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彪是去年轉學過來的。
他之前讀的學校是全市最好的第一中學。
為什麼轉學聽鄧彪提過一嘴,反正就是他在以前的第一中學惹事,好像是把一個狀元苗子給毀了,所以學校硬逼著他轉學,要不然就讓他退學。
“那幾個老不死的,為了一個窮鬼這麼對我,枉我家每年都給他們學校捐款。”
“她是自己跳樓的,又不是老子逼的,更何況老子在她身上花了那麼多錢呢。”
“老子又不是故意的。”
這是鄧彪的原話,而他們再問,鄧彪就不願意說下去了,說是晦氣。
“這麼說來,鄧彪很可能沾染上了人命。”
李茹沒想到,一個才十來歲的少年手上居然已經沾上了鮮血,這讓她感到不可思議。
而車廂內的其他人也在罵著鄧彪畜生,小小年紀就不學好,不過此時罵鄧彪也沒用了,畢竟人已經死了。
李茹沒有製止,又看向與李雅一起的兩個老太太,她們的名字分彆叫做李桂花、劉淑芬,她們是跟死者李雅一個小區的,李茹問道:“李雅平時除了打麻將還有其他愛好嗎?她的家庭關係怎麼樣?兒子結婚了嗎?”
李桂花劉淑芬雖然不明白李茹為什麼要問這個問題,但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道:“她最大的愛好就是打麻將,其他的倒是不知道,我們與她的關係…也說不上太好。”
“她的家庭關係啊,還是比較複雜的,她早年喪夫,一個人把兒子拉扯大,在她六十歲那年兒子結了婚,不過她卻十分不喜歡她那個媳婦兒,經常在我們麵前說她媳婦兒的壞話,還說她媳婦兒打扮的像個狐狸精一樣…哦對了,前段時間她還害得她媳婦兒流產呢。”
“那時候,她媳婦兒的肚子都已經有七個月大了呢。”
“對對對,她媳婦兒流產以後她媳婦兒跟兒子就離婚了,她兒子生她的氣,已經好幾天沒回家了,這次她就是讓我們一起去他兒子的公司找找他,讓他回家。”
李雅屬於惡婆婆,害得媳婦兒流產過,等於間接性的害死一條人命。
“楊童童她在學校為人怎樣?喜歡欺負彆人嗎?”
跟楊童童一起的兩個少女是楊童童的好友加同班同學,一個名為韓嬌、一個名叫徐月。
徐月回答:“…童童在學校的人際關係很不錯的,也不喜歡欺負彆人,就是…比較喜歡跟男孩子玩兒。”
韓嬌點頭:“對,童童喜歡跟男孩兒子玩,而且咱們學校管得也不是很嚴,經常有早戀的情況發生,童童是屬於一個月換一個男友的那種。”
“她找男朋友也不是因為喜歡,就隻是因為她想買衣服鞋子包包。”
楊童童是一個虛榮的小女生,比起前麵的人她的罪名就不夠看了。
“沒有彆的了嗎?”
“沒有了,就這些了。”
“對,我們去年才認識,其實關係也不是特彆好。”
李茹皺眉,但此刻不是追究這些的時候,她很快看向了下一個人:“曾莉是個怎樣的人?”
跟曾莉一同上車的是曾莉的好友喬紅。
喬紅歎了口氣:“曾莉是個命苦的女孩兒,她家裡重男輕女,連初中都不讓她上完就讓她輟學去打工了,而打工的錢全部被她爸媽拿在手上,自己一分錢沒有,在她二十歲那年,她爸媽為了高價彩禮,把她嫁給一個大她三十歲的男人做老婆,而且那男的還有家暴傾向,曾莉跟我哭訴過好幾次,好在兩個月前,那男的車禍死了,曾莉繼承了男的家裡的一套房,賣掉了房子以後,換掉了所有的聯係方式來到a市做主播。”
“她既然換掉了聯係方式,就代表著她並不想跟她爸媽聯係了,那她為什麼又要做主播呢?難道不怕她爸媽看不出來嗎?”
“她家裡貧窮又落後,父母都沒有智能機,隻有她弟弟有一部手機,但也每天就知道打遊戲。”
“除此之外,還有彆的嗎?”
“沒有了。”
曾莉的信息聽上去並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但是從前麵的鄧彪與李雅的事跡來看,曾莉也很有可能沾染上人命案的。
或許,前夫是她殺的也不一定。
想到此,李茹繼續問道:“你確定嗎?那曾莉……”
她的話沒有說完。
十分鐘就到了。
一聲慘叫聲傳來。
一名中年男子的兩條胳膊,正以一種不可思議的弧度扭曲著,而他的腦袋也在緩緩的往後挪,像是要來個一百八十度的旋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