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人物離場後,Fun-House裡才重新活絡起來,各路人馬開始明目張膽地議論紛紛:
“話說,霍修廷和那女的什麼關係啊?”
“這一聽不就是炮.友關係,還用猜嗎?”
“霍修廷結婚了嗎?我怎麼印象中他好像結婚了的?”
“這個我清楚,他的確結婚了!好像結婚剛滿一年吧!”
“真的假的?還玩那麼開?”
霍修廷一年前低調結婚,隻不過坊間至今不知他的妻子是誰。
關於他結婚傳出來的各種版本都有,說什麼霍修廷是被迫娶妻、又說什麼霍修廷有把柄在女方手裡、還說因為霍家迷信女方能帶來財運雲雲。
但流傳甚廣的一個版本是霍修廷在新婚之夜送酩酊大醉的前女友回家,作為新郎的他還徹夜未歸,讓新娘獨守空閨。這事是有真人坐實的,那人便是霍修廷的前女友。
而婚後這一年,霍修廷更是花邊新聞無數,坐實了渣男名聲。據說他和很多女人出雙入對,唯獨對自己的妻子漠不關心。
“這樣的婚姻還有什麼意思哦。”
“你懂什麼,霍家大少奶奶是人人都能隨便當的?”
“也是,有錢就行了。”
“可不僅僅是有錢那麼簡單。”
“這麼看來,這位霍太太也不是什麼省油的小白花。”
……
另一頭,鐘連成仍然不死心,撐著最後一口氣起身。剛才那名黑衣男踩著他,讓他動彈不得,他整個人跟廢了似的。
有好心人將鐘連成拉起來,拍拍他肩膀:“你今天算是惹錯人了。霍少爺輕易不在這裡露麵,估計你也甭想在南州城混下去了。”
鐘連成伸手擦擦自己的唇角的血跡,問:“什麼霍少爺?那男的誰啊?”
“霍少爺你都不認識?”
鐘連成嗤笑一聲:“二十一世紀了,神他媽還叫霍少爺的?”
那人說:“那就是你孤陋寡聞了,他還真擔得起少爺這個稱號。南州城寸土寸金那塊地方有個祠堂,你見過沒?”
鐘連成當然聽過。那個祠堂名頭不小,落座南州城中心位置,世界500強企業高樓林立環繞四周,沒人敢動它分毫。這個祠堂在城中所占的麵積大,有人保守估計過,那塊地皮都價值好幾個億。若拿塊地能被開發利用建成高樓大廈,能夠創造更多的財富價值。
不是沒人打過祠堂的主意,但祠堂族長曾揚言,誰要是敢動這個祠堂,他便將對方直接收購。
的確有強大的財力物力人力,才會說出如此有底氣的話。
“那就是霍家的——霍氏祠堂。”
一語驚醒夢中人,鐘連成不再出聲。
大家都叫霍修廷少爺,自然是有原因的。
南州城是一個宗族觀念非常強的地方,霍氏家族在這一代影響力十分巨大。
在宗族的觀念裡,誰的能力越強,就能當這個宗族的族長。族長掌管宗族,帶著一整個宗族的人壯大。霍修廷年幼時,霍氏宗族的族長還是他的爺爺。後來他爺爺退位,族長的位置就給了他父親,所以大家都親切地稱霍修廷為小少爺。隨著年歲增長,少爺一詞就成了霍修廷專屬的稱謂。
*
外頭的雨勢已經小了許多,街對麵的廣告牌被雨水衝刷得煥然一新,成串的雨水在燈光前落下,輪廓清晰可見。
霍修廷索性打橫抱起謝妤茼,讓她整個人縮在自己的懷裡。司機送來的傘堪堪能擋風遮雨,但不及霍修廷的人形遮擋。他傾身護著謝妤茼,自己身上濕了大半倒也不在意。
上車後,周任遞來毛巾,一並道:“已經將那個小助理和王興都安排妥當,老張會送他們回去。”
霍修廷低頭仔細為謝妤茼擦拭發梢上的雨水,麵色如凝了層霜。
周任接著說:“至於那個鐘連成……”
正說著,謝妤茼擰著眉咕噥了一聲,大概嫌這聲音太吵。
霍修廷伸手阻止周任繼續說下去,輕輕拍了拍謝妤茼的臉頰:“難受?”
謝妤茼擰著眉,整個人如被火灼燒般,麵頰潮紅。想要推開霍修廷,卻隻能無力咬著牙:“彆拿你的臟手碰我!”
霍修廷的指尖一頓,聲線沉了不少:“你再說一遍。”
謝妤茼纖細的手按在霍修廷的肩上,本意是想推離,卻仿佛更拉近了彼此距離。
她很難受,藥物的作用她想象中來得更快更猛。早前謝妤茼就聽說過有人會玩迷魂藥這種東西,她未親身經曆,不知道是何種感覺。現在看來,她就像是一隻要變身的獸,傷害的會是身邊的人。
如同一杯純淨水裡滴入一滴濃黑的墨水,開始肆意蔓延。理智清晰又染上渾濁,謝妤茼覺得很熱很熱,渴望找到能夠解救自己的甘霖。
霍修廷伸手解開謝妤茼的衣領,給她足夠喘息的機會:“這麼多年,你這意氣用事的脾氣什麼時候能改改?”
謝妤茼掙紮:“霍修廷,我們之間井水不犯河水,你沒有資格來指責我。”
“良心喂狗了?”霍修廷按著謝妤茼,“老實點,彆動。”
她掙紮地更厲害:“你彆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