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離在鐵鋪裡打了一對匕首之後就買了輛馬車打算回長沙,誰知道路上卻聽到一個男孩子大叫道:“你們都該死!”
微微挑了挑自己的眉頭,她不著急回長沙,所以馬車上沒有車夫,隻是在路上慢慢地走著,這個時候一挑車簾,就看到河邊上站著個小孩,手裡拿著家裡住在河邊的小孩兒捉螃蟹時都會用的九爪鉤,邊上倒著三四個同齡人,幾條紅色的液體順著臉頰按著重心引力往下滴。
看到這裡,陌離停住了馬車,跳了下去,慢慢的走到那個小男孩的身前。
見有人來,不知敵我的男孩微微的退後了一步,手中的九爪鉤緊了又緊,仿佛好像時刻都會飛出去要了對方的性命似的。
“哎。”看了看周圍的情況,陌離不覺歎了口氣,她以為陳皮的凶性是來自於二爺的家族,沒想到在他這麼小的時候,手上就已經有了人命。
難怪二月紅收了一個不是本地人的徒弟將一身絕學傳給了他,原來是附和二門傳統的性子啊,陌離在心裡暗暗的感歎道,臉上的表情卻沒有任何的變化,好像看到的不是一個凶案現場,而是平常的風景一般。
男孩雖說年歲尚小,但觀測彆人表情的功夫絕對是一等一的好,現在看到陌離的表情沒有因為血腥的現場而有任何變化時,男孩微微的鬆了口氣,退後的那隻腳慢慢地又挪了回來,隻是手中的九爪鉤還沒有鬆下來。
“你一個人麼?”陌離輕聲的問道。
男孩沒有回答,隻是直勾勾的看著陌離,似乎好像沒有聽見陌離的問題一般。
陌離也沒有建議對方對自己的不理睬,反而再一次的開口說道:“跟我走,我可以教你用九爪鉤。”
男孩這次終於有了反應,先是很警惕的看了陌離一眼,看到陌離的表情還算得上是溫柔的時候,男孩才低下腦袋看了看自己手中的九爪鉤,最後在陌離沒有變化的表情中點了點自己的小腦袋,表示認同了陌離最後的提議。
“你叫什麼名字?”將自己隨身的手帕拿了出來,將對方臉上的血液全部擦拭乾淨,她雖然沒有潔癖,但是卻也不希望一個渾身是血的家夥坐到自己的馬車上。
“他們都叫我小雜/種。”男孩在陌離伸出手帕擦拭自己臉蛋的時候繃緊了肌肉,但是過了一會兒發現陌離沒有其他動作之後又放鬆了下來。
陌離擦拭血液的手微微的頓了頓,“那你姓什麼?”
“我姓陳。”男孩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說出了自己的姓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