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穀零則是走上前,“如果你要找的是眼睛有傷疤的那位,他已經被我綁在廁所裡了。”
神道理人:“!”
緊接著,他就發現自己的身體被某種詭異的力量給壓製住了,無法自如的掌控身體。
一直遊刃有餘的神道理人臉上,這才浮現出了一絲慌亂。
中原中也臉上浮現出一絲嘲諷——
“自詡是審判世人的神,卻連重力都抵抗不了。被揍了也會受傷,就這樣還好意思說自己是決定他人命運的神嗎?”
“你的身體和凡人沒什麼兩樣吧。”鬆田陣平下意識的扯了扯領帶,想方便動作,卻在看到領帶夾後怒意更勝。
“被揍也會覺得疼吧。”
中原中也挑眉看向旁邊的這個條子。
……他應該也是憐的朋友。
正當他這麼想著時,這人已經一拳對著神道理人砸了過去。
中原中也貼心的在這個瞬間解開了重力,好讓對方的拳頭完美著陸。
神道理人被這一拳打得眼冒金星,摔倒在地上,降穀零趁機從他口袋裡找到了引爆開關,他臉色陰沉地將東西收好,接著——
他同樣揚起了拳頭。
這是波本的做法。
也是降穀零想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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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能特務科那邊已經將炸彈犯給收容了起來,沒有了炸彈犯,神道理人的能力掀不起多大風浪,他們直接交給□□的兩個年輕人來處理,然後前往現場進行收容。
警方的救援工作也已經展開,疏散群眾,將還沒引爆的炸彈的拆掉,工作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救援隊伍中,有群眾抓著警察的衣服,問道:“你們有看到個一個金發的混血少年嗎?”
警察一愣,“沒有。”下方的人並不知道上麵具體發生了什麼。
“那個少年為了救我們,主動將炸彈放在了自己身上……如果,如果警方發現了那個少年的消息……”
警察無法在這種涉及到**的問題上給予隨意的答複,他隻說:“我們會儘力救出每一位群眾。”
不遠處,諸伏景光也完成了他的工作。
作為在場少數的知情人之一,他自然看到了裡麵發生的那一切。
憐還活著——
太好了,一切都趕上了。
他站在異能特務科車外幾米的距離,壓抑著心中想要和對方再次見麵的心情。
他希望那孩子能再勇敢一點,去爭取自己更多的未來,這是個好機會不是嗎?
異能特務科的那位專員收拾了東西準備離開,諸伏景光從口袋裡取出了一盒水果糖。
“把這個交給那孩子吧,他受了不小的驚嚇,吃點糖會好一點。”
“你還挺細心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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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容工作已經結束,但事情還不算完。
來自異能特務科的專員津田真人正在忙碌的安排著工作,同時還要跟上司彙報情況,以及這兩位危險人物的關押和移交程序。
不僅如此……還有被□□的人救下的這個少年。
他安靜地坐在車內,津田真人看著乖巧的少年,實在從他身上看不出窮凶極惡的要素來。
中原中也說開口就是,“你的朋友沒事。”
異能特務科的專員調侃道:“何止是沒事,還把神道理人打成了豬頭。放心,我們是不會報上去的。話說你不去和你的朋友們彙合嗎?我們等會就要走了。”
彙合,彙合之後呢?
回到組織裡去嗎?
回去之後又能怎麼樣,讓那些人因為他而受到威脅?憑什麼?
他要讓這種悲劇斬斷在自己手中,而不是像病毒一樣繼續蔓延。
“不管怎麼說,你活下來了。”異能特務科的人知道他身上也有點故事,這種人他們見過不少,他說:“以後想做什麼,以後再說。”
“對了,要吃糖嗎?”他將糖盒子拋了過去。
輿水憐動了動嘴唇,沒抬頭也沒說話。
是啊,他活下來了。
在那種情況之下……他活下來了……
中原中也走到他身旁,問道:“你沒事……”
你沒事吧的吧字沒有說出口,他忘記了語言。
輿水憐哭了。
起初隻是無意識地落下了一滴。
少年睜大了那雙湖泊般清澈的眼睛,其中蘊藏著生的光芒,激昂的生命力在大難不死後如泉水般湧出,一齊流出的還有那仿佛發泄情緒的眼淚。
淚如雨落,很快淚水就潤濕了他的睫毛。
一旁的太宰治半闔著眼睛,餘光掃到無聲哭泣的輿水憐。
輿水憐忙說:“……我沒事。”
中原中也呆愣著看著這一切。
他知道用武力對付敵人的方法,知道如何處理叛徒,知道如何應對走私工作,卻忽地不知道要怎麼麵對一個劫後餘生的,哭泣的朋友。
他伸出手想遞個手帕。
溫熱的落在了中原中也的手背上。
輿水憐察覺到自己落淚這件事,他吸了吸鼻子,卻還是任由眼淚繼續傾瀉而出。
理智的弦徹底斷掉,就像是要將這十幾年來的淚水全部在這一次流乾一樣,所有的委屈,蘊藏在靈魂角落裡的崩潰和絕望,順著淚水的涓流淌了出來。
真好啊,活著真好啊。
他不想死,他一點也不想死。
眼淚模糊了視線,他用袖子去揩。
輿水憐:“異能特務科這邊還招人嗎?或者……需不需要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