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叔叔是有多少收多少,各位有,如果想換大房子的,也可以與我私底下聯係,如果找不到我也沒關係,找我邊的這位,這是我們公司的經理張文龍。”唐浩介紹道。
張文龍很知趣的從兜裡掏出一遝名片,挨個送到村民的手中。
唐浩繼續說:“這是我們公司的名片,名片底下有我們的電話,還有我們的地址,不管是打電話也好,還是去我們公司也好,我們都歡迎。”
村民們不再說那麼多的風涼話了,他們各有各的小心思,之前他們說那麼多風涼話,隻不過是因為他們心裡邊不舒服,他們統一的口徑是不賣地,然而他們當中卻出了叛徒,而這個叛徒卻拿到了大好處,嫉妒也好,不忿也好,彆人就是不能比自己過得好。
村民們都為自家找著後路,事已至此,連老村長都不好意思興師問罪了,他若是一意孤行,會得罪更多的村民,懂進退才能坐穩這個位置。
不多一會兒人也就散去了,誰也不想參與老劉家的搬家,隻是嘴上說的好聽一點而已,說白了就是自己家還還沒賣出去,往後和村裡的人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免得落彆人的話柄。
這搬家的速度也很快,老舊的家具說不要就不要了,有點兒年代的東西,被唐浩見著了,還能有個好?反正是一天的功夫,這一家全搬走了,隻剩下了空的宅子。
唐浩站在屬於自己的房子裡,有種人去茶涼的感覺。他都能想象得出,老劉家這三輩人在這麼一個小院子裡,是如何生活的,總共三間屋子,兩間廂房,一間留作客廳,東麵是老兩口住的,裡麵的家具都是簡單樸素,很多東西都有著多年使用的痕跡,中間是客廳,來了客人或者吃飯用的,拿得上台麵的家具都在裡麵,西屋被一道牆隔成了兩間,孫輩的住在這裡,兩家想法是大兒子小兒子和他們的媳婦兒居住,還有搭建的小棚子,用作廚房。
唐浩閉上眼睛想象了一下,三四個孫輩的孩子在院子裡玩耍嬉鬨,又或者鍛煉課本做作業,上了歲數的在廚房裡忙碌著,爺爺帶著一個老花鏡擺弄著菜籽,兒子們剛剛下班回來,這是多麼和諧的景象啊。
在城市生活太久的人,早就忘記了這種感受,一家人其樂融融,更體會不到,過年時候的小孩們兜裡都揣著滿滿一口袋的鞭炮,幾個小孩相約在會頭,然後滿街亂竄的場景。
現在的條件或許沒有以後那麼發達,但是現在的幸福程度,是未來無法比擬的。
唐浩在院子裡瞎感慨了一陣之後,走出了小院,拿出了一把嶄新的鎖,鎖上了門,這把鎖與這破舊的小院,完全不搭。
夜色降臨,小康莊家家戶戶冒起了炊煙,無論發生什麼事,人都是要吃飯的。
他上了貨車,與其他貨車的司機彙合在了一個小攤兒前麵,整個小攤,最闊綽的也隻有他們了,唐浩的邊擺著一件啤酒,現在的燒烤還沒有成規模,一桌子的小菜,一盤子的燒烤,連杯子都不要,對著酒瓶吹。
唐浩之所以能融入任何一個集體,是因為他知道在什麼場合該說什麼話,在私底下,與員工相處完全不必要把自己當成老板,沒多大會兒工夫,唐浩講著葷段子,與員工們笑成了一團,張文龍則在旁邊完全插不進去話,他所關心的全是生意場上的事,而生意場上的事,正是這些底層員工們最反感的,上班的時候聽領導講,下班的時候還要聽領導講,他們完全插不進去一句話,感覺這種氣氛很無趣。
張文龍一直在唐浩上學習,學著他與人的相處之道,學著他看人的眼光,學著他怎樣對待工作,學著他的懷,學著他的智謀,唐浩就像一本教科書,專門針對張文龍的教科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