”小田急匆匆跑進書記室,許是過度驚慌,連門都忘了敲。
嚴朝宗漫不經心從麵前文件上移開眼,“下次進來記得敲門。”
“是。”
“醫院那邊什麼情況?”
小田忐忑的“啊”了一聲,宋恩禮確實是懷孕了,他親自去問過給她做治療的婦產科醫院,可是他不知道這孩子到底是他們家書記的還是那個軍官的,萬一不是他們家書記的,那他豈不是往槍口上撞?
猶豫再三,終於還是在嚴朝宗綿裡藏刀的眼神中低聲坦白,“小嫂子的確懷孕了,已經有半個多月,醫生說起碼得在醫院養上一禮拜,您要不要去看看?”
嚴朝宗到底還是沉默了一下,不過他什麼話也沒說,放下文件,起身從身後的檔案櫃裡拿了一隻書本大的木盒子出來,“再拎上點滋補品把這個一塊兒給送醫院去。”
“唉。”小田出門打開一看,滿盒子的上等官燕。
嚴朝宗盯著門看了會兒,繼續低頭工作,沒一會兒又放下鋼筆撥了個電話出去,“是我,今年我回大院兒過年。”
電話那頭明顯沒反應過來,好半天才欣慰的笑道:“那就趕緊回來,你這都多久沒回過家了,大伯這兒掛念著呢。”
嚴朝宗冷笑一聲,直接把電話掛了。
大伯。
也配!
不過蕭和平昨天今天這手乾的確實漂亮,比他派去的人動作還快,他現在對蕭和平加入後的對局充滿期待。
有他在,嚴朝宗想,接下來一定十分精彩。
隻是不知道伍先生是否能真正駕馭得了他,這個蕭和平比他想象中的更有意思一些。
小田準備好滋補品,馬上開車去了部隊醫院,然而他並沒能進到病房,蕭和平讓小孫和通信員小何輪流把守門口一個外人都不能放進去,小田怕萬一鬨出啥事來會影響嚴朝宗的名聲把事情搞複雜,沒敢靠近,找了個小護士打聽清楚蕭和平不在後,給了她一點好處讓她把東西送進去。
病房裡,宋恩禮正懶洋洋的靠在床上翻書。
她肚子裡的孩子早就已經安然無恙,蕭和平和王秀英也已經知道,隻是做戲要做全套,所以她不得不繼續躺著裝模作樣,而且母子倆都認為醫院養胎比家裡靠譜畢竟醫生護士都在身邊,隻恨不得她在醫院一直住到生。
小護士進去後按照小田的吩咐隻把東西交給宋恩禮彆的啥也沒說,宋恩禮打開袋子一看就知道東西是嚴朝宗送來的,忙問小護士,“送東西的人呢?他說啥沒有。”
蕭和平派人把守著門口她是知道的,軍嫂們想進來都沒讓。
小護士搖頭,“啥也沒說,就說讓我把這東西轉交給你,這會兒應該走了吧。”
“行吧,我知道了。”這些滋補品都是普通人口中資產階級的具體體現,所以宋恩禮在小護士走後馬上就全給收空間裡。
王秀英從食堂給她做了午飯回來,進門就聽見她不滿的嚷嚷,“娘,趕緊讓蕭和平把門口的人撤了,我的朋友都被趕回去了。” 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