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可以可以,對了,您的聯係方式我們要留一下,這幾天可能還需要您過來協助。”
“好的。”輿水憐報了自己的手機號碼。
“還有這個,剛剛重新做的臨時通行工牌,上麵是有您的名字。先前的工牌可以給我回收了……誒,繩子斷掉了?隻剩下牌子嗎?那也好……”
助理雖然感覺莫名其妙,但也沒說什麼。
將工作牌遞過去時,中原中也正好看見上麵的名字。
——矢神憐。
輿水憐:“那我就先走了。”
“好的,如果明天有工作我們會提前通知您。”助理公事公辦,目送他離開。
輿水憐從中原中也身旁走過,後者瞟了一眼他的手機屏幕。
搜索引擎上寫著:“——行賄失敗怎麼辦?”
中原中也:“……”
他跟著助理去了客房,整個洋館的裝潢都差不多,客房也一樣。
助理:“您看看還有什麼需要加的嗎?
“沒有。”
等助理離開後,中原中也將那把槍放在圓桌上。
自己則是在旁邊坐下,陷入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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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隻有三言兩語,降穀零也能想象到洋館的晚宴是怎樣糜爛不堪的場景。
這些紙醉金迷和聲色犬馬,泰斯卡也許不能完全理解,但他下意識的感到了不適,就像將一滴水墜入泥裡,瞬間被包裹得無法呼吸。
放棄?
泰斯卡也許已經引起了喬治的注意,想大張旗鼓的離開不太可能,現在降穀零隻能指望泰斯卡警惕四周,不要讓喬治找到可乘之機。
喬治在這件事中所扮演角色像是掮客,但……沒人能保證,他本人不對那些“貨物”下手。
降穀零思來想去,還是在屏幕上敲下:
【量力而行,不要勉強,兼職的時候保證自己的安全。】
信息發送出去後,他又靜靜等待了片刻,夜燈投出的光仿佛一片片淺黃的碎片落在他肩上。
每隔幾分鐘,他就又看一眼手機。
消息的回音來得太遲太慢。
【我知道。】
【我很安全。】
他盯著手機,讓自己不錯過任何關鍵信息。
終於——
【我出來了,我們在公寓附近彙合吧。】
安室透看著人們逐漸從洋館離開,他最後看了一眼大門。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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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這是為了安全考慮,安室透也饒了好大一圈才重新和他在公寓附近的便利店彙合。
輿水憐見到安室透的第一句話就是——
“放心,沒有人跟蹤我。”
安室透:“……”雖然他也想知道這個答案,但他還有彆的事情很在意啊!
他深吸一口氣,道:“喬治沒對你做什麼吧?”
輿水憐迅速回答道:“沒有。”
……沒有就好。
要不是輿水憐一直斷斷續續地在給他傳遞消息,他都要懷疑這位同伴是否已經遭遇不測了。他對輿水憐的身手很放心,但架不住他是孤軍作戰,左右無援。
安室透:“先回去吧,你還沒吃東西吧?”
輿水憐很想說他覺得他現在可能沒什麼食欲……
但是看到安室透的表情,他還是把這句話咽了回去。
“去便利店買點吃的吧。”
安室透一下午除了可麗餅也沒吃正餐,再怎麼說他也是個成年男性,這會兒早就感到餓了。
輿水憐其實胃裡也空空蕩蕩的,但他走進便利店後,實在沒有選購美食的**。
他站在冷櫃前,腦子裡想到的是助理對那位中原先生說的那些話。
原來他是港口Mafia的人,而且看起來地位不低,身手也很好,難怪看起來很年輕就壓迫感十足。
最重要的是——他是來這裡追查橫山建的下落的。
他要找的人就死在自己手裡。
而他完全不知道——分明他剛才差點能殺了自己。
回想起剛才被對方逼到牆邊時那一瞬間的戰栗和擦出星火的氣氛,輿水憐倏然感到呼吸有些急促。
就像是身體麵對某種龐然野獸時在逃跑之外的戰鬥本能被強製複蘇。
血液都變得躁動了起來。
一陣冰涼的感覺忽然傳了過來,是波本。
他將一瓶還帶著水珠的冰鎮寶礦力貼上輿水憐的耳朵。
“……怎麼耳朵都紅了,沒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