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元真回應:“他離得比較遠,剛剛還說很快就到。”
“購買的情報呢?”
稍遲,負責情報這塊兒的吳魁答道:“可以了。”
下一刻,投影之上,顯示出一係列紅、藍色的光點,相對攝錄畫麵而言,比較粗糙,可它的價值幾近千萬。
哈爾德夫人沒再說什麼,微側麵頰,細看投影區域。千萬級彆的即時情報,仍不算太詳實,但至少可以了解大概的局麵。
摩倫和她是一樣的想法,度開口,解讀情報:“深藍行者出動了,看分布的情況,疏而不密,移位頻繁,這是搜索陣形,以最大限度擴張格式之火的覆蓋範圍……以模具的本能,繞過這個危險地帶的可能性很小。”
“那還不快去救!”江元真急得跳腳。
“看上去還好。”哈爾德夫人勾起唇角,“這種場麵,不可能對模具造成致命傷害。對方比較客氣,至少和前幾次圍捕人麵蛛的情況不太相同……是想抓活的?”
摩倫的意念更沉:“可能性很大。”
哈爾德夫人微幅搖頭:“那麼,任鴻就是叛徒了。”
此言一出,整個房間驟沉入冰冷的寒窟。
其他人心機相對深沉,表情變化總有克製,唯有江元真,當真是目瞪口呆。一秒種後,他整個人跳起來:
“豈有此理!”江元真嘴皮子都在抖,“任鴻是祭司啊,離開了教團,他什麼也不是。他又不是傻瓜……這種判斷太草率了!”
哈爾德夫人正過臉來,不再看投影,沉靜而冰冷的眼神,直視江元真:“從目前的情報看,軍方是針對人麵蛛還是針對教團。”
“……教團。”
“那麼,人麵蛛隻是一個借口,是捕是殺,都無所謂。可為什麼他們到現在仍盤踞在雲都水邑,花最多的力氣,與人麵蛛捉迷藏呢?”
“因為,可能是因為他們要找到證據。”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教團也好,古堡財團也罷,都不是純潔的小白羊,相關的檔案在政府、軍方那裡,起碼能堆滿一個檔案櫃,何必舍近求遠?”
“那……”
“站在我們的立場上,隻能這麼考慮:人麵蛛對他們有用、模具對他們有用、血魂寺對他們有用。那麼江老你告訴我,血魂寺的功效,對哪種人最有用?”
江元真呆,沒有回應。
倒是殷樂啞著嗓子,低聲道:“血焰一脈。”
“是啊,血焰一脈才需要血魂寺;而血焰一脈或多或少,都會聯係軍方……對不對?”
江元真汗如雨下,其他人的表情也好不到哪兒去。
血焰教團的特殊教義就注定了,他們興起於戰場之上,敗落於和平之間。為此,教團在軍隊的潛勢力一直比較強。
夏城這支“正統”,能夠以一個沒落的教團身份,參與霜河實境項目,並派駐管理人員,就說明了一些問題。
可是,分裂的教團,也分裂了相應的人脈,這一支能夠在軍隊中有潛勢力,其他分支也完全可以。
畢竟對血焰一脈來說,這是最強大最直接的力量源頭。
“這很完美地解釋了任鴻的叛逃——他離開了教團什麼也不是。可現在的情況是,他並沒有離開教團,他隻是從一個分支,跳到了另一個分支。而且,有一點是我們無法給他,卻又嚴重阻礙他的……”
哈爾德夫人伸出手,指尖點向殷樂,又回向自己:“我們這裡,有四個牧者;那邊,隻有他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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