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理直氣壯道:“我是偵探。”
輿水憐站在一旁,心想不愧是故事的主角。
即使變成了小孩,在提到偵探的身份時,那股強烈的自信也未曾有半分改變。
目暮警部注意到柯南的話,他表情嚴肅地問道:“對了,柯南,你剛才說這個家怪怪的?能展開說說嘛?”
他和柯南也算是老相識了,這個孩子也許是在工藤新一的耳濡目染下,經常提出一些對辦案思路有破局性意義的細節,久而久之,他也變得對柯南在意了起來。
“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啦……我們隻是聽這戶人家的鄰居說這位死掉的長穀川先生最近賺了大錢,還換了昂貴的手表,聽上去他最近過的很順利,這樣的人會把家裡弄得都是垃圾嗎?”
最早問話的那位警察笑著說:“小弟弟,這不是什麼矛盾的事情,衛生狀況和經濟狀況不能劃等號,也可能和心理疾病有關。”
輿水憐:“不過,這樣是不是能排除一點自殺的可能性?這麼一個剛剛賺到‘大錢’的人,不太像是會選擇自殺的樣子。而且我很在意失蹤的千惠美同學……”
諸伏景光很自然道:“放心吧,我們已經派人去尋找那孩子的下落了。”
輿水憐點了點頭,但還是不能放下心來。
目暮警官:“被害者換了昂貴的新手表這件事是他鄰居提起的麼?”
輿水憐:“就是出門左手邊房間的那位,我們來敲門,他從房間裡出來了,和我們講了一些關於這戶人家的事,對吧,柯南?”
“啊?是的。”柯南忙接上,“我們可以再去問問他詳細情況。”
一行人又敲響了隔壁的房門,那人打開了個門縫,看到都是警察後又把頭縮了回去。
目暮警部:“……”
幾秒後,那人又把門重新打開了,“有什麼事嗎?”
輿水憐看見他身上多了件長袖外套。
……是想掩蓋手臂上的針孔?
目暮警部掏出證件,說明了身份和來意,希望對方能給他們提供一些線索。
那人眼睛一轉,沒拒絕,隻是將房門稍微拉開了一點,“就在這裡說可以嗎?”
在得到默許後,他又將自己知道的關於長穀川隆史的事說了一遍。
長穀川隆史曾經是牛郎,雖然不是頭牌,但也是店裡前三的水平,結婚後也沒有放棄這份工作,晚出早歸,賺得多但是花的也多,結果就是生活一直顯得很“拮據”。
“在外人看來就是無可救藥的廢人吧。”他嘲笑道。
很難說這嘲笑裡是不是還帶了點自嘲的意思,他說道:“所以他老婆也跑了,孩子和他也不親近……”
說著說著他意識到自己說得太偏了,看了眼警察的臉色後,他說:“前天晚上我在走廊上抽煙,看到他醉醺醺的回來了,見到我時,他還故意將新手表舉起來給我看,我沒記錯的話,那手表也要四、五百萬日元……對於頂級牛郎來說不算太貴,但對現在的他可是一筆巨款了。”
“最讓我在意的還是他後來的話,他說自己找到了賺錢的法子,但是不能被妨礙,所以……”
“所以?”
“說到這裡他忽然清醒了吧,看了我一眼,什麼都沒說就走了。就是弄得我心裡毛毛的,這幾天都不太敢碰到他,總感覺碰到他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
“……具體是指?”
“雖然聽起來有些傻氣……但我擔心自己會不會被滅口什麼的。電視劇裡那種不小心聽到了大秘密的人,不是都被悄無聲息的滅口了嗎?”他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輿水憐:“……”
該說他確實有這方麵的直覺嗎?
如果他沒猜錯,那時候長穀川隆史說不定真的有想讓他閉嘴的打算,但是連續幾天對方都沒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出現,長穀川隆史的心也漸漸冷靜下來了吧,這位鄰居先生就這麼莫名其妙的化險為夷了。
但是,這就沒人知道長穀川口中的賺錢的法子是什麼了。
以及那句“不能被妨礙,所以……”後麵到底是什麼?
不能被妨礙,所以想辦法把妻子趕走了?
不能被妨礙,所以乾脆把孩子也置之不理?
可是千惠美小妹妹說感覺到有人正在盯著她又是怎麼回事?真的隻是孩子在緊張和慌亂之下產生的錯覺嗎?
目暮警部表情變得凝重,他掏出本子記錄:“可以告訴我們他先前工作的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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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暮警部這邊準備讓高木去長穀川生前工作的店查一查情報,諸伏景光這邊也提出他跟著一起去。
輿水憐也很想一起去,但他沒什麼合適的理由開口。
好在柯南也主動提出想去看看,輿水憐就很自然的用“是我把他帶來的,自然要陪著他,送他回家”為理由賴了下來。
開車的是高木,算上他,柯南,自己和景光,正好四個人。
等柯南先上了車,輿水憐就跟在景光身後也打算上去,隻是在距離車門還有幾步的時候,他看見身旁的人先一步將手放在了門把手上。
諸伏景光用背擋著後視鏡,問道:“……你最近是不是在躲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