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天淵這一方會對戰場上的屍體做善後處置,那時它又會跑回到“蟠魔”領域中。
這樣反複橫跳的行為,當然會被發現。隻是它很善於利用孽毒活體做掩護,在混亂繁雜的戰場上,又沒有什麼針對性的措施,也就屢次被它順利脫身。
過去35個小時,它起碼有20個小時,是這樣的單調行為模式。
變化的開始,就是前往“長纓號”周邊。
戰術情報處的宣賀校官,也就是洪霜校官的副手,是參加本次會議的情報專家,他著重介紹這一段:“大概是在十四個小時前,‘樣本1號’突然改變既定的行為模式,它開始與周邊的孽毒活體、域外種頻繁‘溝通’,姑且這麼形容吧。”
….
與會人員就看到情報人員裁剪的多個重點視頻以及圖片,果然與之前的“距離感”頗有差異。
貝鷗校官就看向自家頂頭上司:“靈智殘留較多,但不像是典型行為。”
罔軫校官微微點頭,但未發言。
宣賀校官稍等幾秒,見無人再發言,才又道:“這花費了它大約兩個小時,也就是十二個小時前,它與附近降落的一頭四翼飛蜥達成了合作關係,乘坐這頭飛蜥離開冰川區域,徑直前往‘長纓號’周邊區域,加入戰團,但一直在外圍遊走徘徊,沒有實質性的攻擊行為。直到……直到羅南尉官出現在上三甲板92區,那邊上層甲板被外力穿透,等於是部分暴露狀態,有可能就此暴露在‘樣本1號’的視野中,但也可能是其他原因,導致後續極具針對性的‘突擊集群’醞釀形成。”
說到這裡,宣賀校官看了眼羅南,繼續道:“疑似由‘樣本1號’調動‘突擊集群’的過程,大家已經看了很多遍,我就不再贅述,現在重點提一下我們的新發現:
“第一個,軌跡追蹤分析顯示,‘樣本1號’出現在‘長纓號’周邊區域後,對於出現的所有孽毒活體的‘裝甲目標’,表現出高度,多次主動上前‘溝通’;也是在此期間,她主動或被動接觸了很多其他的孽毒活體和域外種,而這其中有相當一部分,出現在了疑似由它組織的‘突擊集群’中。正如貝鷗校官所說,無論是否是‘活屍’,這都不是典型行為,需要格外。
“第二個,‘樣本1號’在改變初期行為模式前的一小段時間,曾有多次仰頭、遠眺、發呆的行為。而且它的方位,恰是對準了‘長纓號’。當然,我們不確定這是否是巧合,是不是與此後前往‘長纓號’的行為形成因果關係,因為此時它與‘長纓號’的直線距離達到470公裡。但我們也在研究,十四個小時前,‘長纓號’上發生什麼事,能否跨越近五百公裡距離,引起‘樣本1號’的注意。”
羅南在大腦中自動將宣賀校官的距離單位換算成地球標準,但為此也耽擱了小半秒,以至於讓貝鷗校官先一步輕敲桌麵:
“十四個小時前,羅南尉官,我記得是在演習吧?”
羅南微幅點頭:“第二次‘影霧’演習。”
這是他近期被冠之以“羅監軍”之名的重要原因之一。
他在演習期間,仗著有“影霧”遮護,多次使用精神側方麵的手段,好好過了把癮。
罔軫校官則發言道:“那麼,二十個小時前,第一次‘影霧’演習時,有關跟蹤資料呢?還有,再往前推十個小時左右,火筏校官汙染失控時段,相關資料有沒有?”
宣賀校官調閱資料的時候,羅南又做補充:“那就再查兩個時點,大概是七天……唔,還沒有那時候的追溯資料,那麼,一小時前,請幫著看一看。”
貝鷗校官好奇:“你這些都是什麼情況?”
還沒等羅南回應,允泊先拍了桌子:“哦,是利用‘大通意’遠程通訊吧……確實噪音挺大。”
貝鷗校官微怔皺眉,但很快就醒悟是怎麼回事兒,抿嘴彆過臉去。
羅南沒理會允泊和貝鷗的明爭暗鬥,補充信息倒在其次,他這時候卻是想起:
十四個小時前,第二次“影霧”演習,還有一點頗為特殊:那是他放出“織夢者”,使之織就劣版“祭壇蛛網”,並隱藏在“長纓號”乘員精神海洋中的時間點。
393141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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