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認!”
霍父氣得不輕:“霍修廷,你再嘴硬一句試試!”
說著又是一尺。
霍修廷忍著身上的痛,吊兒郎當:“誰敢欺負我的茼茼,我管他是誰,照打不誤。”
那時候才多大啊,十六七歲,不知天高地厚,魯莽又衝動。
可年少時那些記憶拿翻出來回味,早已經物是人非。
恍惚間,謝妤茼聽到霍老爺子提到她:“妤茼啊,委屈你了。”
謝妤茼緩緩搖了搖頭,喊了聲:“爺爺,我這個做大嫂的是要擔待些。以雲知道自己錯,也道歉了,這件事咱們就算翻篇了。”
霍老爺子點點頭,麵上露出微笑:“既然妤茼都這麼說了,今天的事情就到此為止吧。”
他說著示意跪在地上的霍以雲起來。
霍以雲卻下意識看了眼站在一旁的霍修廷,沒有這個羅刹開口,她不敢起來。
霍修廷半點不留情麵:“這柱香才燃多少?你給我老老實實跪著!”
霍以雲被嚇得一抖,立馬規規矩矩挺直了腰杆。
謝妤茼看了眼霍修廷,霍修廷才幽幽地對霍以雲說:“既然你大嫂不怪罪,那麼起來吧。”
*
生日宴最後還是按時舉行,隻不過氣氛顯然不比一開始。好在到了最後,大家也都有說有笑開來,自動忽略了祠堂裡發生的事情。
不過,經過那件事,謝妤茼在霍家的地位明顯有了質的飛躍,大夥兒看待她的眼神裡明顯多了一絲尊敬。
飯後謝妤茼同霍修廷準備一道回去,在眾人麵前維持著“恩愛”夫妻的模樣。
隻是臨上車前,霍修廷的父親霍雪鬆攔著他說了幾句話。
謝妤茼則被迫和婆婆周子菁麵對麵。
年輕時候的周子菁就是個美人,現年54歲,保養得倒像年輕十幾歲。
謝妤茼和自己這個婆婆一向是無話可說,都是明白人,也都不刻意偽裝什麼。隻是今晚,周子菁破天荒對她說:“你和修廷準備什麼時候要個孩子?”
謝妤茼一噎,難得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回程的路上,霍修廷閉目養神,黑而亮的兩道濃眉緊鎖。看得出來大少爺心情不佳,不知道霍雪鬆對他說了些什麼。
謝妤茼也沒搭理他,自顧自點開手機翻閱消息。
忽而,霍修廷清淡的聲線響起:“今天的事情,你有什麼想說的?”
謝妤茼頭也不抬:“沒什麼好說的。”
“你就任由一個霍以雲騎到你頭上去?”霍修廷眯著眼睛,側過頭來看著謝妤茼。
謝妤茼輕哼:“你怎麼也不想想,一個霍以雲怎麼就敢欺負到我頭上?”
霍修廷默了默,手放在扶手上,腕上的表鬆鬆垮垮地搭在腕骨凸起的地方,低調又張揚。
謝妤茼心想,他大概是理虧了。
不想,這人下一秒又說出要噎死人的話:“那在Fun-House的事情又怎麼算?你幾歲的人了?什麼人都要去招惹?”
“霍修廷,一日事一日畢,你又翻出來算什麼?”
“如果那晚我不在,你又打算如何收場。”
“不關你的事!”謝妤茼壓著心中怒氣。
霍修廷抓住謝妤茼的手腕,滿臉乖戾地瞪著她,不比之前給霍以雲看的臉色好多少。
他今晚喝了些許酒,整個人有些疲態,雙眼也有些泛紅。
謝妤茼掙紮:“你放開我。”
“你告訴我,你也會勾著彆的男人的脖頸去求嗎?”他逼近,酒氣夾雜了淡淡的玉龍茶香,好像是要逼著謝妤茼去回憶。
謝妤茼漲紅了臉,“你現在發什麼神經?”
“你那破公司,勸你早點關門。”霍修廷說。
“我說了,不關你的事!”謝妤茼咬著牙。
“謝妤茼,請你認清你自己的身份,你是我霍修廷的妻子。”霍修廷收攏手上的力道,謝妤茼的手腕被掐得一圈泛紅。
“怎麼?我是你妻子就要當個活死人在家裡供著?”
“為了這麼點蠅頭小利就跟人點頭哈腰,值當麼?”霍修廷輕笑,“你累死累活,一年能掙多少?我這邊落點碎銀子就夠你不吃不喝幾輩子。”
“霍修廷,我跟你說不到一塊兒去,真的。”
“那你跟誰說到一塊兒去?韓僮麼?”
“神經病!”
謝妤茼掙脫無果,索性一口咬住霍修廷的手腕。她用儘了全力,在他腕上咬出兩道血痕,他也鬆了手。
總是這樣,彼此兩敗俱傷。她的手腕上明顯腫起來,他的手腕上則鮮血淋漓。
霍修廷看了眼自己腕上的齒痕,也不著急擦掉上麵的血跡。臉色倒是沒有剛才那麼難看,瞥她一眼,左邊眉毛一抬:“你這愛咬人的狗毛病什麼時候改改?”
“反正也沒有你狗。”謝妤茼小聲嘀咕。
也不知道這句話哪裡好笑,霍修廷勾起唇角,變臉跟變天似的問她:“下午你在彆院裡問霍以雲的話,我還想反過來問你。”
謝妤茼反問:“什麼話?”
霍修廷這會兒臉有點紅,估計是白酒後勁上頭。他靠在座椅上,整個人懶洋洋的,看起來也很不著調,漆黑淩厲的眼睛緊鎖著她,吊兒郎當地說:“謝妤茼,我多愛你,你心裡清楚麼?”
作者有話要說:老霍心裡上演一萬字苦情大戲,最後忍著什麼都不說。
小少爺傲嬌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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