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第 69 章(2 / 2)

祥瑞小公主[清穿] 晏央 11352 字 9個月前

有方才傅恒的話打底,福靈安對於認錯這件事兒,也不是那麼畏懼了,更何況,福隆安被乾隆抓了現形,乾隆似乎也沒打算懲罰他,於是,福靈安對自己接下來的認錯之行,也有了一定的信心。

應該,沒什麼大問題吧?

反正,當著乾隆和自家阿瑪的麵坦誠認錯,總比隨便找個理由然後一轉頭又被當眾拆穿好。

想到這兒,福靈安心一橫,也就學著福隆安的模樣,在乾隆跟前認了錯。

誰知,他好不容易

鼓起勇氣說出來的話才剛剛脫口,就看到自家弟弟在一旁不住地搖著頭。

乾隆奇道:“福康安,你搖頭做什麼?可是對你大哥的所作所為感到不滿?”

“對大哥當著皇上的麵走神感到不滿,隻是其一。其二是我覺得大哥不夠坦誠!連跟皇上認個錯,這認錯的語氣、神態和句式都跟二哥差不多,大哥這認錯,也未免太沒有誠意了。”說著,福康安揮舞著小拳頭道:“皇上,您說說,對於大哥這種犯了錯道歉又沒有誠意的,是不是該好好懲罰一翻,好讓他長長記性?”

最後一句話,可是福靈安常與福康安說的,今日,福康安終於可以還給福靈安了!

乾隆托著腦袋沉思片刻,道:“你說得有道理,那依你看,該罰你大哥和你二哥做些什麼好呢?”

“到圓明園門口罰站,還有抄書!”福康安想也不想,脫口而出。

顯然,這就是他平日裡挨罰時,嘗嘗經曆的項目,他對這兩個項目當真是怨念深重。

“汗阿瑪,光是罰小大人和小二大人抄書,也未免太沒有趣味性了。”芃芃舉手道:“倒不如,罰他們一人表演一個節目,既可以讓他們認識到自己的錯處,又可以讓您開懷一笑,一掃他們給您帶來的不悅之情,您說呢?”

“這主意倒是不錯。”其實,乾隆沒怎麼生氣,他邀請傅恒一家子與和敬一家子來圓明園,本就是為了放鬆,在這樣的場合下溜個號,其實也算不上什麼。不過是富察家三兄弟的反應太可樂,乾隆忍不住想逗逗他們罷了。

眼下,除了“兄弟反目”這一出戲碼之外,竟還有免費節目可以觀看,乾隆自然樂得順水推舟,促成此事。

“隻是,該讓他們表演些什麼呢?”

自然是表演越勁爆的東西越好啦,若隻是尋常表演,那多沒意思呀!

芃芃心中這麼想著,麵兒上卻沒有表現出來,隻是將這件事兒推給了福康安:“我也不知道他們兩個平日裡都會哪些東西,擅長做什麼。不如,就讓咱們未來的小三大人將他們會的東西寫在

紙條上,然後,放在一個紙箱子裡,由汗阿瑪來抽吧。抽到什麼,他們就表演什麼,汗阿瑪看,這樣安排如何?”

乾隆點了點頭:“聽著倒是怪有意思的,就按照你說得辦吧。”

然而,不知怎麼的,福靈安與福隆安兄弟二人卻覺得脊背發涼,直覺告訴他們,他們家這坑兄的弟弟又要開始不乾人事了,兄弟倆一齊用警告的眼神盯著福康安。若是福康安敢寫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在紙條上,彆怪他們今晚回去收拾他!

福康安還從來沒有在兩個哥哥手中占到過這種便宜呢,眼下他正得意著,摩拳擦掌地準備給哥哥們準備一個“驚喜”,他們指望用眼神來嚇退他?做夢!

當乾隆抽到由福靈安來表演“吟詩作對”、福隆安來表演“舞蹈”時,被點到名字的兩個人臉都快要裂開了。

乾隆為福隆安抽到的這一項就不用說了,看著就不懷好意,福隆安平日裡隨著自家父兄學文習武,又何時練過舞蹈了?這寫紙條的人著實用心險惡,分明是要看著福隆安在乾隆跟前出醜呢!

而乾隆為福靈安抽到的這一項呢,看似正常,實際上,對福靈安稍有了解的人誰不知道,他自幼便偏科十分嚴重,嚴重重武輕文,若要讓他作詩,多半也是如同乾隆那首“一片兩片三四片,五片六片七八片”的打油詩一般無趣,平日裡,若有人邀請福靈安參加什麼詩會,福靈安一般是能推則推,若是實在推諉不過去,就事先命人為自己準備個幾首中規中矩的詩,待他背熟了,再去赴宴。也是依靠著這種法子,福靈安勉強保住了自己的顏麵。

此時,抽到了吟詩作對的福靈安,臉色與福隆安同樣“好看”。

三兄弟中,唯一還能笑得出來的,恐怕也隻有福康安了。

不過,從福康安兩位兄長難看的臉色中,便可知道,他也笑不了多久了。

“兄長先來吧。”福隆安對福靈安道:“我是弟弟,無論做什麼,都不能越過兄長。”

就算注定了今日要丟臉,也要儘量拖延一下時間,垂死掙紮到

最後一刻!

這時候,福靈安卻與福隆安上演了“兄友弟恭”的一幕,隻見他也像一個愛護弟弟的好兄長一般,對著福隆安謙讓道:“還是弟弟先來吧。咱們兄弟之間,哪裡需要講究那麼多的規矩?再者,你與阿瑪幾個月不曾見麵了,應當在阿瑪麵前好生表現一番才是。”

福靈安露出了一副為福隆安著想的模樣來,福隆安雖在心中大罵自家長兄奸詐,卻也隻能頂著頭皮硬上了,他怕他與自家兄長相互推脫久了,惹得乾隆不耐。

眼見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到了自己身上,福靈安反倒冷靜了下來,心中的不忿儘數沉澱了下去。

他思索片刻,對乾隆道:“皇上,不知微臣可否取一把劍來,為您獻上一曲劍舞?微臣……實在是沒有學過彆的舞蹈,也唯獨這劍舞,興許還能夠入您的眼。”

“可。”乾隆也沒有想到,福隆安竟這麼快就找到了應對這刁鑽要求的法子。他對吳書來吩咐道:“吳書來,去將朕的劍取來。”

“多謝皇上。”劍一入手,福隆安心中就安定不少,隻聽他又道:“既是劍舞,隻有舞劍,沒有樂曲,豈不單調?微臣的弟弟福康安近些日子在家學奏《廣陵散》,微臣懇請皇上,準許微臣的弟弟福康安為微臣伴奏!”

福康安臉上的笑容一窒,嘎?

怎麼繞來繞去,又繞到他身上來了?

不是……他雖然因覺《廣陵散》慷慨激昂,具有兵戈殺伐之氣,十分合他心意,但他畢竟是個初學者,且在音律一道上,又算不得多有天資,這曲《廣陵散》學得磕磕絆絆,也才隻學會了一個開頭。那聲音……用福隆安的話來說,就是不堪入耳,鳥兒聽了都會從樹上掉下來的程度。

福隆安現在居然在乾隆跟前要求福康安來給他伴奏?他是在涉毒福康安呢,還是在涉毒乾隆呢?

當福康安瞪圓了眼睛瞄著福隆安的時候,福隆安也衝著福康安露出了蔑視一笑:“弟弟,你對兄長們這般關心,連兄長們不在狀態都能及時察覺到。這會子,二哥不過

是讓你幫個小忙,你不會不肯幫吧?”

來啊,互相傷害啊!

福康安麵露為難之色,想說自己不是不願幫,而是幫不了。可他這個年紀,到底是要麵子的時候,若要讓他當著乾隆和傅恒的麵直接承認自己學琴非但沒有學好,反而還彈得挺糟糕的,他又實在是拉不下這個臉來……

就在福康安猶豫的時候,乾隆已經三言兩語敲定了此事,並命人直接將七弦琴取了來,擺在福康安的麵前。

“常聽人道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春和與福靈安不久前在戰場上並肩作戰,而今又有你們兩個小的合演《劍舞》,傳出去,也是佳話一樁啊。”說著,乾隆露出了期待的神色。

福康安木著臉想,不,恐怕不是佳話,而是笑話。

然而這時候,乾隆連琴都給他找上來了,他再想拒絕,已經晚了,隻得在眾人熱絡的眼神下,硬著頭皮開始撥弄起琴弦來。

罷了,就這樣吧,反正不是他一個人丟臉,還有他的“好二哥”陪著他呢。

福隆安見福康安還真敢演,也不好再拖延,慢慢悠悠地舉起了乾隆的佩劍來。

隻是,福康安這曲不成曲,調不成調的,讓他從哪裡開始舞起呢?

最終,兄弟倆合演的劍舞被捂著耳朵的乾隆緊急喊停,回頭一看,傅恒、福靈安以及和敬一家三口麵上也儘是菜色。他們從來沒有聽過這麼刺耳嘈雜的樂曲!不,這簡直不能被稱為樂曲,就是純粹的噪音!

至於福隆安的舞劍,因為其下手猶豫,落在乾隆等人的眼中,便也顯得綿軟無力。

總之,這劍舞,無論是伴奏,還是舞劍,都讓他們極其不滿。

論兄弟倆互扯後腿、互相傷害的下場

“這個節目作罷,回頭,你們倆還得一人再給朕表演一個拿手的節目,若是不能讓朕滿意,朕可不會輕易饒恕你們。”說著,乾隆揮揮手,算是暫時放過了福隆安與福康安。

福隆安倒也罷了,隻福康安一張小臉上都是驚愕之色。

他的兩個哥哥表演,不是因為他們要接受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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