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雅愣了愣,隨即反應過來:“畸變?”
在這個時代,畸變種可能帶來的威脅,從實際到流言,全方麵襲擾著人們的思維,莫雅的反應並不出奇。
羅南回憶了一下剛從分會資料上得來的消息,覺得那些東西說多了也沒有用,讓莫雅明確危險源在哪裡才是最重要的:“你們公司,已經明確的感染者和攜帶者是季瓊,當然她已經給控製起來了;另外還有一個疑似病例,正在我們的追蹤和控製下,嗯,就是那個優質偶像蘭林。”
“季瓊、蘭林?”莫雅略一思索,唇邊倒是蕩漾出絲縷的笑容,“大概知道了,貌似這種病毒是通過性傳播途徑?”
現在的女人能不能矜持點兒!
羅南給噎了一下,對莫雅的“敏感”頗有有些無語,但該說的話還是要說:“基本上是這個樣子,但是不排除有其他途徑傳播的可能。我主要是擔心你那個樂隊,私生活方麵挺不注意的。根據我們的情報,電姬最近就挺活躍,你離他們太近,務必要小心……最好歇一段時間。”
“嘖,你們圈子搞情報很專業,不像是亂搞的樣子。”
“你們那邊才是亂搞專業戶。”
“我不否認啊。”莫雅說得隨意,也很自然地繃直足尖,做了一個側向伸展動作,原本很正常,但以她現在的裝束以及身姿條件,就讓羅南眼角亂蹦了。
“喂,我是說認真的。”
“我也很認真——你是讓我小心保持距離、遇到問題及時通知求助、最近少一些活動,不就是這些嗎?”
“……還有查體。”羅南給莫雅發了個地址,“到這裡走一趟,排查風險,以防萬一。”
“想得挺周全。士彆三日,刮目相看。”莫雅重新回到曲腿盤坐的姿勢,身子微向前傾,“那麼在瑞雯的事上,你怎麼考慮的?”
“瑞雯?”羅南一時沒轉過思路,“瑞雯怎麼了?”
“你給瑞雯安排了年級、班級,有沒有關注她的學業,還有心理狀況?”
羅南仍不明白:“她才上學幾天啊,厭學了?”
在知行學院,羅南整天與瑞雯在一起,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他也不認為,能有人發現瑞雯的任何心理變化。
莫雅麵上的笑容斂去了:“我是想問,一個隻有三到四年記憶的孩子,怎麼跟上七年級的課程呢?”
羅南張嘴想說話,一時卻是發不了聲。
沒錯,他知道,瑞雯比較清晰的人生記憶,大約隻有三年,最多不超過五年。而在其中,實驗室和格鬥場則是近乎全部的元素。
這當然是不正常的,不過當初從傑克手下救出瑞雯的時候,羅南就知道,量子公司在瑞雯腦部安裝了特殊的設備,用於把控意外。在這種情況下,修改、抹除記憶並不是什麼難以理解的事情。
夏城分會的相關研究還表明,三到五年的記憶,幾乎不可能形成一個完整人格,所以有理由懷疑,瑞雯早期應該已經具備了相對成熟的行為模式,隻是相關記憶都被量子公司抹掉,在這種基礎上,才最終形成了瑞雯現在的狀況。
以量子公司的手段,要想知道瑞雯以前的情況,除非去翻找他們的資料庫,但要想完全找回以往的記憶,已經希望渺茫。
這種複雜的東西,給莫雅講多了也沒有用,莫雅關注的重點也不是這裡。
“隻有三、四年的記憶,還隻是在地下格鬥場的那些,說明瑞雯的學習基礎幾乎為零,雖然她很聰明,可要想短時間內追上進度也很困難,更何況,大家都看得出來,她的精力和興趣也不在這上麵。”
羅南隻能承認:“是這樣沒錯。”
“我不太明白你們那個圈子裡的情況。隻能問你了:你認為以現在的趨勢,再過上十年,她能夠正常地生活嗎?我的意思是有正常的交際圈子,成為一個完整的社會人,而不是隻活在某個側麵……”
“怎麼感覺你說她像混黑道似的?”
話是這麼說,羅南心裡也挺虛。要是單純活下去,以瑞雯現在的能力就綽綽有餘,可要是以完整人格在社會上自由地生活……暫時羅南還想不出那幅情景。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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