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幼幼找了個安全的地方,布置了層層結界以後才開始詢問元穀與榮扶在她離開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元穀與榮扶對視一眼,便將婚禮現場發生的事情仔仔細細的說了一遍,他們兩個著重講了婚禮開始後的事情、
單增的長相以及他的奇特反應,
這些賓客的奇特反應。
“所以說,這些賓客全都是塗雙雙的爪牙了?”
“是的,方才李雲生也告訴過我。”元穀點了點頭。
白幼幼就微微眯起了眼睛:“你說,跟塗雙雙結婚的時候單增很不情願的樣子?”
“也不是不情願,就是非常緊張,像是很害怕一樣。”
“很害怕卻又不得不娶塗雙雙。”榮扶也跟著補充了一句,見白幼幼臉色不太對又問道:“怎麼了姐姐?有什麼問題嗎?”
當然有問題了。
她方才去書房的時候看見了單增的日記,按道理來說,單增是對塗雙雙情根深種的,甚至可以說,為了塗雙雙可以不惜一切,在日記之中,反倒是塗雙雙有想要放棄的意思,當時她還想著,塗雙雙這個戀愛腦怎麼可能放棄單增…
難道,
那本日記是塗雙雙寫的嗎?
不,不可能。
日記本裡明確的提到了塗雙雙答應單增做他女朋友的,所以,那一本日記,不可能是塗雙雙寫的。
白幼幼總感覺到哪裡不對勁,但具體是哪裡不對,她現在完全捋不出來。
“怎麼了白幼幼?”
見白幼幼遲遲不說話,元穀也跟著問道。
白幼幼這才回過神來,她想了想,還是將日記的事情說了出來,畢竟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她想不通的事情,沒準兒元穀與榮扶能夠給她一個完美的答案。
但元穀聽她說完以後,也感到不可思議:“你說在日記本之中,單增對塗雙雙愛的癡狂嗎?”
雖然榮扶不懂愛,但也知道愛一個人不會是那樣:“可是在婚禮現場,單增的表現並不是愛塗雙雙的樣子啊。”
如果是愛塗雙雙愛得癡狂,他怎麼可能排斥害怕呢?
難不成是因為塗雙雙殺人殺了太多,他感到害怕嗎?
元穀把自己的猜想告訴白幼幼,但白幼幼覺得不可能,畢竟在那本日記中,單增對塗雙雙愛得瘋狂,她毫不懷疑,就算是塗雙雙殺了人,他也會幫忙埋屍,根本不可能感到害怕。
白幼幼否定了元穀的猜想,榮扶便撐起了小臉,一臉痛苦,畢竟她跟元穀是同樣的想法。
她十分苦惱的嘟起嘴來:“如果說塗雙雙是單增、單增是塗雙雙就好了,那這一切就沒那麼麻煩了,一切不就順理成章了嗎?唉。”
是啊。
如果說、
單增是塗雙雙的話,那麼這一切都說得通了。
刹那間,方才那不對勁的感覺消失得無影無蹤,火光電石之間,一切都有了答案。
白幼幼的心都顫抖起來,片刻後,她輕輕的吐出一口氣,看向也有些恍然的元穀與還在苦惱的榮扶,十分冷靜的道:“塗雙雙是單增扮的。”
在日記本裡,塗雙雙很明顯是堅持不住了,但是單增不願意放棄,第二天就寫下日記說沒人能夠阻止他們在一起。
這說明,他一定做了什麼。
而書房裡還有許多本有關於精神類的書籍,再加上單增以前就對塗雙雙的妹妹塗小五進行過校園暴力,這說明,單增的心理是有問題的,或者說塗小五有了心理陰影,他想要治好塗小五,但這個可能性並不大。
畢竟,
一個將女孩兒校園暴力到長達多年都走不出來的人,心理一定是極度扭曲的。
那麼現在她就可以大膽的猜測一下整個故事背景的來龍去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