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唐浩到了鎮子上,幫著把牛拴好,唐浩終於知道了老唐頭喊自己來趕集的目的了,就是一個搬運工,嫂子與老爹買什麼,全讓他拿著。
嫂子的東西買完了,老唐頭要買一把搞頭,三個人就來到了賣農具的小攤位前。
唐浩望見賣農具的攤位上擺著五個小爐子,他此行的目的就是來買爐子的。
唐浩擺弄著爐具,隨口問道:“老叔,這爐子怎麼賣?”在農村,年長的腳叔,年輕的腳兄弟,年老的老伯。
“十五。”
真正在挑選農具的老唐頭打斷唐浩的問話:“買那乾啥,不當吃不當喝,忍一忍就過去了,還不如多買點肉回去吃,還能落一肚子的油水。”
唐浩不作罷,他就是為了買爐子來的,這東西不買回去,都對不起自己熬這一冬天。
“便宜點吧叔,三個,十塊。”唐浩問。
“十塊錢,我可賺不來。”攤主說道。
嫂子在一旁道:“浩子,買倆就行,你和爹他們屋子裡安上就成了,讓媽晚上哄著孫女睡,我和你大哥年輕,不要這個。”
“以前咱家沒這條件,現在有這條件了,還受個啥罪。”唐浩說罷,對著老板高喊:“老板十塊錢賣不賣,不賣我就找鐵匠給我焊一個了。”
老板還真怕唐浩走了,擺擺手:“賣你了賣你了。”
中午回去,安裝爐子的活就輪到了唐建國的身上。
唐浩去了農村賣煤點,買了三噸煤,其中一噸,留著老唐家自己燒,給養豬場送去了一噸,剩下的一噸煤堆到了飼料廠裡。
養豬場裡有一口大鍋,因為要預備豬食,大鍋一整天都不熄火,就相當於一個大爐子,小工忙活完了,都會聚到大鍋前取暖。
飼料廠就悲催了,本來飼料廠就空曠,乾活冷的連手都伸不出來,奈何現在的鐵匠,連暖氣是個啥都不知道,唐浩隻能安排小工們用磚在場子中間圍起一個大火堆,把煤炭在外麵燃燒通紅了再拿進場子裡。
至於煤氣中毒,在這個四處透風的年代裡,是根本不存在的。
當天晚上,老媽把唐浩的炕燒的滾燙,怕兒子冷,添了滿滿一爐子的煤,才回去。
然後出現了這一幕,唐浩脫掉了棉衣,穿著毛衣坐在炕上,傻嗬嗬的樂。
果然不能聽老唐頭的,這生活多有滋味,趕明河邊下點網,山上下幾個套,整幾條魚,再整幾隻野雞回來。
論貓冬,還是農村最舒坦。
唐浩是個冬眠型人類,在唐浩享受美美的一個冬天的之時,李桂蘭在養豬場存放飼料的屋子裡,望眼欲穿的等著上次打電話來的老板,說是有空了來,到現在都沒有來,要不要明天給對方打個電話?
李桂蘭秉承著不想錯過的原則,在一夜過後,用養豬場的電話給對方打了個電話過去。
李桂蘭將對方的電話號碼按下,在猶豫要不要打這個電話,思來想後,摁下了撥通鍵。
漫長的等待,對麵的接通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