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唐在水泥廠乾了這麼些年了,都是自家人了,客氣的外道話就不用說了。”有錢賺,廠長當然開心了,作為廠長能這麼敬業,他肯定撈回扣了。
唐浩手裡拿著定金,正準備交錢,腦子突然想到一件事,提了一嘴:“廠長,我們家可是跟水泥廠有很大淵源呢,我爹在水泥廠上班,我哥也在水泥廠上班,上一輩子這一輩子都在水泥廠上班,水泥廠可是養了我們家兩輩子人呢。”
“你哥也在?”廠長故作驚訝。
“我爹在三組,我哥二組,我哥這不年前上班,還沒轉正呢嘛。我要是不建養豬場養雞場,我估摸著也來咱水泥廠了,我差點就報了名。”唐浩透漏出自己要建廠的事,意思很明顯,他現在預定的一頓水泥隻是一個開頭,建廠需要大量的水泥,你看著辦。
“要建養豬場了,後生可畏,你哥轉正的事,一句話的事。”廠長笑盈盈的,能做上廠長這個位子,精明的很。
回來的路上,老唐頭還抱怨唐浩嘴快,還沒乾的事他亂嚷嚷,要是乾不成要丟了他老唐頭的麵子的,實際上老唐頭已經把這事跟所有認識他的人說了一遍,著實風光了一把。
兩人路過一家廢品回收站,廢品回收站占用的農用耕地,搭建了一個簡易的小棚子,四周用鐵網圍成一個圈,在外人眼裡裡麵到處是破爛。
這是個賊不惦記,卻能發家致富的門路,每個村都會有個破爛王,你見著的他是天天出門收破爛,整天破衣爛衫,可用不了幾年時間,他家起了三間敞亮的大瓦房,這個年代,最不要技術,在村裡最掙錢的買賣,莫過於收破爛了,蔫聲發大財。
廢品站老板是個六十來歲的老頭,腦殼上沒有一根毛,手法嫻熟的捆著一遝紙盒。
唐浩撿起破爛堆裡的一個收音機,把玩著:“老板,你這有鐵絲不?”
廢品回收站老板沒有停下手中的活:“有,要多少?”
唐浩看看滿院子的廢品,金屬類不多:“隻要是鐵絲,你這的我都要。”
老頭停下手中的活:“你都要了,口氣倒不小。”
“你這到底有沒有?”
老頭看了一眼唐浩,又看了一眼門外的老唐頭,站起身,一瘸一拐的帶著唐浩走到小屋子後麵,被小棚子遮蓋著,但是還有部分鐵絲漏在外麵,這些是粗細不等的鐵絲。
老頭仿佛在炫耀自己的財富似的:“你都要嘛?”
“團成球的,我不要,鏽透了的,我也不要,剩下的我都要了,價好商量,不問你廢品什麼價收來的,你賣給下家多少錢,我加一分錢賣給我,咋樣。”
老頭不吃虧,他一個收廢品的,誰給的錢多久賣給誰:“成交。”
那是兩大牛車的鐵絲,唐建國趕著牛車拉了兩次才拉回家,然而唐浩還覺得不夠。
傍晚,唐浩擺弄著從廢品站討要來的收音機,零件被唐浩拆卸的七零八落,唐建國看了一會,一堆零件擺在地上,他看不懂,也就不看,他不信唐浩能把這麼高深的東西給修好了。
修到最後,唐浩修不下去了,整體零件都是一些小問題,沒有專業性的東西他無法測量電路板上是什麼情況。
修錄音機,就好比唐浩眼下所做的事一樣,一份執著,作為重生者的唐浩,隻是比彆人多活一場,多了些經驗罷了,前路的未知,沒有百分百的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