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兩天他突然不踏實,因為熱娜不見了。
這個所謂的不見了是指聯係不上了,前天熱娜跟他說要回家一趟,媽媽病了。
這種事王徹耽自然不能阻攔,還給她買了很多補品。
本來,王徹耽想跟她回去的,畢竟他還真有心思娶這個漂亮的維族丫頭。
可是熱娜卻沒讓去,理由是太突然了不行,她要提前回去跟父母溝通一下。
這個理由足夠強大,王徹耽隻能千叮嚀萬囑咐的跟人家依依惜彆。
熱娜是開著保時捷走的,為此王徹耽還攔著她了,因為這個車地盤太低了,不適合跑山路。
但是熱娜執意要開,他也沒辦法,隻能由得她了。
可是這一撒歡人沒了不說,連電話都打不通了是幾個意思?
王徹耽並不知道熱娜家的具體位置,隻是在身份證上看到是伊利下麵的一個村子。維語的名字都長,他沒記住。
連續兩天電話打不通,王徹耽徹底坐不住了。決定去找找。因為熱娜一直在兄弟迪廳上班,所以,他去找黃娟娟要熱娜家地址。
找到地址又問了一下帕爾哈提,王徹耽的眉頭禁不住皺了起來。
這是個很偏僻的小村子,此時汽車還沒有導航係統,找地方全靠嘴。
可是北疆這個地方地廣人稀,特彆到了農村,你根本找不到人可以問,有時候村子明明就在山溝裡,你在外麵開車跑大半天,連山口都找不到。
不過王徹耽是真擔心了,他喜歡那個丫頭,愛不愛的他不知道,因為這個字他說的太多了,真遇到自己喜歡的卻不敢說了。
帕爾哈提勸他找個人同行,但是王徹耽卻等不及了,買了張地圖就出發了。
今年的雪不大,所以路況很好,伊利到軍墾城的路經過數次拓寬,已經非常好走了。
隻不過是冬天,路麵難免有積雪,所以不敢開的太快。
到伊利大概用了五個小時,因為出發時候已經十一點,所以刺客已經是下午四點了。
王徹耽又餓又累,找地方吃了點東西。好歹這邊人冬天悠閒,啥時候都能找到飯吃,要是在內地,這個點吃飯,還真夠嗆了。
找餐館老板問了一下路,老板也迷糊,這個地方他還真不知道。
不過這邊的人都熱心腸,打了還幾個電話之後,才算搞明白大概方位。
老板勸王徹耽明天再去,北疆雖然天黑的晚,但是現在也五點多了,距離天黑還有兩個多小時,怕他迷
路。
隻是到了這裡,王徹耽哪還有耐心等?道了聲謝,就告辭離開了。
出了伊利,就沒有大路了,因為去的是村子裡,路本來就窄,大部分的路還被積雪埋住,根本看不清楚。
村子裡冬天很少出來的,大部分都在家裡貓冬。主要是大雪封山,出入實在不方便。
如今雖然村村都通了公路,但是在北疆這種滿天飛雪的地方,那路有沒有的沒啥區彆,主要是一場雪下來,就徹底找不到了。
王徹耽就如同一頭獨狼,在看不到儘頭的雪原裡麵橫衝直闖,好歹戰士汽車適應這樣的氣候和道路,換彆的車早就趴窩了。
隻是跑了接近兩個小時,彆說村子,連頭羊都沒有看到,雪地上,唯一能看到的印記,就是不知道是什麼野獸留下來的腳印。
王徹耽的心情開始急躁起來,換誰處在這樣的環境裡也沒辦法淡定。
其實按照時間和速度來說,早就應該到村子裡了,可偏偏連個影子都沒有。
王徹耽把車停下來,想站到車頂上看看周圍的環境,畢竟站得高才能看得遠。
隻是連續爬了幾次,他都沒能爬到山頂,太滑了,積雪已經硬的成了冰,在車身上積
了厚厚一層。
而寒冷讓王徹耽四肢僵硬,哪裡還乾的了這麼高難度的事情?
路已經徹底找不到了,車隻能儘量往雪少的地方開,最要命的是這地方手機還沒有信號,此時的王徹耽都不如沒頭蒼蠅,亂撞都找不到地方。
北疆的冬天最乾淨,因為山多樹少,天地間隻有兩種顏色,天上的藍和地上的白。
但也正是這要命的白,讓人連方向感都沒有了。
此時天上又下起了雪,開始是細細的雪粒,然後變成大片的雪花,西北風“嗚嗚”的響著,讓王徹耽的心情更加惡劣。
他索性不管不顧,直接把車朝山頂上開過去,最起碼到了高處,能看清周圍的環境。
隻是剛爬到半山腰,車撞到了雪中的一塊石頭上,車子一下子被憋滅了火兒。
再打著之後,車子隻剩下打滑,倒車都倒不了。
在北疆這一年多,王徹耽儘管沒有遭遇過這樣的險境,但是耳聞目睹的也聽過許多。
他下車用手刨開積雪,發現後輪陷在一個小坑裡麵,因為坑裡麵有冰,車輪打滑,根本上不來了。
這種情況最好的辦法就是弄點土墊上,輪胎隻要能吃勁,一腳油門也就上來了。
隻是此時的土地凍得被石頭還要堅硬,徒手的他哪裡挖的動?
胡亂的扒開積雪尋找著,雙手早就麻木的失去了知覺。但是他明白自己已經陷入了險境,如果不儘快自救,估計很快就會變成絕境。
功夫不負有心人,他終於找到了一些散碎的石子,細心的一粒粒撿起來,就如同對待鑽石一般,然後小心的鋪在車輪下麵。唯恐怕出一點紕漏。
不得不說,戰士汽車真的很給力,一腳油門下去,車子一下子就衝了出來。
這時候天色已經開始黑了下來,但是因為四處都是雪,視力並沒有受什麼影響。
王徹耽索性繼續朝山頂開去,畢竟高處就是被救援,也容易被彆人發現。
車開到山頂就戛然而止,王徹耽有些奇怪,自己並沒有熄火啊?車咋就不著了?
打量一番後,心中猛的一驚,然後一股絕望感迅速席卷了全身,原來竟然是車子沒油了……
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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