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間?居然是你小子!”
“哦哦,真是太好了,風間少年。”
“這可真是好久不見了,風間。”
“阿彌陀佛,平安就好。”
“風間君什麼時候回到這裡的?”
大家的見麵語都非常正常,風間澈也很感動,但之後風間澈的師兄富岡義勇的一句,“真羨慕你還能活著回來”,令全場回歸了寂靜。
風間澈額頭布滿黑線,雖然知道富岡義勇大概是什麼意思,但是這句話單純聽起來真的滿是嘲諷啊。
“義勇師兄,您這樣說話會被討厭的。”
“我沒有被討厭。”
“……”
風間澈捏了捏拳頭,不能打不能打,這是師兄,親的那種。
他深吸了一口氣,看向產屋敷天音,“天音夫人,我們還是儘快進入正題吧。”再和他計較下去,他怕開會之前就得先打一場了。
產屋敷天音點點頭,將目前的事情一一道來,一是禰豆子的特殊必定會導致鬼舞辻無慘瘋狂針對,二是這場會議的核心,斑紋。
斑紋是極少數劍士能夠達到的狀態,在開啟斑紋之後,身體素質和傷後恢複速度都會獲得質的提升,但是關於斑紋的資料少之又少,隻有一句明確的話語——每當有斑紋劍士出現,其身邊便會如同發生共鳴般,陸續出現更多斑紋劍士。
但第一位開啟的灶門炭治郎對於斑紋如何出現一頭霧水,如今更需要時透和甘露寺進行更加準確的描述。
但是顯然甘露寺蜜璃的描述有點不太能讓人理解。
“與上弦戰鬥時,確實感覺身體突然變得好輕盈,然後,然後,突然就唔啊啊啊地變強了!嗷嗚的一下子——心臟撲通撲通的,就像打了雞血一樣!”
甘露寺一臉興奮地說完,除了風間澈還有心思捂著嘴偷笑兩聲之外,其他人全部是“我是誰我在哪兒”的狀態,不死川實彌狠狠地看了一眼甘露寺,一臉“你怎麼回事”,又看向了伊黑小芭內,表情又變成了“你能不能管管!”
伊黑小芭內一手無奈地捂著臉,露出來的一小片麵部也是鬱卒的表情。
“咳咳,”風間澈看向了土下座的甘露寺蜜璃,“甘露寺小姐講話方式和炭治郎有點像呢~”
他看向時透無一郎,表情是連他自己都沒有注意到的柔和,“無一郎還記得當時的感覺嗎?”
時透緩緩看向了他,似乎是想要在這一眼中確認他真的如往常一般存在一樣。
之後無一郎就把當時的感受慢慢道來,他將自己對於斑紋的猜測定為了情感與身體的結合,巨大的憤怒,200以上的脈搏,還有39度以上的體溫。
“能否在進入這種高危狀態之後存活下來,很可能就是決定人能否開啟斑紋的分水嶺。”
但是斑紋存在的弊端,也就是開啟過的人沒有活過25歲這一點卻被大家集體忽視了,畢竟對於他們這些人來說,如果有機會能夠將鬼的存在終結在這一代,即便是立刻付出性命都無妨,更何況是那所謂的25歲呢。
眾人交談了一二,之後天音夫人表示她所要傳達的內容已經完畢,便坐到了一旁,將場合交給了風間澈。
風間澈環視了一眼四周的同伴們,向眾人行了個禮,沒有理會大家的阻攔,說道:“我有一個計劃,希望大家能夠幫忙完善配合。”
*
其實之前風間澈不是沒有參與過製定計劃,但是那也是他無法忽視的記憶痛苦。
他當年曾經於預知中見到蝴蝶香奈惠與上弦二童磨相遇的事情。當時告知眾人後,大家分成了兩種思路,一是讓蝴蝶小姐改變行動路線,避開這件事情的發生,另一便是借此機會設伏,將童磨的頭砍下來。
蝴蝶小姐選擇了支持後者。
那是個再溫柔不過的大姐姐,她認為鬼也是可憐的生物,而且如果能夠有機會對上童磨,就很有可能讓之後的人不再遭到他的毒手。
所以最後的計劃便是蝴蝶小姐不刻意改變,一切照常進行,鬼殺隊則根據她的路線就近布防,一旦確認童磨出現,即刻趕往事發地點,將其斬殺。
因為鬼的嗅覺遠超常人,也就導致為了不驚動童磨,讓計劃失敗,蝴蝶香奈惠身邊的人不能超過兩個,否則一定會打草驚蛇,而這也就導致了,在增援到達之前,香奈惠小姐需要作為主力對抗童磨。
而這其中,稍有不慎,便是性命丟失。
那次的計劃,風間澈也參與了製定,儘管大家不斷完善,但還是低估了上弦的實力。童磨受傷逃走,外圍被童磨的毒氣波及到而身體被廢的劍士7人,他們來不及轉移的附近居民中毒者13人,香奈惠小姐重傷昏倒,不得不從花柱的位置上退了下來,負責接應的水柱錆兔也重傷,將工作放在了培養新的劍士上麵。
雖然有很多人安慰過風間澈,說那都是童磨的過錯,包括蝴蝶姐妹與錆兔本人,但是他還是不能做到忘記與釋懷。
那是他永遠的罪,永遠的痛。
同樣的,那之後,風間澈每一次計劃都會儘可能做到完美,雖然完美本身就不存在。
而如今他如此鄭重地向大家提出計劃,雖然麵上毫無波瀾,但是作為曾經的知情者蝴蝶忍,則是看出了那平靜之下的孤注一擲。
“阿澈儘管說吧,我們一定會幫忙的。”蝴蝶忍上前扶起了風間澈,那雙帶著月華一樣的眼中是對於他的支持和斬殺惡鬼的決心,一如當年。
*
“正如之前天音夫人所說,鬼舞辻無慘如今見到了擺脫陽光的希望,一定會出手。這對於我們來說是個機會,但與其被動等待,不如主動出擊。”
“你是想設埋伏引他出來嗎?”不死川實彌第一個開口。
“沒錯,請君入甕。”
“說起來不錯,但是鬼的感官都非同一般,如果讓他們察覺有人埋伏恐怕根本不會進入圈套。”伊黑小芭內也提出了自己的問題。
“這個交給我來解決。”風間澈微微一笑,“之前我失去蹤跡的那段時間,偶然的到了一些指導,之後我會請善逸和炭治郎幫忙測試,不用擔心。”
岩柱悲鳴嶼行冥點點頭,“阿彌陀佛,如果能夠保證藏於附近而不被鬼發現,我們的勝算就會高出很多。”
“沒錯,而且我可以用一種方法困住鬼,姑且先稱之為陣法吧,我之後會先做出一個小的陣法,到時候勞煩各位幫我測試一下強度,雖然我有一定信心,但是還是要謹慎對待。”
“那陣法的意義在於防止鬼逃出或者進入,屆時我會封鎖作為戰場的那一片所有的區域。”
風間澈看向眾人,“我查看過資料,當年鬼舞辻無慘麵對初代日之呼吸劍士的進攻,選擇了蟄伏幾十年,這次也難保局麵偏向我們的時候他不會再次逃竄,必須保證讓他不能離開,這樣,即便是拖到天明,也就足夠了。
而且,這樣也能儘量保證他召喚來的其他鬼來不會加入戰鬥,分散我們的戰力。上弦二三的實力我們都見過,如果三個上弦全部聚集,決不是一兩個柱可以拖住的,所以要讓他們無法進入戰鬥區域支援。”
“我建議,戰力分成幾個部分,第一部分用來保護當主,第二個部分,即柱作為主要與鬼舞辻無慘纏鬥的主力,第三個部分,在陣法外圍戒備,目的不是與可能接到無慘命令前來的鬼正麵戰鬥,而是保護群眾,防止有些鬼故意抓人質來打亂我們的腳步,第四個部分,隱於之後,負責治療傷員。”
“我曾經詢問過炭治郎,之前曾經有鬼去襲擊他,當時那個鬼說過‘你就是那個戴有花劄樣裝飾的獵鬼人吧’之類的話,而初代日之呼吸劍士,曾經將鬼舞辻無慘逼入過絕境的那位繼國緣一,也戴有這樣的耳飾。
而據炭治郎所說,這耳飾與之前他所用的火之神神樂都是自祖上傳下來的,雖然我們無法判斷出緣一先生和灶門炭治郎之間是否存在確定的關係,但是根據目前暴露出來的事情看,鬼舞辻無慘一定是特彆關注著炭治郎的。
加上禰豆子成為了唯一一個可以麵對陽光的鬼,無慘也一定會想儘辦法找到她甚至吞噬她。
灶門兄妹,很可能是關鍵所在。”
“這次事關重大,必須要引鬼舞辻無慘親自前來,如果隻是上弦到來,不僅可能無法解決源頭問題,還有幾率暴露我們目前所有的底牌。”
風間澈簡單幾句話,就將目前需要注意的問題與關鍵點了出來。
“那我們最近不要離開太遠,一旦阿澈需要實驗或者計劃進入下一階段,我們也能夠儘快支援。”蝴蝶忍的話得到了眾人的讚同。
“不過我們也不能表現得太過明顯,還是要露出一些仍在原本負責區域巡視的假象,這樣也防止鬼察覺到異常。”時透無一郎淡淡補充著。
“那麼怎麼保證鬼舞辻無慘出現呢,隻是灶門兄妹嗎?”甘露寺蜜璃有些憂心。
風間澈笑著搖了搖頭,“我並不想把這些龐大的東西壓在那兩個孩子身上,那樣不太公平。”
風間澈能夠預知的事情,柱是知道的,因此,他也沒多加隱瞞,“我曾經看到過一些場景畫麵,鬼舞辻無慘似乎在尋找青色彼岸花。”
“他尋找千年,我們很可能無法創造出足夠引他上鉤的彼岸花,並且過於真切的消息他也不會相信,所以這方麵隻要一些似是而非的消息就可以了。
關鍵是,在彼岸花消息的基礎上,要加一個籌碼——”
風間澈放下了手邊的茶杯,將一個大家集體回避的問題說了出來:“比如,死而複生的我。”問過炭治郎,之前曾經有鬼去襲擊他,當時那個鬼說過‘你就是那個戴有花劄樣裝飾的獵鬼人吧’之類的話,而初代日之呼吸劍士,曾經將鬼舞辻無慘逼入過絕境的那位繼國緣一,也戴有這樣的耳飾。
而據炭治郎所說,這耳飾與之前他所用的火之神神樂都是自祖上傳下來的,雖然我們無法判斷出緣一先生和灶門炭治郎之間是否存在確定的關係,但是根據目前暴露出來的事情看,鬼舞辻無慘一定是特彆關注著炭治郎的。
加上禰豆子成為了唯一一個可以麵對陽光的鬼,無慘也一定會想儘辦法找到她甚至吞噬她。
灶門兄妹,很可能是關鍵所在。”
“這次事關重大,必須要引鬼舞辻無慘親自前來,如果隻是上弦到來,不僅可能無法解決源頭問題,還有幾率暴露我們目前所有的底牌。”
風間澈簡單幾句話,就將目前需要注意的問題與關鍵點了出來。
“那我們最近不要離開太遠,一旦阿澈需要實驗或者計劃進入下一階段,我們也能夠儘快支援。”蝴蝶忍的話得到了眾人的讚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