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被推入屋內,炕沿上坐著三個陌生女人,兩個四十多歲,一個十七八的花季少女,不用猜那花季少女就是要和唐浩相親的。
四方的大臉盤子,普普通通的五官,臉上還有著未退去的嬰兒肥,齊劉海加齊耳短發,塊頭一點不比唐浩小,老輩子人講,這姑娘有福相,能生兒子的料子。
唐浩總覺得這姑娘像是在哪見過,給人的感覺還挺威嚴。
唐浩把冰棍分給兩個稍長的婦女:“嬸子吃冰棍。”最後給相親的姑娘一根:“這是蘋果味的,涼快。”
其中一個四十來歲婦女應該是媒婆,看到唐浩誇讚:“這就是你們家老二吧,人長的是比你們家老大標致,這鼻子眼睛的,還挺像那麼回事的。”
這話是在誇唐浩嗎?姑且算是吧。
唐浩搬來一個板凳,遠遠的坐著,笑著:“嬸子你可彆誇我咧,一般人的長相。”唐浩跺跺鞋底的泥,跺了一地土。
老媽在門口瞪著唐浩,似是警告唐浩端正些。
老唐頭打岔:“盼弟小時候,我還見過她咧,那會才到我膝蓋這麼高,一眨眼就成大姑娘咧。”
“是啊,日子好過咧,越過越快,一會功夫,咱都老了,你們家老二有出息咧,大瓦房,養豬場眼瞅著就蓋起來咧。”媒婆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手拍拍身邊同歲數的老婦人:“姐姐唉,現在不比老輩子人,隔著一個柴火垛,連麵都不見說結婚就結婚嘞,人家講究個自由戀愛,咱也給年輕人點空間,讓他倆認識認識。”
嫂子很有眼力見的說道:“對著哩,對著哩,咱先去西屋呆著,讓人倆嘮嘮嗑。”
那老婦人點點頭,拍了拍閨女的手:“好哩。”
屋內的人紛紛走向西屋,老唐頭臨走前特意給了唐浩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唐浩可以解讀成:老實點,壞了事老子打斷你龜兒子的腿。
長輩走去西屋,剩下炕沿上坐著的王招弟,和遠遠坐著的唐浩。
那王招弟見人走後,才抬起頭來看了一眼唐浩,見到唐浩在看她,又害羞的低下頭去。
“你叫王招弟?你是不是有個姐叫王盼弟?”唐浩說笑著。
“你咋知道咧?我二姐就叫王盼弟。”王招弟好奇的看著唐浩。
唐浩一愣,就是個說笑,還讓他說準了,
唐浩翹起二郎腿:“我也是猜的,是猜的。”
“你之前乾啥去了?弄了一身的土?”王招弟主動開口,這年頭相親的女孩子主動的不多見。
唐浩看看自己這身土衣裳,既然人說了,就不裝樣子了,拍打著身上的土:“我這不上養豬場乾活去咧,一身的土還怪難受咧。”
“拍不乾淨,衣裳得洗,你身上出的汗都把土給和成稀泥咧,衝個涼水澡,換身乾衣裳就舒坦咧。”王招弟說道。
正在拍身上土的唐浩,內心一句臥槽,該不會是看上自己了吧,看著王招弟那張臉,唐浩突然想起來像誰了,有點像鎮子上廟裡的王母娘娘,簡直太像了。
這個年代的感情是純潔的,如果不明說,拖拖拉拉對人家姑娘的名聲不好,名聲大過天的年代,唐浩不敢招惹。
“王姑娘,其實啊,你才十七對不對,花季少女,我一個天天不著家的二混子,配不上你,你往村裡一打聽,大姑娘小媳婦見我都躲著走。”
王招弟一聽話茬,辯解:“那是他們沒眼光,我瞅你就很上進,這個村裡誰有你混的好咧。”
臥槽臥槽臥槽,不能誤會啊大妹子。
“妹子,你話不能這麼說,我一個大混球,天天在縣裡頭朝三暮四的,就算咱倆湊合過日子了,我心不擱家,這日子能有啥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