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莎盯著他,追問,“永遠嗎?”
齊澤單手放置在胸前,旋即單膝跪了下來,如陳述一個事實般許下一個承諾,“永遠。”
男人的承諾的聲音比起路易莎平時所聽到的所有人的誇讚都要好聽。
她笑了起來,“這就足夠了。”
作為一個身坐在這個位置上的年輕女人,她得到的東西很多,她所失去的東西也很多。
並非所有東西都要緊緊攥在手裡,才算屬於自己。
路易莎很明白。
而齊澤,給了她這樣的承諾,就已經夠了。
“從女士在二十年前信任我,讓我成為你的近身護衛的那一刻開始,從女士力排眾議將軍隊交給我的那一刻起,齊澤便已經決定。我會用我力所能及來效忠,來回報你。
齊澤所效忠的,並非莫蘭德帝國。
齊澤所效忠的,從來,隻有總統女士。”
他鏗鏘有力的聲音在此時此刻卻讓人十分安心。
路易莎碧色的眼裡泛起一絲微紅。
“齊澤,也從來一如既往呢……從未變過。”
齊澤微微垂下頭,沒有說話。
但他知道,他的心裡永遠空出了一個位置。
那個位置,剛剛好就隻能坐下那一個人。
也隻能讓那一個人坐下。
就像當初在軍校的圖書館。
他身邊的那個位置是, 永遠,也隻是那一個人的。
除了她,從未有人,也永遠不會有其他人坐下。
在他抬起眸的恍然間,似乎圖書館外的夕陽又灑了進來,讓他們輕微翻動的書頁也漸漸泛上了黃。
輕輕翻動書頁的聲音, 在那樣的靜謐之下也顯得格外清晰。
卻又好聽的讓人不忍打擾……
路易莎忽然回頭頭,看向前方樹上飄落下的櫻花。
“櫻花落了啊……又是一年春暖花開呢……”
齊澤也緩緩勾起了嘴角,“是啊,又是一年,春暖花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