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學生們的口中,基本驗證了白幼幼的想法。
這個學校就是個天然的、可掠奪覺魂、可迫使人自殺的容器。
至於校長教導主任等知情與否,還有待商榷,畢竟根據同學們所說,那烏晴確實死於自殺,而校長也確實是因為關閉學校學生會來學校自殺所以不得已又開啟學校的。
所以,校長與教導主任等人還真不一定知情。
但現目前可以肯定的是,烏晴一定是知道什麼的,畢竟割腕後再跳樓的舉動,就像是脫了褲子放屁,明顯是多此一舉。
等等…
烏晴割腕是把鮮血流滿了整個天台,一個人身體裡的血再多,也不可能將一整個天台覆滿吧。
所以,
天台上有什麼呢?
會不會,容器的藏身之地就是在天台呢?
如果是的話…
一想到這裡,白幼幼就坐不住了,她隨便找了個借口讓學生們先讀書,自己則一個人前往天台。
聶回等人本來想跟上去的,但白幼幼隻是一個眼神,就將他們製止。
……
十方學院的教學樓總共有七層,
跟傳統的教學樓相差無幾,
天台鋪滿了大理石,看上去乾乾淨淨,一塵不染。
白幼幼慢條斯理的走了進去,一跨進天台踩在大理石板的那一刻,就感覺一股涼意直從腳底鑽進心裡,再從心臟直通大腦,整個腦子就是嗡的一聲。
緊接著,她的耳畔就響起了一個低沉的男聲。
“小女孩兒,願意把你自己交給我嗎?”
此話音剛落,
白幼幼的眼前就出現了一團白色的光暈,短短幾秒鐘光暈散開,一個男子從光暈中走出來,一步一步的來到白幼幼的跟前。
男子長相極為英俊。
身形高挑,
寬肩窄背,
修長的腿被包裹在黑色的長褲之中。
棱角分明的臉,
一雙狹長的眼眸,眼尾暈染著幾分微紅,他多情的看著白幼幼,就像世界上隻剩下白幼幼一個女子一般。
“你是誰?”
白幼幼似乎被迷惑了一般,眼中略微閃過一絲迷茫之色,而男子伸出細長的手放在白幼幼的頭頂:“我姓舒,你可以叫我舒玉。”
“舒玉?”
“是的。”男子微微頷首,他的目光一寸一寸的掃過白幼幼的臉頰,滿意之色從眼中一閃而過:“小女孩兒,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
白幼幼愣了兩秒,眼中閃過一絲清明,她似乎是想要掙紮,但最終還是被茫然所替代:“你可以叫我幼幼。”
“幼幼是嗎?”
男子笑了,這一笑,如同春暖花開,暖意撲麵而來:“幼幼,你願意把你自己交給我嗎?”
“交、給你?”
“這話是什麼意思…”
白幼幼似乎有些疑惑,片刻後她微微抬起手來,似乎是想要去撫摸男子,她的眼底滿是癡迷之色,而男子一動不動,就站在她跟前,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意。
天氣晴朗。
陽光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