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劉庸的行為舉動、說話方式之間,白幼幼看不到任何熟悉的影子。
除了那張臉以外。
劉庸跟駱成溪沒有任何相似的地方。
白幼幼隱隱察覺到有什麼不對,她看了李瓊一眼,李瓊眼底的欣喜幾乎是壓抑不住,她似乎是要迫不及待的跟駱成溪相認的樣子。
但白幼幼卻覺得,眼前的劉庸並不是駱成溪。
不能讓劉庸直接留在這裡。
不然,李瓊很有可能壞事。
白幼幼抿了抿唇,她不耐煩的打斷了劉員外跟劉庸的爭吵:“行了,彆在我這裡吵了,人我也見過了,明日一早來我院子報道,我會教給你很多,你沒有學習過的東西。”
此話一出,李瓊有些驚訝的朝著她看過來,似乎對她的決定有些訝異。
現在不是應該把劉庸留下來相認的嗎?
李瓊隱隱有些著急,但見白幼幼穩如泰山的樣子,還是壓下了心底的不安。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敢對劉庸這麼說話的,劉庸笑了:“行啊老頭子,你這次找了個師傅挺有個性,但是呢,我這個人最痛恨有個性的人,所以明天見就明天見咯。”
他說完,挑釁的看了白幼幼一眼:“你等著,明天我會讓你後悔的。”
“嗯,我等著。”
白幼幼不緊不慢的回擊,劉庸輕哼一聲,轉身就走,劉員外見他這麼沒禮貌,隻能點頭哈腰的對著白幼幼道歉,白幼幼示意無礙,然後揮手讓劉員外退下。
等兩人徹底走出院子以後,李瓊便問白幼幼,為什麼要讓劉庸明天早上來:“他不是你那個遠房的表弟還是堂弟嗎?你怎麼讓他就這麼走了。”
“正是因為我了解他,所以我才讓他走。”白幼幼收回目光:“因為我懂他,不會用這種語氣跟彆人說話。”
李瓊皺眉:“萬一他是演的呢?”
“他還沒那麼好的演技呢。”白幼幼邊說邊往房間裡走:“現在就隻有兩個可能,第一,是他已經失去了記憶,第二,就是他根本不是駱成溪。”
在這種情況下,就不要自爆身份了。
不能讓一個不熟悉的人,抓住自己的把柄。
房門輕扣。
一夜很快過去。
第二天一早白幼幼就起來了,她一起來便坐在院子等著劉庸,這一等,便等到了日上三竿。
太陽透過雲層灑下地麵,院子裡金黃金黃的,劉庸穿著不合身的衣服,吊兒郎當的進入了白幼幼的院子,他一看見白幼幼,就用牙簽剃了剃自己的牙齒:“怎麼著,找我有什麼事嗎?”
“你可知道,這個世界上是有鬼的。”
讓一個人聽話的最好方法,就是讓他心中有所畏懼。
白幼幼決定,讓劉庸對鬼魂抱有敬畏之心。
劉庸一聽見這話,先是一愣,接著便哈哈大笑起來,他指著白幼幼的鼻子,笑得上氣不接下氣:“你、你特麼是要笑死本少爺啊,世界上有鬼,你咋不說這個世界上有妖怪呢?”
“怎麼,不信?”
白幼幼眉眼一挑:“既然你不信的話,那我就跟你打個賭。”
見白幼幼一臉的鄭重其事,劉庸也收起了臉上的笑容:“什麼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