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看了?”小田疾步跟上。
嚴朝宗頭也不回,“該看的不是看完了?”
宋恩禮從帷幕後頭悄悄往舞台上看謝幕,不經意間目光掃過大門口,正好捕捉到修長雅致的身影。
大叔!
她欣喜若狂,連忙繞後門追去。
然而夜色中,哪兒還有方才的影子?
等她失望離開,那兩道一高一矮的身影才無聲從樹叢後走出。
“您為啥躲她呢?”小田終於抑製不住內心的好奇,小心翼翼問道。
嚴朝宗歎了口氣。
他哪兒是躲她,分明是不敢見她,不敢麵對內心無時不刻不在提醒自己的聲音:她隻是拿你當長輩。
文藝比賽,廠委這組毫無懸念的勝出,十來個姑娘在後台樂成一團,宋恩禮心裡卻跟堵了團棉絮似的,哪兒哪兒都不得勁。
她剛才明明看到嚴朝宗了,他的身影她絕對不會認錯!
可他為啥不露麵?
既然已經從首都回來了為啥不告訴她,甚至還躲她?
這個問題,困擾了宋恩禮整整一宿。
第二天一早,到廠裡後沒多久,她便帶著滿肚子的疑惑一個人去了省食品公司。
接待她的還是小田,端茶送水很是熱情,隻是在她問起嚴朝宗時,仍舊是先前那句,“我們書記還在首都來著,估計還得過段時間才能回來,不過早上剛打電話來過,說是楊廠長跟他說起您自編的歌舞得了第一名,我們書記還惦記著從首都給您寄賀禮回來呢。”
“是楊廠長跟他說的嗎?還是昨晚上在食堂門口看到的?”宋恩禮連著兩個問句,給小田問傻了,支吾了半天才陪著笑臉道:“咋可能呢,首都離燕北遠著呢,坐火車都要幾個小時,您是不是看岔了?昨天傍晚我們書記還打電話回來安排過工作,不信您可以問許秘書!再說了,我們書記回來我咋可能不知道呢,我得開車去接他不是?”
“我能看岔他我還能看岔你?你個小短腿。”
“……”彷若一柄利刃直戳心口!
小田幾次想跟宋恩禮強調自己不矮,他有一米七來著!隻是他們書記長得太高所以才顯得他矮!
然而沒等他有機會開口,人已經衝出會客室直奔書記辦公室。
“宋同誌!我們書記不在,您不能擅闖他辦公室。”隔壁辦公室裡的許秘書眼疾手快攔住她。
欲蓋彌彰越是可疑。
“躲開!”宋恩禮煩躁的隔著他拍門,“嚴朝宗,出來。”
嗬!
那架勢,再襯上棉衣包裹的那微微肚子,儼然一副搞大肚子後被拋棄的可憐女人上門討伐渣男的陣仗!
當然了,其實我們小宋同誌也沒這麼不知分寸,那隻是個個躲在自己辦公室門口看熱鬨的管理層們想象的。
不過這麼多年來,敢當著嚴書記的麵直呼他名諱的,這姑娘卻是頭一人!
宋恩禮的確敲門了來著,但裡頭一直沒人答應她便打住了。
一直敲下去,她手還疼呢。
結合小田和許秘書的反應,她已經非常肯定嚴朝宗就是故意在躲她,甚至,搞不好從一開始他就沒去首都! 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