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結束之後幸村帶著一眾人準備回去,但是還沒有出場館,準確地說是經過不動峰旁邊的時候,聽到了他們的聲音。
“不怪你部長,要是這麼算起來那我們前麵輸了也應該怪我們,不然後麵也不會變得這麼緊張了,而且立海大本來實力就強,我們輸了也不意外,最重要是部長你沒有問題,儘快振作起來,我們還有明年的比賽呢對吧……”
不動峰的神尾在那裡碎碎念安慰橘吉平,這也和他們沒有什麼關係,但是之後橘杏說的話就引起了眾人的怒火。
“他根本就是故意的,如果不是切原,哥哥根本就不會受傷!”她握著拳頭,一幅不平的樣子,“立海大的人果然都是這樣目中無人、不擇手段!”
“你說什麼?”
風間澈停下來轉過身,昂著頭,問道。
真田感覺到風間澈身上淡淡的殺氣,不自在的按了按帽子,柳也看了過來,但是他對於風間澈這樣的反應一點不意外,隻是上前一步,站到了他身邊。
風間澈有時候雖然會有些促狹,但其實為人寬和,每次發脾氣基本上都是和網球部有關的事情,可若論起這方麵來,誰不是一樣呢?
風間澈聽著這些話,內心一片冰寒。之前不是沒有人開口詆毀中傷過立海大,但是大多被幸村、真田無視了,但這並不代表所有人真的不在意這件事情。
他又想到了那個夢,所有人都抱團一起站在立海大的對麵,現在看來是早有端倪啊,如今這些人就已經這樣,那麼麵對立海大失利的情況下,他們又會說的有多麼難聽呢?
他不想去想,但是也能夠猜測出來。
隻知道在這裡批判立海大,他們又知道立海大走到今天付出了多少經曆了什麼嗎?
“你是哪位啊,也配在這裡說三道□□間澈臉上滿是茫然的表情,但語氣裡的嘲諷應該沒有人聽不出來。
“噗——”聽到這話的立海大成員有好幾個都忍不住笑了出來。
看得出來,久山確實是風間澈的弟子了。
“你!”聽到看到這些,橘杏明顯更生氣了,但是,這裡明顯還輪不到她說話。
“你以為隻是在場邊看看就真的懂網球了嗎?你以為不動峰的實力真的有很強嗎?你知道什麼叫做戰術什麼叫做比賽心態嗎?”
風間澈冷冷一笑,臉上都是嘲諷,複又變成了可憐,“這場比賽還真是笑話與鬨劇的集合,這樣的對手居然也走到了立海大麵前,怎麼好運氣啊。”
他“啪”的一聲打開折扇,臉上露出輕蔑的神色,“而且,橘小姐在指責赤也的時候,還記不記得自己的哥哥是因為什麼轉學的呢?橘吉平作為暴力網球的選手,曾經的九州雙雄之一,打傷了自己的雙打搭檔吧。”
風間澈毫不留情,揭開了那層遮羞布,“赤也不過是把球打到橘吉平身邊而已,他自己崴了腳能夠怪誰呢?當年暴力網球的新星,居然在比賽中心態失衡了,還要怪彆人。因為赤也所以他受傷那更是可笑的借口奇怪的邏輯,夏天太熱,自己吃冰吃太多壞了肚子,結果怪太陽太大?”
他笑了笑,臉上露出仁慈的表情,“那乾脆以後橘吉平都不要打球了,免得下一次在比賽上出現彆的問題怪另一位選手,那麼那人也太倒黴了。”
“還有,我告訴你,對角球是最基本的戰術之一,橘吉平不願意麵對大可以自己棄權,如今說這些話不覺得難看嗎?哪個網球選手沒在賽場上用過戰術,那你下次不要讓你哥哥布置選手來靠前三場謀奪勝利了,多卑鄙啊。”
風間澈說著,立海大卻沒有人阻止他,丸井還有心情評價了一下,“第一次發現阿澈有做陰陽怪氣大師的潛質。”
仁王也在旁邊附和,“我覺得說的很有道理,也不知道他們哪裡來的信心覺得橘吉平沒受傷就能贏了赤也,更不知道哪裡來的信心覺得不動峰能夠贏過立海大,puli~”
柳生推了推眼鏡,也用紳士的話做出了結論,“大概是白天做夢做的太多了吧,有些不太清楚現實與虛幻了。”
幾個人的聲音剛剛好,平靜又能讓對方聽得清清楚楚。
橘杏憋紅了臉,直接吼道:“你知道什麼!哥哥已經改正了,而且不動峰的人有多努力,為了比賽付出了多少你知道嗎!”
風間澈上一秒還在含笑看著一眼自己的隊友們,下一秒感覺自己就快要吐出來了,論起來為比賽所付出的,根本沒有幾個學校有資格與立海大相提並論吧?
他嗤笑了一聲:“引人發笑也要有個限度吧?你們好努力哦,所以我們就應該痛哭流涕感動異常然後輸給你們嗎?
不允許彆人實力比自己加強,隻要比自己厲害的,就是不擇手段?笑話!自己實力不足就要讓彆人相讓,那你乾脆讓其他學校把獎杯捧到你手裡算了。”
“你以為立海大是什麼,容許你這樣侮辱放肆!”
說完,風間澈捂著胃不去看他們,“啊啊啊,實在太惡心了,惡心惡心惡心!我真的好久都沒有見過這麼厚顏無恥的人了!”
“需要我說的再明白一點嗎?”
“我說你不要臉呢。”
風間澈一臉嘲諷,神情帶著一絲陰冷和瘋狂。他看向坐在旁邊一直聽他們說著卻沒有阻止橘杏的橘吉平,“剪個頭發轉個學,你做出的犧牲真的好大啊~”
“你除了對千歲千裡可能有一點愧疚之情,彆的人恐怕連個印象都沒在你心裡留下吧?那些因為你在醫院受苦,甚至因為你而再也無法踏上網球場的人,他們呢?他們叫什麼名字,住在哪裡,如今身體好了嗎?當初為了治療承受了多少痛苦你知道嗎?”
“你不知道,”風間澈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真是可笑,你以為封印了自己的那個破招式就可以把之前的一切都抹掉了嗎?你有去和那些人道歉嗎?你有賠償他們損失嗎?你有承受和他們相同的痛苦嗎?”
“沒有,你隻是感動了自己而已,不不不,”風間澈轉頭看向橘杏和那些站在她身邊的人,“或許還感動了一些和你一樣的蠢貨!”
“你妹妹是個自以為是自視甚高的蠢貨,你也一樣,是個自私自利自我感動的懦夫!”
“活像全世界都圍著你們轉似的!”
風間澈看著橘吉平和橘杏的表情,一派坦然,“怎麼,我說的有哪一句不對嗎?”
不動峰的人麵麵相覷,雖然這個立海大的人態度不好,但是他們也不能否認對方說的話,賽場上很多事情都是常事,看了比賽他們就知道自己的確不是立海大的對手,而且若是他們部長真的打傷了自己的搭檔,也還沒有對那些人道歉……
“不過,”風間澈沒有繼續,話鋒一轉,合起了折扇,“雖然不知道連全國八強都沒有進過的不動峰有什麼底氣在立海大麵前叫囂,但是我可以肯定地告訴你們,立海大還會是今年的關東冠軍,以及全國冠軍。”
“走了走了,和你這樣的人待在同一片空氣裡,我都覺得窒息了。”
說完,風間澈就回到了幸村身邊。
幸村責怪地看了風間澈一眼,雖然裡麵到底有幾分責怪的意味就不知道了,他攏了攏肩上的外套,說道:“抱歉,我的隊員說話不是很委婉,我會讓他下次注意講話方式的。”
他笑了笑,“另外,立海大的確會是今年的關東冠軍和全國冠軍,那麼,告辭了。”
*
一回到立海大幸村就被人團團圍住了。
他無奈的笑笑,該說是意料之中嗎,畢竟在車上的時候大家就一直在看他,“該誇一句你們居然忍到現在,還不錯嗎~”
聽著這調侃的話,眾人默契的後退了一步,又都忍不住笑了出來,果然是他們的部長啊。
最後還是柳先開口了,“精市你……”
看著大家緊張而又小心的眼神,幸村也安慰的笑笑,直接開口道:“我沒有事了,馬上就可以出院了。”
空氣靜默了一瞬,突然爆發出一陣劇烈的歡呼。
“啊啊啊啊!”
“太好了太好了!”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精市你真的沒問題了嗎,我的意思是,不需要定期去檢查了嗎,可以照常訓練了嗎?”
“柳你今天話也太多了吧。”
“好了好了,”幸村含笑看著一群人,繼續說道:“沒有問題了,前些日子我的訓練量就已經恢複了,醫生也說沒有問題,”他頓了頓,“現在上場打一場都可以,你們誰想和我比一場呢?”
“啊,我突然想起來今天好像是我負責值日吧,哎呀哎呀,趕緊去。”
“我的作業還沒有寫完。”
“我去整理今天的比賽錄像了。”
……
最後誰也沒有和幸村打那一場,但是大家卻都是帶著藏不住的笑容各自散開的,而幸村也真的如說的一般,兩天後就正式回到學校參與到正常訓練中去了。
那一天,所有人都訓練得格外賣力,風間澈看著他們那樣子,都不由得嘴角抽搐,不過,對於立海大網球部的成員們來說,也許這時候,才是完整的真正的日常生活吧。一直在看他,“該誇一句你們居然忍到現在,還不錯嗎~”
聽著這調侃的話,眾人默契的後退了一步,又都忍不住笑了出來,果然是他們的部長啊。
最後還是柳先開口了,“精市你……”
看著大家緊張而又小心的眼神,幸村也安慰的笑笑,直接開口道:“我沒有事了,馬上就可以出院了。”
空氣靜默了一瞬,突然爆發出一陣劇烈的歡呼。
“啊啊啊啊!”
“太好了太好了!”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精市你真的沒問題了嗎,我的意思是,不需要定期去檢查了嗎,可以照常訓練了嗎?”
“柳你今天話也太多了吧。”
“好了好了,”幸村含笑看著一群人,繼續說道:“沒有問題了,前些日子我的訓練量就已經恢複了,醫生也說沒有問題,”他頓了頓,“現在上場打一場都可以,你們誰想和我比一場呢?”
“啊,我突然想起來今天好像是我負責值日吧,哎呀哎呀,趕緊去。”
“我的作業還沒有寫完。”
“我去整理今天的比賽錄像了。”
……
最後誰也沒有和幸村打那一場,但是大家卻都是帶著藏不住的笑容各自散開的,而幸村也真的如說的一般,兩天後就正式回到學校參與到正常訓練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