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恩禮那兒聽陳大梅她們說起這事樂得快直不起腰,翻箱倒櫃找了一塊老土布,特地親自登門給人送去“遮羞”,氣得黃小麥好幾頓沒吃下飯,倒是省了一筆開支。
“這回人肯定恨死你了,好心好意叫你去做免費參觀順便培養培養感情,你倒好,把人給坑成這樣。”
蕭和平嘿了一聲,“缺心眼不是?你男人都被人盯上了你這兒還樂呢?”
宋恩禮得意的昂著腦袋,“有的看沒得吃,饞死她!”
對蕭和平,她是一千一萬個放心,要知道她可是拿比鑒定古玩挑剔千百倍的嚴苛選的人,絕對不可能走眼。
居家過日子不見得那麼轟轟烈烈,但他一定就是那個值得她柴米油鹽一輩子的人。
蕭和平也為自己媳婦的通情達理感到慶幸,不是他貶低彆的女人,但事實上換做一般人,就算明知這事是黃小麥故意為之,估計也得懷疑懷疑自家男人是不是真跟她有啥見不得人的貓膩,不然她咋不找彆人光找你呢?
後來他問盛利,“現在你知道咋處理這種事了嗎?”
盛利卻卻是連連歎氣,“我欠他們家一條命啊!”
這是一塊壓在他身上的巨石,壓得他時刻喘不過氣來,每每午夜夢回想起那個渾身是血把生存希望留給他的戰友,他就愧疚得像是要被黑暗吞噬,根本沒有人能夠感同身受。
“我看暫時還是先彆逼他了,其實盛利也怪不容易的,換做我們家蕭和平,還不定咋樣呢。”周末邀請肉聯廠的同事到家吃午飯,宋恩禮把盛利兩口子也一塊兒叫了來。
把人都送走後,她抱著娃跟盛利媳婦談心。
陳大梅也在,她是所有軍嫂裡少數知道黃小麥全部破事的,說起時也不免咬牙切齒,“脖子再長,高不過腦袋,大妹子你也彆急,盛副團人品還是信得過的,這姓黃的她躥不上天,至多你受幾天委屈,等到時候給她介紹個合適的男人,不怕她不嫁,她這人一看就不是個能吃苦的,指定不會一直這麼耗下去。”
盛利媳婦滿麵愁容,“這主意紅旗不是沒給我出過,黃小麥心氣高著呢,一般男人真看不上,她又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一心想過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好日子,之前我們廠裡工會裡的大姐給她介紹了好幾個,全都沒成。”
才三十出頭的女人,因為丈夫的“善舉”,已經被折騰得好幾個月沒睡過安生覺,眼眶微微凹陷,皮膚和頭發乾澀發黃,看上去實在憔悴又糟糕。
所以說美好和諧的家庭真的是已婚女人最好的保養品,一個女人過得幸不幸福,看她的狀態就知道了。
盛利媳婦又問宋恩禮,“你都不生氣嗎?我有時候也覺得是不是我太矯情了,太不理解我們家老盛了,可一想到這些個事兒吧,我這火氣就不知道打哪兒冒出來,壓都壓不住。”
宋恩禮咧著嘴,“為啥不生氣?”
她隻是沒表露出來而已,隻是不跟自己男人生氣而已。
如果不是蕭和平自製力夠強,處理得妥當,隻怕現在在這兒愁眉苦臉的人就是她了,沒勾引成功不代表沒勾引,這事她且記著呢!
黃小麥不就是想嫁個軍官一勞永逸嘛,她偏就不遂她的願!
在宋恩禮的勸說下,盛利媳婦總算同意先回家跟盛利緩和關係再見機行事,絕對不給黃小麥一點兒見縫插針的機會。
盛利這人雖然看上去性格挺開朗,平時玩玩鬨鬨也沒啥,但其實骨子裡的大男子主義比蕭和平還嚴重,譬如兩口子吵架,不管對錯他永遠不會主動道歉,更不會哄媳婦,他跟大部分這個年代的男人想法一樣,男人就是女人的天,當然一切以男人為主;
況且他的直腸子也不允許他在男男女女的事情上繞得了太多彎,實際上折騰到現在,他半點也沒覺得黃小麥對他有歪心思,畢竟所有人都知道他有媳婦有娃啊!
這也是最讓盛利媳婦感到頭疼的地方,不怕他錯,就怕他根本意識不到自己錯,還聽不進去勸。
好在就跟宋恩禮說的似的,她一服軟,盛利就沒事了,照樣樂樂嗬嗬跟她過日子,就跟完全沒鬨過矛盾一樣。
不過盛利耿直歸耿直,到底還是從外麵那些對黃小麥的風言風語裡聽出些不一樣來,他心裡相信這是個誤會相信黃小麥的為人,畢竟流言這玩意兒都是咋難聽咋傳,但他是軍人,除了天職作風問題最要緊,所以在黃小麥請病假養傷期間,不管她有啥事,一律派自己的勤務兵去處理,周到又讓人挑不出任何閒話。
黃小麥因小失大,又水潑不進,一氣之下回了紡織廠上班,結果沒休養好又受了涼第一天就發起了高燒,一下子暈倒在車間裡被人送到廠醫院,嚇得手足無措的扁頭再次跑到團部找蕭和平。
他媽最近在家老發脾氣,扁頭一直覺得就是因為他上次沒叫到蕭和平導致的,所以本能的他想完成他媽派給的任務,讓她不再發火。 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