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重要的朋友?
還是……和自己有著一樣的、無法直說的心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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輿水憐坐在沙發上回消息。
其中一條來自於貝爾摩德,她提到自己意外得來的消息——BOSS好像這段時間就在東京,潘諾會和BOSS聯係,如果想順著這條線挖下去,最好是盯得緊一點。最後還不忘囑咐輿水憐注意安全,不要把自己卷入危險之中。
先前將潘諾和他弟弟的事告訴自己的,就是貝爾摩德。
潘諾作為貝爾摩德的愛慕者,沒少在她麵前透露消息,在他看來,自己和弟弟之間那點事無傷大雅,說了就說了,組織裡的老人也有不少知道這件事的。
但誰能想到貝爾摩德會將消息傳遞給組織之外的人呢?
輿水憐往沙發上一靠,想到潘諾這段時間還要和琴酒見麵。
……如果潘諾對弟弟的死表現出一點埋怨,那他就距離被清理門戶不遠了。
另一條消息來自津田真人,他提醒自己今天一定要去一趟異能特務科,澤田弘樹開發有了進展。
輿水憐關了手機,諸伏景是被他的動作嚇到了。
對方這個下意識的動作,讓輿水憐本想說的話壓在了嗓子裡。
他做錯什麼了嗎?
“沒什麼。”諸伏景光不愧是心理素質過硬,他調整表情後將外套往身上一披,說道:“剛剛在想事情,有點走神了……”
輿水憐半信半疑地“嗯”了一聲,提醒他時間不早了,他們得趕緊走了。
景光第一次在他家留宿,他就把人弄遲到了,這可不太好。
等走到樓下二人分彆時,諸伏景光已經變成了原先那種輿水憐熟悉的模樣,就好像剛才的小插曲並不存在。
二人道彆之後,輿水憐就去了異能特務科。
到了異能特務科後,津田真人開門見山地告訴他澤田弘樹的研究成果已經在異能特務科了。
在沒有了外力介入的情況下,澤田弘樹所做的研究完全是他自己想做的。其實在他還在美國的時候,很多工作已經進行到了最後,隻是礙於辛德拉社長的監視,他一直表現出自己的研究還沒有完成的狀態。
澤田弘樹和他的父親深深明白懷璧其罪的道理,對於異能特務科的庇護他們表現出的了默認的態度,並且願意將那些“情況特殊的研究成果”暴露一部分在異能特務科的監管之下。
二人正在內部電梯,前往一個新開辟出的辦公區。
輿水憐看著電梯內貼著的地圖,問道:“隻是一個VR遊戲艙,有必要專門搬到異能特務科開辟一塊辦公區出來嗎?”
“……已經不僅僅是個VR遊戲了。”津田真人想到這件事就頭疼,“我們是直接飛躍到了科幻電影裡。”
“什麼意思?”
“你知道一個叫做‘倉’的政府機構嗎?”
“就是那個用某種裝置收集到嫌疑犯的殺意,然後用某個裝置將操作員投入到殺意生成的虛擬世界裡尋找線索破案的組織……?”
輿水憐知道津田真人不會忽然提起這茬,他試探著問道:
“……你是說,弘樹他製作出了類似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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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伏景光此時已經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工位,見他穿著還是昨天的那套衣服,同事湊了上來,擠眉弄眼地調侃道:“你昨天工作之後晚上沒自己回家?”
諸伏景光順口道:“昨天忙得有點晚了,去朋友家住了一晚。”
見同事一副“我明白,我什麼都懂”的眼神看著自己,諸伏景光這才意識到被誤會了什麼。
沒換衣服=沒回家=和某人過夜,這套公式不知為什麼在某些日本人的腦海裡根深蒂固,如果是穿著昨天的衣服來上班,少不得要被同事調侃一番。
同事拍了拍他的肩膀,嗯嗯嗯了幾聲,心領神會道:“我懂我懂,朋友嘛……我們這個組隻有你是單身了,看來你距離脫單也不遠了。”
諸伏景光:“……真不是你想的那樣。隻是普通朋友。”
同事從善如流:“沒在一起之間大家都是普通朋友。”
諸伏景光:“他是男的。”
他覺得這麼一句話總能把同事堵死了,沒想到對方目光閃爍,在思索片刻後,遲疑道:
“……隻要你喜歡,也、也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