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懂生孩子,我就知道孩子生了。”唐浩含糊的回答,這種事不好說開。
老賀媳婦提提手中的保溫壺:“孕婦得多喝雞湯補身子,正好我家在縣裡,老賀一告訴我,我馬上去菜市場買了隻雞回來,家裡還有半隻,明天晚上我再送過來。”
老媽聽了,忙客氣:“這不用了,太麻煩你們了。”
“不麻煩,嬸子,我們家老賀跟唐兄弟是兄弟,唐兄弟的嫂子就是我們家老賀的嫂子。”
跟老賀一樣,會走人際關係。不過唐浩也欠人情,他對老賀已經夠好了,心理上沒有負擔。
回到病房,一群人與老賀媳婦客套了幾句。
唐浩提議:“嫂子已經脫離危險,縣裡沒必要留這麼多人了,病房本來就不大,還要預防感染,我提議,我們老唐家的男人先回去,明天一早我哥帶全了東西再過來,麻煩叔(親家爹)先盯一天,等我哥來了,您和嬸子商量著,是都回去,還是留一個。”
沒有人有異議,全部默認了唐浩的建議,縣城裡的開銷對於地地道道的農村人來說,住上幾天要上幾個月的班才能補回這個缺口。
唐家三個老爺們下午就坐上了回鎮子上的車。
下車時候天已經黑了,三人步行走回了唐家灣,一路上都是老唐頭對唐建國的教育。
“建國啊,兒媳婦對得起咱老唐家,往後你可得她好好的,咱家可不能累著她啊。”
“建國啊,咱家對不住人家,你可彆動那歪心思,外頭的姑娘再好,也不能給你暖炕頭。”
“浩子啊,咱老唐家的種就靠你了。”
裡嗦的說到了家,唐浩覺得老唐頭還算靠譜。
唐浩懶得燒炕,沒有回自己的家,爺仨在老宅基地的新房子裡睡下了。
唐浩無事一身輕,回了家十點鐘,就睡下了,唐建國忙著收拾被褥等生活用品,老唐頭在一旁指點著。
唐浩鼾聲正起,老唐頭在屋子裡念叨著:“豬都沒他睡的香,也不知道是他是上輩子的豬投胎,還是豬投錯了胎到人身上了。”
淩晨四點鐘,唐浩隻睡了六個小時。
唐浩被老唐頭的拍打醒來:“起來了,送你哥去鎮子上。”
唐浩完全沒睡好,頂著雞窩頭,打著哈欠。
迷迷瞪瞪的騎著自行車,將唐建國送上班車,唐建國上車,天都亮了。
路過一家下燒餅鋪,唐浩直接騎了過去,沒幾秒鐘,推車子回來,唐浩懶得做飯,老唐頭的那手藝,唐浩是吃過的,油鹽小蔥花,味道是分開的,能想象得出來苗條上附著著一層油嘛?吃著麵條,某一口吃出一個鹽球。
這做飯的手藝,畢生都學不會。而老唐頭不覺得自己做的難吃,三大碗妥妥的下肚。
“老板,燒餅多少錢一個?”
“三毛錢,一塊錢仨。”燒餅鋪老板說道。
唐浩從兜裡掏出兩塊錢,一想不對勁啊!
“老板,來倆豆沙餡燒餅。唐浩遞過去一塊錢。
老板從油乎乎的衣兜裡拿出四毛錢鋼,連同燒餅一同找給唐浩。
拿到燒餅,唐浩又從兜裡掏出一塊錢遞給老板:“老板,再給我來倆豆沙燒餅,倆不夠我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