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幼幼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將屋內的人唬得一愣一愣的,包括白沉魚自己都懵了。
畢竟從小到大,她聽人說她說得最多的兩個字就是災星了,可現在突然冒出來個白幼幼,說她命格極好、根骨絕佳、麵相絕頂?能夠成仙?
白沉魚有點兒懷疑人生。
白老爺也覺得懷疑人生。
他之所以對白寶珠這般寵溺,就是因為白寶珠出生那一晚,他夢見一隻鳳凰飛進府中,而白沉魚出生那一晚,他什麼都沒有夢見,
所以他一直都認為白寶珠是有大造化的,卻不料現在白幼幼說白沉魚才是有大造化的那一個,還可以成仙?
雖然他不知仙是什麼,但與神族並列,一聽起來就很高大上,
畢竟,那可是高高在上的神族啊!就算對方有誇大其詞,但剛剛她憑空出現卻是真實存在的啊,所以,白沉魚是一定能夠得到一場造化的?
所以,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這些年他都在做什麼?
白老爺恍恍惚惚,滿眼的不可置信,他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他不願意相信這麼多年的付出竟然是一場空,而且,他剛剛還為白寶珠挨打了呢,身上還那麼痛。
白老爺忍不住看向白寶珠,就見白寶珠此刻也滿眼震驚的看著白沉魚,臉上帶著茫然不知所措惶恐等各種情緒,她很快就反應過來:“怎麼可能!”
“她白沉魚的命格怎麼可能有我好?”
“我娘說了,她白沉魚就是個掃把星的。”
白寶珠不願意相信她比不上白寶珠,從小到大,她都在柳小花的洗腦之下堅信這一點,並深刻的相信著白沉魚連給她當奴婢都不配,而今,一個給她當奴婢都沒有資格的人,竟然一飛衝天,成為了白幼幼口中什麼都絕頂的萬裡挑一的天才,還可以修道成與神族並列的仙,這讓白寶珠如何受得了。
“我才是福星的,前輩您是不是搞錯了?”
白寶珠格外的急切,甚至忘記自己先前差點兒被白幼幼殺掉的恐懼。
“你娘算個什麼東西。”
白幼幼就鄙夷的看了白寶珠一眼:“她不過就是一個人類而已?她懂什麼?她就在後宅那一畝三分地,整日就隻知道爭風吃醋,她懂什麼命格?懂什麼麵相,蠢貨。”
“你娘蠢,你也聰明不到哪裡去。”
“還你是福星,你的命格最多也就比普通人好那麼一點點而已。”
“就一點點,真不知道你在高興個什麼勁兒。”
白幼幼說完,懶得再看白寶珠一眼,她走到白沉魚的跟前,心念一動,一張治療符便出現在手中。
但她沒有急著給白沉魚將治療符,而是對著白沉魚道:“白沉魚,你願意成為本座的弟子嗎?”
“唯一的親傳弟子。”
白沉魚:……
實在不敢相信自己有這麼好的命?
她對上白幼幼含笑的眼,想了想才道:“這位…前輩,您不會搞錯了吧?”
“當然不會。”白幼幼就微微一笑:“你不必懷疑自己,等你入了本座門下,你就知道你有多麽的優秀了。”
如果她真的有這麼優秀的話,那這些日子她怎麼一次都沒有出現過呢?
等到這種緊要的關頭她才出現,
更重要的是,外麵亂成那樣,
這些跟她有關係嗎?她拜入她的門下,會不會是羊入虎口啊。
一時間,白沉魚的腦海裡閃過許多的念頭,但很快,這些念頭就被她通通拋之腦後。
管她有什麼目的呢。
反正先前她也抱著必死的決心了,現在情況最差,也不過就是一死吧?
更何況,看她這麼厲害,想殺她,也不用這般大費周章吧。
想清楚了這一點,白沉魚當即跪倒在地,對著白幼幼磕了三個響頭:“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這三個響頭當真凝實。
“很好。”
白幼幼還真有收徒的感覺,她拿起治療符就往白沉魚身上一拍,綠意從治療符之上擴散,包裹住白沉魚身上每一個受傷的地方,幾個呼吸之間,白沉魚身上的傷就好的差不多了,而臉上的巴掌印也消失得無影無蹤,就像是從來都沒有挨過打,受過傷一樣。
被這麼一拍,身上的傷痛就消失的無影無蹤,這種神秘的手段讓白沉魚感到向往,她有些興奮:“師傅,我身上竟然完全不痛了。”
“那是自然。”白幼幼點了點頭:“等你修習了我給你的功法,那時候你就會知道什麼叫做刀槍不入、水火不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