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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真希同學口中的五條同學
是那樣的嗎...?”乙骨憂太此刻正在被禪院真希還有熊貓暴打著,美其名曰是幫助他熟悉咒術高專的生活,但靦腆又敏感的乙骨憂太自然發現了這兩位同學──還有在一旁旁觀的狗卷棘──似乎心情都不怎麼樣,忍不住在再一次被摔飛的時候開口詢問困擾了自己好幾天的問題。
他跟五條紗奈大概僅止於那樣一麵之緣,然而就連乙骨憂太都知道自己那時候的狀態絕對不正確。
他並不是一個會容易對他人產生惡感的人,而裡香也一樣,隻有對乙骨憂太造成威脅──口頭或是實體上──裡香才會出現,然而那天的裡香卻連乙骨憂太驚恐的大聲命令都不聽了,像是著了魔一樣朝著五條紗奈衝了過去。
“什麼意思,你遇到五條了?”禪院真希微微皺起眉頭,手中的關刀重新歸到自己身後:“我不是說過了,你最好不要一個人單獨的時候去找她嗎?你的咒靈沒有暴走?”
在沒有人可以提醒乙骨憂太的情況之下,讓對方見到五條紗奈是極其危險的行為,然而並不是對乙骨憂太有危險,而是五條紗奈可能會因為被動的詛咒而被名為裡香的那個特級過咒怨靈不由分說的攻擊,那可是可以讓乙骨憂太在瞬間就成為特級咒術師的特級過咒怨靈,五條紗奈就算再厲害也不過是一個一級咒術師,單槍匹馬的對上這麼強大的特級實在是太危險了。
然而乙骨憂太似乎以為禪院真希是在為自己沒有聽他的建議而生氣,連忙開口說道:“我是在晨跑的時候遇見正在鍛煉的五條同學的──我覺得,如果不要距離五條同學太接近,或是直視她的眼睛的話,或許那樣的厭惡感會降低很多。”
“你看出來了?”禪院真希給足了乙骨憂太恢複精力的時間,看見對方重新站起身,手中的劍也握緊了之後,就再次提著自己的關刀攻了上來,霎時間,金屬相擊的聲音不絕於耳,乙骨憂太幾乎沒有招架之力,但是禪院真希卻還可以一邊跟他鍛煉一邊說話:“所以我們才儘量不接近她,不管怎麼想,被人無緣無故的討厭也太傷人了...我可不想做那樣的惡人啊。”
“鰹魚乾。”
“確實,而且棘之前對五條說了些不好的話,
導致我們更不能去找她了。”
“...鮭魚。”通過幾天的交流,乙骨憂太大概能得知【鮭魚】這個詞在狗卷棘的語錄裡等同於認同對方的觀點,而【鰹魚乾】則是表達日常否定的詞語。
因此稍微解釋一下,就是在說自己不想做排斥同學的惡人,然後肯定了自己先前對於五條同學曾經說出不好的話這件事情,並且從語氣聽上去似乎有點沮喪。
“既、既然是這樣的話!”乙骨憂太一個沒注意被禪院真希打飛了出去,然而他受身落地了之後並沒有第一時間重新準備好,而是猛地站起身像是有話要說。
禪院真希見狀就停下的自己追擊的步伐,眉頭微微的挑起,看上去像是想說:“你這家夥又想乾什麼幺蛾子?”的樣子。
乙骨憂太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自己的頭,黑色的半短發被他揉成了個雞窩,然後他對著狗卷棘大聲的開口:“那麼,我們去跟五條同學道歉吧!”
“鮭魚?”
“道歉?
“哈?你控製的住嗎?”
顯然另外三個人也並不是沒想過,隻不過如果在道歉的時候反而出言不遜的話,可能會加重他們之間的隔閡,所以才謹慎的到現在都沒有實行自己的計劃。
“不是──不是能不能控製的問題,而是必須控製住吧!”乙骨憂太忽然想起了自己還不知道裡香存在的時候,曾經也為自己被這樣的詛咒纏上而感到絕望甚至對裡香說出了重話,明明不是任何人的錯──明明沒有人應該受到那樣的傷害:“就算咬緊了牙關也要拚命忍住啊!”
“那天裡香攻擊了五條同學,我一直想去給五條同學道歉...表達歉意的禮物已經買好了,如果狗卷同學也──”
“鮭魚。”
狗卷棘沒有等乙骨憂太的話說完,就義正言辭的同意了他的提議,甚至鄭重的重複了一次:“鮭魚子。”
他一直很想道歉,那天的他沒能控製住自己厭惡的情緒,對著五條同學使用了不應該對人類使用的咒言,雖然並沒有造成什麼實質上的傷害,但過了好幾個月五條同學都沒有在他們的麵前出現過。
他對她說:“【走開】。”
如果那是個詛咒的話...他也想──他也想替五條同學破除這樣的詛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