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在他麵前多說一句話,他都會直接把人拍飛,是死是活,都與他無關。
大多都是死了的,白幼幼這種表白後還拉著他質問他、說一大堆話還活著的,還是第一個。
但他也是想要殺掉她的,隻是在問心路……
對啊,這是在問心路,他其實沒必要這般無情,畢竟現在最要緊的,就是讓白幼幼相信這是一個真實的世界,萬一打擊到她,她又像被餘塵打擊那樣想很多怎麼辦?
想到此,池雙眉頭皺了起來,他視線落在白幼幼臉上,就看見白幼幼眼淚成串的落下,她的眼睛也紅通通的,就像是兔子。
對上他的目光,白幼幼努力的扯出一個笑來,她緩緩的放開了池雙的手:“抱、抱歉、”
“的確是我自作多情了。”
“我、我把你對我的容忍,當成了我…實在是很抱歉,我這樣子,一定很醜吧。”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但既然你不喜歡我,而我又喜歡你,我…我們之後還是不要再見麵了吧,以免…以免我陷得更深。”
“其實我開始並不喜歡你的,是…是在小島上的時候,你救了我,你又受了傷,我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對你起了這個心思了…”
白幼幼哭得泣不成聲,邊哭邊說話,哽咽著、聲音也帶上了幾分沙啞,而在她哭泣的時候,池雙就默默的看著她,眼神複雜、一副想要說點兒什麼,卻又無從說起的樣子,等到白幼幼哭得差不多時,他掏出兜裡的手帕遞給白幼幼:“不能夠再見麵了嗎?”
“可我的師傅,他…說我是大氣運者,又說我是天師界萬裡挑一的天才,可是他卻沒有給我留下任何關於天師的術法,所以,你能夠幫我嗎?”
肯定是不能夠跟白幼幼斷聯的,白幼幼這個人極其聰明,一丁點兒風吹草動就容易發現不對勁,如果他不在她身邊的話,指不定哪天她就再次懷疑這個世界的真實性,或者會恢複記憶也說不一定。
恢複記憶便能夠離開問心路,那時候他再想對她動手,就難了,畢竟外麵還有個係統在虎視眈眈呢,他之所以用手段留下,也正是因為問心路更好動手。
可是、
他先前怎麼就忘記了這一點呢?如果他記起的話,完全可以暫時與白幼幼虛以為蛇,而不是用學習術法這個借口,萬一她不同意怎麼辦?
想著想著,池雙就又煩躁起來。
而正在哭泣的白幼幼:……
好苟啊。
池雙這個人怎麼能夠這麼苟。
拒絕她了,還想要她教他術法?
…不,不對,其實一開始他就可以用這個理由來拒絕她的,可是他沒有,說明——
他還是被她擾亂了心神,或者說,他對她的確是有一定的好感在的。
白幼幼心裡瞬間就舒服了,麵上卻是不顯,她緩緩的抬起頭,露出一張梨花帶雨的臉:“你、你、你還想讓我教你術法?”
“你、你怎麼能夠這樣啊,你都拒絕我了啊。”
她帶著哭腔,口吻卻帶著幾分質問的意味。
但很快,她的語氣就軟了下去:“好吧,教你就教你啊,但是除了教你以外,我不會跟你有任何的其他的接觸。”
“我也不會跟著你去吃火鍋、蛋糕,牛排。”
“你,你也不能叫我,知道嗎?”
白幼幼水汪汪的眼眸瞪著池雙,悲傷之餘還不忘維護自己的自尊,就像是個小女孩兒一樣,池雙突然就覺得有些好笑。
他也確實笑了出來。
不過隻是扯了扯嘴角,
白幼幼並沒有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