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和hiro現在能接觸,是不是證明hiro已經離開那個地方了?
憐消失的那一年裡,是和hiro在一起嗎?
鬆田陣平都不知道自己哪來的這麼多亂七八糟的問題,他看著手拿菜單,像模像樣地站在旁邊的輿水憐,竟然感到了一絲煩躁。
輿水憐察覺到他的視線,看到他空空如也的茶杯,於是主動給他把杯子裡的水添滿了。
鬆田陣平剛想說他變機靈了,就看到輿水憐又站起身,拿了個茶杯,給諸伏景光倒了杯茶。
鬆田陣平:“……”
哦,這女仆扮演得還真是儘職儘責啊。
輿水憐剛放下茶壺,就感覺鬆田陣平好像在看他,他用餘光看過去,對方就立刻移開了。
……這又是什麼意思?他哪裡做得不對嗎?
“伏見先生是憐的助手嗎?”鬆田陣平將那糟心的茶杯往旁邊推了點。
輿水憐坐在椅子上,手在桌布之下攥著裙擺。
他和鬆田剛剛都對美玲小姐說他們並不認識,結果隻是去了一趟洗手間,鬆田就對他改變了稱呼,那先前裝作不認識根本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嘛!
他已經看到美玲小姐一副好奇又欲言又止的表情了。
“不,我隻是他的朋友而已,而且我還有彆的工作。”
諸伏景光微笑著。
他注意到一件事:……憐和鬆田也認識?
如果說憐和中原中也認識,諸伏景光還能找到些理由,可鬆田呢?
他唯一想到的就隻有一年前的那場爆/炸案,憐在鬆田麵前“死”了。
諸伏景光以為那次是他們首次見麵,今天是第二次見麵。
第二次見麵鬆田就直接喊憐的名字了?這個解釋並不太合理,隻有可能他們更早就認識了。
一旁,美玲小姐好奇道:“伏見先生從事的也是和偵探相關的工作嗎?”
“嗯……算是有一點關係吧?”諸伏景光模棱兩可地給出了答案,“對了,鬆田先生和憐之前就認識了嗎?”
“是哦。”
鬆田陣平從口袋裡取出打火機,打開蓋子又關上,“我之前在便利店門口,抓到這小鬼在抽煙呢。”
輿水憐他驚了。
……鬆田陣平你是什麼告狀專家嗎?!
他一共就抽煙了那麼幾次,每次都被鬆田陣平撞見,他已經在零那裡“揭發”了自己一次,今天又在景光麵前“揭發”了一次。
輿水憐在桌子下將腿伸出去,用皮鞋的側麵和腳踝的位置頂了頂鬆田陣平的小腿,示意他彆提這件事了。
隔著一層西裝褲,摩擦出了輕微的窸窣聲。
鬆田陣平感受到這觸感的瞬間就將茶杯放下,瓷器的碰撞的脆響聲掩蓋了這點聲音。
鬆田陣平沉默兩秒後,也用小腿將憐的腳踝往外推了推。
腳踝那一小節凸起的位置頂到他的小腿肌肉,隔著一層西褲有些癢癢的。
他在心裡嘖了一聲。這小鬼很在意被景光知道他偷偷抽煙的事?
離他最近的伊達航下意識問道:“怎麼了?”
“……沒什麼。”鬆田陣平麵無表情道:“被蟲子咬了。”
輿水憐:“……”想起自己剛才對美玲小姐說臉上被鬆田捏出來的痕跡是被蚊子咬的。
美玲小姐茫然:“這不是冬天嗎?真有這麼多蟲子嗎……?我會重新做一下店內的驅蟲的。”
輿水憐慢慢地將腿收了回來,尷尬地捧起自己的茶杯啜了一口熱茶,他端著杯子還未放下,就迎上了諸伏景光的視線。
景光麵帶笑容看著他,問道:“你之前抽煙了?”
“……就一根吧。”輿水憐目光漂移沒看他,他心虛極了,說道:“也可能是兩根。當時壓力有點大,忍不住就嘗試了一下抽煙。”
鬆田陣平補充了一句:“他偷偷跑出去抽煙,被我碰到了。”
聽到這裡,諸伏景光原本想說的話咽了回去。
是啊,憐為什麼會抽煙?
在自己離開組織之後的那段時間裡,他在組織的生活是什麼樣的?
諸伏景光沒法得知他詳細的生活內容,他最多隻能得到個“他沒死”這種程度的情報。
可那段時光造成的傷痛依然會刻印在他的身軀之中,直到被完全治愈。
現在,從鬆田口中得知憐曾經因壓力過大甚至偷偷跑出去抽煙,對諸伏景光來說就像是在告訴他——憐還有你不知道的暗傷。
如果不是鬆田隨口提起,也許他一輩子都不會知道這個小插曲。
鬆田陣平隨口問了句,“你現在還有在抽嗎?”
輿水憐立刻澄清起來:“沒有了,真的沒有了。”
他第二次抽煙本來就是心理壓力太大,處於崩潰邊緣的時候,如今他的生活已經穩定了下來,一切都在朝著好的方向發展,哪怕有壓力,也是正常的壓力,不會讓他有種從靈魂內部分崩離析的痛苦。
輿水憐看了眼時間,距離和犯人約定的時間已經不到一小時了,他提議道:“我們是不是該商量一下接下來該怎麼做?還有,美玲小姐,我現在像一個合格的店員嗎?”
美玲:“……像,太像了。完全沒問題,是明天都可以直接來上班的程度了!”
她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有點樂在其中了。
鬆田陣平聽完差點被水嗆到。
接下來說是商量對策,其實隻是把先前聊的內容又給諸伏景光傳達了一遍。
美玲將自己的工作牌給了憐,她則是戴上了其他員工名字的工牌,然後換了製服。
伊達警官則是去了對麵的咖啡廳,如果鬆田和景光沒能捉住跟蹤狂讓他跑了,他還能從外麵包圍對方。
開店前,美玲還把憐喊去化妝室,幫他畫了下妝。
臨近時間,景光和鬆田也從店裡離開,打算到兩點整開店後再裝作客戶走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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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點幾乎是剛到,他們就在隔壁咖啡店看見一個穿衛衣的年輕的男人走進了店裡。
鬆田陣平先一步站起身,“我先進去。”
被搶先的景光:“……”
不遠處,和大場優拉開距離的降穀零,看到他轉身拐進了一家女仆咖啡廳。
降穀零正打算錯開時間進店,就看到鬆田陣平穿著一身西裝製服進了店。
降穀零:“……?”
這又是什麼情況?難道大場優已經被警察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