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從地上起身,說道:“等這幾天實地考察過附近的環境之後,再做決斷吧。現在就定計劃也許會束手束腳。”
波本則是微笑著說:“嗯,我也是這麼想的。”
至於真的怎麼想,那就不知道了。
蘇格蘭找到這個合適的機會,對輿水憐說:“泰斯卡你先去把藥吃了,然後先去臥室吧。”
輿水憐望著他,問:“蘇格蘭你不和我一起嗎?”
——他們倆分在一個房間。
少年清澈的眼睛直勾勾的落在蘇格蘭身上,其中蘊藏著些許不易覺察的期待。
他好像並不因方才尷尬的氣氛受挫,依然誠實的表達著自己的期待,並且帶著一股不畏懼被人拒絕的直率。
蘇格蘭:“……啊,我等會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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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房間後,蘇格蘭和波本走到了公寓樓下,趁著這個機會短暫的交流以及放鬆一下神經。
“你感覺怎麼樣?”波本問道。
多年幼馴染的情分早就讓他們極為默契,蘇格蘭知道對方這是在問他對於泰斯卡的看法。
他無奈的苦笑了一下:“……剛才那個瞬間,讓人無比清晰的感受到了‘泰斯卡果然是那個組織的人’啊。”
雖然說不該以貌取人,但那一刻他微妙的有種“自己好像被對方的外表稍微騙到了”的感覺。
泰斯卡也許是兼具“劊子手”和“孩子氣”兩種特質的人,聽起來就好像是造物主製造的惡作劇,讓兩種矛盾交織共存。
波本沉默兩秒,說道:“……這樣也挺好,你也可以稍微降溫一點。”
蘇格蘭眉毛略微上挑了些,略顯驚訝:“在你看來,我真的有到需要降溫的程度了嗎?”
他自認為自己對泰斯卡的照顧,隻是一種性格本能。
泰斯卡這樣的人出現在了他麵前,他沒法就這麼當做沒看見而不管他,僅此而已。
在幾秒遲疑過後,蘇格蘭又說:“說真的,我對泰斯卡的印象已經在短短一天內顛覆了好幾次了。”
波本:“……這一點我其實也差不多。”
不過,憑他幼馴染的了解,hiro對泰斯卡的照顧是真心的,對他的戒備也是真心的,就是這樣,他才略微的擔心對方可能把自己給繞進去。
蘇格蘭停頓片刻後,又說道:“……還有,我覺得貝爾摩德那句話是故意說給我聽的。”
他頓了一下,語氣逐漸變得肯定,“說什麼‘如果不管那孩子,他就會像流浪貓一樣死在看不見的地方’這種話——聽起來一點也不像是貝爾摩德會說的。”
波本點頭:“還不知道貝爾摩德和泰斯卡還有什麼聯係,這件事我想私下再去調查一下,但這也可能隻是貝爾摩德拋出來的煙幕彈。那個女人本身就是許多人的調查目標,她將其他人作為遮掩自己信息的誤導線索也不是一兩次了,貿然走入她布置的信息網中,也許會牽動她的警鈴。”
蘇格蘭也正有此意:“注意安全,我也會一起留意的。”
波本翻出自己的手機,黑夜中,屏幕的燈光將他也一並照亮。
他說:“還有一樣情報是可以確定的——以前組織出現的叛徒,有不少是泰斯卡負責清理的。那位大人和朗姆可能會直接向他下達命令。”
蘇格蘭笑了聲,帶著點輕鬆:“……你不會是專門說給我聽的吧?放心,我分得清楚界限的。”
言多則過,從蘇格蘭的態度裡已經感受到對方有了決斷的波本自然不會再繼續這個話題了。
波本:“萊伊也差不多要出來了,我們回去吧。”
看著幼馴染的背影,一邊走進電梯的蘇格蘭一邊想。
……將對泰斯卡的照顧和關心,保持在一個不會讓自己進退兩難的程度嗎?
這好像比徹底的無視對方還要難吧?
話說回來,他真的有表現得很關心泰斯卡嗎?
看著電梯到達他們的樓層,蘇格蘭忽然問道:“對了,還有件事我有點在意——你剛剛是打算邀請泰斯卡加入我們嗎?”
波本停滯一秒後,語氣複雜道:“……現在已經有點不那麼確定了。”
泰斯卡那段仿佛是什麼流水線殺戮機器般的宣告,在他心裡留下了不小的印象。
波本:“萊伊還沒有表態。如果說是少數服從多數,你選擇讓泰斯卡留下,而我選擇你的對立麵的話,現在就隻差萊伊這關鍵的一票了。”
蘇格蘭的直覺告訴他萊伊多半會站在零這邊。
結論就是:泰斯卡不太可能被留下。
作者有話要說:泰斯卡的發言一看就很刑。
三瓶假酒很有默契的想把這瓶真酒(雖然也沒有真)拎出去。
然後會發生一些“真香.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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