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指著很明顯是畫出來的傷口坐在地上哭天抹淚,女孩兒也跟著哭,她一邊哭還一邊指責白幼幼惡毒,一看就知道她們想要訛詐,
這種事情放在現實生活中是足夠氣人,若是在現實世界中白幼幼也絕對不會助長這種歪風邪氣,不過,誰讓這裡是逃生遊戲呢?誰讓她勘破了第七天的危險是什麼呢,於是在女人與女孩兒哭得抑揚頓挫的時候,她竟然也跟著抹起了眼淚:“真可憐。”
“你們彆哭了,我給你們錢好不好,我把我身上的錢都給你們,你們彆哭了好不好。”
她們的戲做得太假了,趙則洋微微抿唇,給白幼幼助攻:“幼幼,她們……”
“你彆說了,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可是如果不到萬不得已,她們又怎能舍棄尊嚴放下麵子在我一個小姑娘麵前哭成這樣呢?”
“來,彆哭了。”白幼幼將自己身上的錢掏出來遞給她們:“這些都給你們,彆哭了,也彆坐在地上了,地上多涼啊。”
“你……”
兩個人萬萬沒想到都到這個地步了,白幼幼都不發火,還要給她們錢,一時間都愣住了,而白幼幼見此,以為她們不滿意,便又對著趙則洋與駱成溪道:“成溪,則洋哥哥,她們真的好可憐啊,你們身上有多少錢,都借給我好不好,等我有錢了一定還給你們。”
“可是……”
駱成溪皺起眉頭,趙則洋的眉頭也皺得死緊:“幼幼,你這樣不太好吧,而且,你把錢都給她們了,你自己用什麼?”
“沒關係啦,左右學校有飯吃,我也不會餓肚子的呀。”
白幼幼笑容淺淺,宛如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蓮,趙則洋與駱成溪歎了口氣,最終還是把身上的錢全都拿出來給了白幼幼:“我們身上就這點兒了,你自己要不要留著點兒?”
“不用了,大不了少買點兒東西就是了。”
女孩兒:……
女人:……
她們的眼神變得無比的懵逼,甚至有些懷疑人生,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蠢的人,明明知道她們是在敲詐她,卻依舊把錢拿出來了,而且還讓同伴們把錢拿出來。
她腦子沒壞掉吧。
“沒有呀,隻是我覺得你們比我會更需要這比錢而已。”
不知不覺,她們竟然把心裡的問題給問出來了,而白幼幼也十分認真且溫柔的回答了她們,看著她們持續茫然的神色,她淺淺一笑,對著她們揮了揮手,便帶著駱成溪與趙則洋離開。
女人與女孩兒坐在地上,看著她們遠去的背影,逐漸的回過神來,眼神中的茫然被複雜取代:“這個世界上,居然還有這麼善良的人嗎?”
“我感覺我從她身上看到了一束光。”女孩兒握著手中的錢:“她真的就像是一朵開在天山上的白蓮,美麗大方又善良,先人後己。”
這一刻,女孩兒甚至恨不得將所有褒義詞都放在白幼幼身上,奈何她的詞彙量著實不多,所以就隻能說出幾個耳熟能詳的。
女人愣了愣:“那我們還要繼續嗎?”
“繼續什麼?不用繼續了,她已經經過考驗了。”
女孩兒輕輕吐出一口氣:“平時不口出惡言、遇見可憐之人先人後己,她是我見過的最善良的人了。”
“那她身邊那個桃花眼呢?那小子一看就很風流,咱們要不要……”
“不用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能在那種情況慷慨解囊說明他也不是什麼壞人。”
“好吧。”
……
這一遭以後,白幼幼趙則洋駱成溪三人在前往小吃街的路上沒有再遇上任何的攔路虎,白幼幼就大概猜到她的表演應該是打動那兩個人了,這真是一件好事。
這說明她明天的危險係數,大大的減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