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彆忘了,嬸子在家等你。”
“忘不了。”
一邊的機器轟隆轟隆的運轉著,廠房門口,村民們排成排,有的拿著半袋子的老玉米,有的推車上摞著三袋玉米,也有趕著牛車,幾家一起來的。
中午又沒空吃飯,忙活到下午三點多鐘,唐浩想著把村婦家的玉米扛到飼料廠,忙活完了再回家吃飯,就先打發了唐建國與一名司機師傅回家吃飯,自己與另一名司機師傅去了村婦家裡。
唐浩走在村裡的小路上,與司機聊著天。
“唐老板,聽說你在城裡有買賣,為啥還會村裡乾營生,城裡多乾淨啊?”
“城裡住著不如村裡鬆快,城裡的院子多敞亮,想吃點啥就種點啥,彆看城裡高樓大廈的挺稀罕,說的不好聽的,就是被困在籠子裡的鳥,不鬆快。”
說著,唐浩前麵的路上出現了一隻鵝。
唐浩看了一眼,就沒當回事。
等唐浩與司機兩人走近。
那隻鵝不知道發了什麼瘋,奔著唐浩裸露在外麵的小腿就來了一下,疼的唐浩下意識的用腳踹過去。
鵝被唐浩踹遠,唐浩的小腿肚子上留下一朵淤青,淤青中滲出了血。
“唐老板,小心。”
司機的聲音還沒說完,被唐浩踹遠的大鵝叭叭的邁著小步,朝唐浩衝過來,對準了唐浩手上的小腿肚子,又是一口,直接給唐浩的小腿肚子乾出血來。
司機見狀,從旁邊抄起一根大木頭,照著大鵝的方向轟趕。
大鵝退了兩步,認準了唐浩似的,對著唐浩又發起了一連串的猛烈攻擊。
“打……打死了。”唐浩說道。
司機拿著棍子:“打死了算你的。”
“算我的,你再留他一名,我的小命就玩完了。”
司機握緊棍子,瞄著大鵝的腦袋,一棍子下去,大鵝的腦袋被摔的稀巴爛。
唐浩看大鵝被打死,查看的自己的傷口,簡直要了命了,這特娘的不要命了是咋地。
麵對著流血的小腿,雖然沒大礙,可這年頭沒有狂犬疫苗這種東西,要是這大鵝有狂犬病,自己也就陪它去了。
司機丟掉手中的棍子,跑到唐浩身邊:“你是不是得罪這隻大鵝了,專盯著你咬,我長這麼大,都沒見過這麼猛的大鵝。”
司機蹲下身子,朝唐浩傷口旁邊戳了戳。
“阿西吧,你輕點,腫了。”
司機嘴角抽搐,都替唐浩疼得慌。
“這誰家的畜生?”唐浩對著街道上嚷嚷。
附近的村民跑出來,見到還在地麵上抽搐的大鵝。
“誰家的言語一聲。”唐浩繼續問道。
村民們看看大鵝,在看看唐浩流血的腿,村民們互相看看,不吭聲。
把人擰成這樣,不光是賠上一條大鵝,平日裡鄉裡鄉親住著交情都不錯,還得找村醫給看看呢。
“有知道的嗎?”
所有人都不吭聲,唐浩瘸著腿,走到大鵝旁邊,拎起地上的大鵝:“我在這問是誰家的了,沒人說話,大夥都見著了,要是有人問,直接讓他去我家找我去。”
也沒心思去拿玉米了,唐浩把大鵝交給司機,一瘸一拐的回家去了,要了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