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翠翠忙著給他們做了拉條子,梅花累了,有些吃不下。到是葉萬成連吃了三碗,然後意猶未儘的被梅花把碗奪走了。
“你是不是想把自己撐死啊?自己多大歲數不知道嗎?”
葉萬成嘿嘿的笑著:“還是這裡的飯好吃啊,這一路都快把我餓死了。以後可不能跟你在瞎跑了,不餓死也得累死!”
梅花張張嘴,啥也沒能說出來。特麼的這一趟花了她十來萬美金,結果就換來了這麼個評價,她已經發誓再也不帶他出去了!
氣沒地方撒,梅花就打電話把葉雨凡喊了過來。
葉雨凡一進屋,梅花拿著雞毛撣子就湊了過去,讓他跪下。
葉雨凡還真聽話,彆看他已經是堂堂的政法高官,在太後麵前,真的一點脾氣都沒有。“噗通一聲跪在了那裡。”
到是小葉山,看見一向讓他畏懼的父親跪在地上被奶奶抽,格外的解氣,沒忘了鼓兩下掌。
梅花打了一頓,葉雨凡沒咋滴,把她給打累了。沒好氣的朝著老頭子喊道:“你來,今天不把他打疼了老娘就沒完!”
卻沒想到葉萬成卻笑眯眯的拉起兒子誇了一句:“乾得好!”
這一下不僅梅花和翠翠愣了,就連葉雨凡也是一臉懵逼,難道老爺子被自己氣瘋了嗎?
葉萬成目光直視著兒子:“你是不是擔心老爹最後膨脹的收不了場?把軍墾城經營成私人領地?”
葉雨凡和老爹對視了一會兒,滿臉震驚。然後不由自主的點點頭。
葉萬成拍了拍兒子的肩膀,語重心長道:“企業的整頓我本來是打算循序漸進的,你得明白,企業的發展是需要保護和政策傾斜的。向趙玲兒那樣一刀切,不但起不到作用,還容易把企業搞垮。”
“我們白手起家一步步走到現在多不容易?不能因為一己之念就去為所欲為。如果戰士汽車廠真的出了問題難道你們就不心疼嗎?”
葉雨凡默默地聽著,梅花和翠翠也是一臉的鄭重。
“每個人都會犯錯誤,但是要看性質。特彆是企業乾部。如果不放權給他們,而是把他們要求的跟機關乾部一樣,他們還怎麼做事?”
“就如王麗娜給德國電視節目主持人的讚助費,按照機關單位報銷原則是不是根本沒辦法批?可是沒有這個錢事情能辦成嗎?”
“可王麗娜花了多少,最終掙回來多少?還讓戰士汽車在國外徹底打開了銷路,按照你們的思維,這筆錢是不是足夠把王麗娜抓起來判刑了?”
葉雨凡的臉色愈發的鄭重,最後終於點頭:“爸,我錯了。”
葉萬成笑了,又拍拍兒子肩膀:“你沒有錯,最起碼在舉報我這件事上麵沒有錯。因為你把整個事情的速度加快了。”
“可是我不該采取這種方法的,該走正常的組織程序。”葉雨凡還是覺得慚愧。
葉萬成又笑了,拉著兒子手說道:“非常時期行非常事,這也不算錯,最起碼給我騰出了幾年時間做自己喜歡的事情了。如今我陪你媽媽把她想去的地方都去了。接下來我就去研究所,老劉已經等了我好幾年了。”
梅花又氣又惱,忍不住開口罵道:“合著老娘花十萬歐元陪你散心成了你陪我玩了啊?你有沒有良心?”
葉萬成趕緊陪笑:“我又不喜歡那些地方,還是這裡好,吸口氣都是香的。”
梅花懶得罵他了,這就是個不解風情的木頭,可關鍵偏偏還會出軌。
“明天去複婚吧,他沒有你路可能還真的會走偏。一個好男人身後絕對會有一個好女人。”
麵對葉萬成的目光,翠翠點點頭,沒有一絲的抗拒和不快,就如自己的父親。
第二天一早,翠翠和葉雨凡又去了民政局,婚姻登記處的幾個人還正在為昨天下午那個瓜該不該吃而討論。結果一早上人家又複婚了。
這一下,瓜都沒得吃了,誰會信他們的話?人家明明有結婚證,甭管填啥資料,兩個人肯定都是已婚。
辦完手續,小兩口陪著老兩口去各企業走了走,人們一下子沸騰了。老書記回來了,老書記精神很好啊?葉雨凡陪著老爹呢,那舉報信的事肯定是傳說。
最後,四口人又去研究所,劉向東看看葉萬成也是非常高興。老劉這幾年越發的精神矍鑠了。
他們這一代人,很多時候為了事業是沒有家庭觀念的,甚至沒有自我。隻是想把喜歡的事業做好,做的最好。如今誌同道合的老夥計來了,還有什麼比這個更高興的事情呢?
老約翰也在這裡,隨著藥品研發的成果越來越多,老約翰的重心已經從臨床醫療逐漸轉移到藥品研發上麵來了。
主要是治病救人數量有限,而藥品研發卻是功德無量的事情,可以拯救無數人。
而北疆這個地方因為獨特的地理位置和氣候,生長著很多彆處沒有的中草藥,而他們研究的幾種藥品,全部來自於這些藥材的提純和合成。
如今血栓通的研發已經到了臨床階段,還需要最後的改進。葉萬成的到來無疑是雪中送炭,因為沒有幾個醫生能象他這樣長期在基層,接觸基礎患者。
聚集在軍墾城上空的陰雲就這樣無聲無息的消散了,老書記去搞藥品研發了,沒有去國外定居。大家興奮的傳遞著這個消息。仿佛他隻要在軍墾城,這座城市就會非常穩定一樣。
葉萬成給老趙打了電話:“老夥計,你那營長是不是不想乾了?你要是不想乾就趕緊辭職啊?我把老魏提拔上去,彆站著茅坑不拉屎!”
老趙一聲怒吼:“你敢,彆不知道自己姓啥了?彆忘了我當團長時候,你還是衛生員,就這麼跟領導講話嗎?”
葉萬成冷笑一聲:“我現在也是衛生員,咋了,可我不當逃兵,沒有扔下自己的兵不管!”
老趙在話筒裡運了半天氣罵道:“那你派飛機來接我,勞資當了這麼多年官還沒做過專機呢,這個營長級彆夠了吧?”
昏暗潮濕的礦道中,陸葉背著礦簍,手中提著礦鎬,一步步朝前行去。
網站內容不對,請下載正確內容。少年的表情有些憂傷,雙目聚焦在麵前的空處,似在盯著什麼東西。
外人看來,陸葉前方空無一物,但實際上在少年的視野中,卻能看到一個半透明的影子。
那像是一棵樹的影子,灰蒙蒙的,叫人看不真切,枝葉繁茂,樹杈從樹身三分之一的位置朝左右分開,支撐起一個半圓形的樹冠。
來到這個叫九州的世界已經一年多時間,陸葉至今沒搞明白這到底是什麼東西,他隻知道當自己的注意力足夠集中的時候,這棵影子樹就有幾率出現在視野中,而且彆人完全不會察覺。
真是悲催的人生。少年一聲歎息。
一年前,他突兀地在這個陌生的世界醒來,還不等他熟悉下環境,所處的勢力便被一夥賊人攻占了,很多人被殺,他與另外一些年輕的男女成了那夥賊人的俘虜,然後被送進了這處礦脈,成為一名低賤的礦奴。
事後他才從旁人的零散交談中得知,他所處的勢力是隸屬浩天盟,一個叫做玄天宗的宗門。
這個宗門的名字聽起來炫酷狂霸,但實際上隻是個不入流的小宗門。
攻占玄天宗的,是萬魔嶺麾下的邪月穀。
浩天盟,萬魔嶺,是這個世界的兩大陣營組織,俱都由無數大小勢力聯合形成,互相傾軋拚鬥,意圖徹底消滅對方,據說已經持續數百年。
在陸葉看來,這樣的爭鬥簡單來說就是守序陣營與邪惡陣營的對抗,他隻是不小心被卷入了這樣的對抗大潮中。
曆年來九州大陸戰火紛飛,每年都有如玄天宗這樣的小勢力被連根拔起,但很快又有更多的勢力如雨後春筍般冒出,占據各處地盤,讓局勢變得更加混亂。
礦奴就礦奴吧陸葉自我安慰一聲,比較起那些被殺的人,他好歹還活著。
能活下來並非他有什麼特彆的本領,而是邪月穀需要一些雜役做事,如陸葉這樣沒有修為在身,年紀尚輕的人,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事實上,這一處礦脈中的礦奴,不單單隻有玄天宗的人,還有其他一些小家族,小宗門的弟子。
邪月穀實力不弱,這些年來攻占了不少地盤,這些地盤上原本的勢力自然都被覆滅,其中一些可用的人手被邪月穀送往各處奴役。
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有一個特點,還沒有開竅,沒有修為在身,所以很好控製。
九州大陸有一句話,妖不開竅難化形,人不開竅難修行。
想要修行,需得開靈竅,隻有開了靈竅,才有修行的資格。
開靈竅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普通人中經過係統的鍛煉後能開啟靈竅的,不過百一左右,若是出身修行家族或者宗門的,有長輩指點,這個比例可能會高一些。
陸葉沒能開啟自身的靈竅,所以隻能在這昏暗的礦道中挖礦為生。
不過礦奴並非沒有出路,若是能開竅成功,找到管事之人往上報備的話,便有機會參加一項考核,考核成功了,就可以成為邪月穀弟子。
然而礦奴中能開竅者寥寥無幾,在這昏暗的環境中整日勞作,連飯都吃不飽,如何還能開竅。
所以基本九成九的礦奴都已經認命,每日辛苦勞作,隻為一頓飽飯。
陸葉對玄天宗沒有什麼歸屬感,畢竟剛來到這個世界,玄天宗就被滅了,宗內那些人誰是誰他都不認識。
他也不想成為什麼邪月穀的弟子,這不是個正經的勢力,單聽名字就給人一種邪惡感,早晚要涼。
但總不能一輩子窩在這裡當礦奴,那成何體統,好歹他也是新時代的精英人士,做人要是沒有夢想跟鹹魚有什麼區彆。
所以這一年來他一直在努力開竅,原本他以為唯有自己能看到的影子樹能給他提供一些奇妙的幫助,可直到現在,這影子樹也依然隻是一道影子,莫說什麼幫助,有時候還會影響他的視力。
陸葉嚴重懷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