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想要交這麼一個朋友的,其餘不談,至少閒暇時他可以給木一川寫寫信,聊一聊劍術之上的突破進展,有個武功相近的人一塊研討招式,他也會進步得更快一些。
想到此處,江肅心潮澎湃,至於木一川父親的究竟如何,對他已經不重要了。
原書之中可沒有木一川這個人,想來木一川的父親也不是什麼重要角色,而不重要的角色……反正以後也見不著,在意這做什麼。
與木一川的家世相比,他對木一川的師門更加好奇。
武功這樣高的年輕人,師門在江湖上總不至於沒有一點名氣,落雪崖下他雖然隻是和木一川匆匆過了幾招,卻也看得出木一川劍招的精妙,因而他一邊看著木一川喝藥,一邊拐彎抹角地詢問:“木兄,你——”
木一川嗆得咳嗽一聲,匆匆道:“前輩,您不必這麼客氣,叫我……叫我小木就好了。”
江肅:“……”
江肅心中著實彆扭得很,他隻能略過稱呼,問:“江某冒昧,想問你幾個問題。”
木一川恭敬端正坐好:“您請說。”
江肅尷尬:“……你……師從何人?”
江肅看得出來木一川是個愛劍之人,這問題如此嚴肅,還是與劍有關的,他覺得自己若是與木一川談起劍,木一川應當就會忘記他父親這件尷尬之事。
木一川果真被他提起了興趣,認真回答:“我沒有拜師。”
江肅:“那你的劍法……”
木一川:“是我父親教我的。”
江肅:“……”
木一川說完這句話,看向江肅的眼神登時更加尊敬,一副真真切切將江肅當作長輩的模樣,而江肅聽了木一川所言,不由便想,木一川的劍法已經如此高超了,那木一川的父親得是怎麼樣的武林高手?
可江肅從未在江湖上聽說過這號人物,他心中著實好奇,糾結片刻,終是耐不住詢問:“令尊是……”
木一川一怔,麵色猶豫,半晌方道:“您想結識我父親?”
江肅覺得木一川這句話曖昧,再結合方才木一川剛才所透露的他父親的信息……江肅覺得他意有所指,恨不得立即辯解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木一川又說:“那您是想知道我父親的身份家世?”
江肅匆匆打斷他:“不是!”
木一川木訥不解,反問:“難道您想事先弄清晚輩家中的情況?”
江肅:“……”
江肅咬牙。
這人到底怎麼回事!滿腦子塞的都是什麼東西!
木一川正認真正經地往下說:“我父親喪妻已有二十餘年,如今他並未再娶——”
江肅忍無可忍,直接打斷了木一川的話。
“我不想知道你父親如何。”江肅道,“他與我又有什麼關係?!”
他甚至已沒有了繼續問下去的心思,見木一川還端著藥碗,氣衝衝挑眉怒目,慍道:“閉嘴!喝藥!”
木一川:“……”
木一川果真恭敬萬分端起藥碗,好似一點也不敢忤逆江肅的意思,猛地灌了一大口藥湯,卻被那詭異味道嗆得咳嗽了幾聲,幾乎想要乾嘔,卻又強忍回去,硬生生又灌了一大口藥湯。
江肅看他這副模樣,略有無言,回首見屋中桌上有門中婢女擺好的果盤,裡頭有些蜜餞瓜果,他便將那果盤取過來,將蜜餞遞給木一川,道:“壓一壓。”
木一川略有錯愕,看著那蜜餞遲疑許久,方才小心翼翼撚起一顆,放入口中。
他口中滿是方才那古怪的藥味,而今一顆蜜餞入口,酸甜濃鬱,飽滿軟膩,倒真將那藥味壓下去了一些,而他第一次吃這種東西,怔了好一會兒,方才問:“這是什麼?”
江肅一頓,低頭去看那蜜餞,他向來五穀不分,自然認不出這是什麼果子,便隻能含混回答,道:“蜜餞罷了。”
木一川遲疑片刻,又小心翼翼伸出手,從果盤中撿出一顆,見江肅看他,還要故作隨意般解釋,道:“我父親……不喜歡這些零嘴。”
言下之意,他好像從未嘗過這東西。
江肅看著他的動作,心中略有些不解。
蜜餞而已,隨處可見的東西,哪怕是窮苦人家,也不至於從未嘗過吧?
他到這時候才回過神來,意識到方才木一川提起他父親時,說的是他父親喪妻已二十餘年,而應當沒有人會用這樣的句式來說自己的母親的。
他父親的原配並非他的生母,而今也並未再娶,那也就是說……
木一川該不會是哪位名門大俠的私生子吧?!
作者有話要說:魔教教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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