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她被所有人討厭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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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詛咒?”有著一頭銀白短發的俊美少年滿臉不耐煩的揚起頭,目光掃向了打擾自己打遊戲的好友:“那種事情我當然知道啊...我這雙眼睛怎麼可能看不出來?”
“比起詛咒,那個東西應該叫做【天與咒縛】吧?”說完,他甚至還糾正了一下夏油傑的說法:“你提這個乾什麼?”
“你果然知道──那麼,你沒有辦法解決嗎?”夏油傑手上虛虛的捏著一本看上去已經有些古老的書籍,那是從咒術高專內寶藏的、關於咒靈操使的古老典籍。
就像是忽然想到了這件事情一樣,夏油傑坐在五條家那巨大的和式宅院裡,大開的紙門外陽光明媚,巨大的院子裡有一個矮矮的身影正在一板一眼的重複著拔刀的動作。
五條悟手中捏著遊戲機,有些探究的望了夏油傑一眼,才放低了自己的音量:“天與咒縛的詛咒跟一般的詛咒不同──目前沒有祓除的前例。”
經過五條悟的探查,目前禪院家族似乎就有兩例天與咒縛的存在,前一個人的名字名為禪院甚爾,似乎因為天與咒縛而天生沒有咒力,早早就離開了家族不知所蹤。
而第二例的年紀跟紗奈相仿,是一個名為禪院真希的少女,同樣沒有咒力,但似乎因為天與咒縛的關係擁有極為強大的近戰才能。
“這樣嗎?”夏油傑稍稍的轉移回自己的視線,沉默了兩秒之後才開口問道:“你打算跟那孩子說嗎?”
“這有什麼好說的──”五條悟翻了個白眼,麵容上隱約的透露出了嘲諷:“就算說了,難道詛咒就能夠祓除了?”
“隻不過會讓她得到希望卻幻滅而已。”
“悟。”
“那是這孩子自己的人生。
”
五條悟眯起眼,手中遊戲機控製著的主角在他停頓的動作中被怪物擊飛落地,瞬間掉了十三顆心。
然而五條悟也沒有什麼繼續玩的想法了,雖然表麵上他才是那個任性妄為的家夥,但是夏油傑這個家夥固執起來卻也很難搞。
“我說過,我最討厭正論了對吧,傑。”五條悟扯了下嘴角,把遊戲機隨手放在了身側的地麵上,沒好氣的說道:“什麼你的人生我的人生她的人生,這小鬼住在我家,就得歸我管。”
“管他什麼詛咒還是天與咒縛的,我通通都會解決。”驕傲、舉世無雙的五條悟一雙宛若星河的眼睛通過黑色的墨鏡掃過了院子,在院中努力鍛煉的小女孩似乎對目光有所感應,疑惑的回過頭望向了他們在的方向,然後麵上露出了羞澀又靦腆的笑容,小幅度的衝著他們揮了揮手。
夏油傑知道為什麼五條悟決定要瞞著紗奈。
那是無法被祓除的、被這個世界所加諸的詛咒。
如果在知道自己被厭惡不過是因為詛咒的緣故,那麼紗奈就更不可能去發泄自己的悲傷、絕望以及憤怒了。
因為錯的不是她、不是彆人,而是【詛咒】本身。
就連恨意都無法播種,那就太悲慘了。
那個時候的夏油傑最終還是沒有反駁五條悟的決定,然而此刻已經跟好友──或者說咒術界──決裂的夏油傑,微微的垂下了自己的視線,剛剛祓除的特級咒靈被他攏在手裡,沒有隨意的吞咽下去。
麵前的男人是五條悟,那可不是跟一般的雜魚一樣可以隨意應付的存在。
“我堅持的世界才是正確的,悟。”夏油傑身上的袈裟在他停下動作之後又停止了晃動,順著重力垂墜了下來。
而半秒之前趕到現場的五條悟則嗤笑道:“你不會覺得我能聽你說的那些蠢話吧?”
“我不需要你聽──”
“紗奈...隻要我們創造一個沒有普通人的世界,一個隻有咒術師的世界,一個沒有詛咒也沒有咒靈的世界。”
“我們就能解決所有的問題了。”
夏油傑隔著遠遠的距離,目光穿透擋在紗奈麵前的五條悟,對著怔然的紗奈開口:“你剛剛差點就因為那些猴子葬身在這裡了,不是嗎?”
“他們有什麼存在的價值呢?他們有哪一點是值得你付出生命去拯救的──這些咒靈的存在,不就是因為這群猴子嗎?”
“我將要創造的世界,才是完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