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苻璃言罷,顧勉連連點頭。
“這三種毒是母體受孕之時所中,一為冰岩寒毒,二為鬼魅陰毒,三為巫蠱之毒。三種劇毒相克相容,化作胎毒轉移到了幼體。照理說,中此三毒活不過百日,不過所幸有人將此毒及時驅趕到了幼兒的雙腿,但是,這腿卻是徹底的廢了。”
隨著苻璃的一字一句在空氣中回蕩開,在場的其餘四人均是難以壓抑的激動之色。也無怪乎他們會如此神情,苻璃所說的這些俱是實情且分毫不差。要知道,這毒是由母體轉移至胎兒這等話,最初時顧勉也沒瞧出來,他隻號了號脈便探出了底。如此,四人如何能不激動震驚?
“事實確如尊者所言。當年瑾兒出生,麵色青紫氣若遊絲,恰逢弟子的師伯客居司家,後師伯將瑾兒體內的毒引至雙腿,雖然保住了性命,可這一雙腿卻是再也用不了了!”顧勉說道,年輕的容顏上含著難掩的傷痛憐憫之色。
數十年前的司家可謂多事之秋,瑾兒的父親招惹回了不該招惹的人,又族內勾心鬥角爭奪家主之位,結果,到頭來卻全都害在了瑾兒身上。
雖然毒素被鎖在了瑾兒的雙腿之中,但這三種毒在二十年間日日夜夜損害著他的身體,耗損他的本元。若再無保命的對策,不出年餘,他依舊會命喪黃泉!
所以,無論如何,他們都要抓住這一次唯一的機會!也是他們唯一的希望!
“懇請尊者出手救救瑾兒!”顧勉再次躬身道。
“求尊者救救我兄長/少爺!”司芙霜和司劍見狀,忙跪下,也朝苻璃懇求道。
苻璃眉間的褶皺越發深邃,濃重的陰影仿佛縈繞不去的鬱氣。
他的目光從四人身上一一掠過,沉吟了片刻後才道:“若這三種毒並非由母體過渡到幼體的胎毒,本座就有辦法去除,偏偏是根植於本元的胎毒……若是單單要驅除這毒素,也不是沒有辦法,隻是他的精元被毒素日夜侵蝕,隻怕在醫治的過程中,他支撐不住會……”說著,他神色微憾地搖搖頭,沒有再說下去,但他這副模樣在場眾人哪有不明白的道理。
“尊者,弟子有一法子!”顧勉待他言罷便迫不及待地開口道,同時手掌一翻,從空間中取出一方折疊的整整齊齊地獸皮卷,“弟子遍讀穀中藏卷,終於被弟子找到一法,或許可以一試!”
苻璃抬頭看了他一眼,眸光清冽,似有莫名的異光一閃而過。
他伸手接過獸皮卷打開,目光快速地將上麵的內容瀏覽完畢,而後點點頭道:“確可以一試。”說著,目光落在顧勉身上,透著若有似無的威壓,“你是想要錦兒……”
原來,他的目的竟是在於錦兒!
他憐憫世人,可這不代表世人可以因此而算計他!以及他的弟子!
“望尊者仁慈,弟子和司家已是走投無路,這是最後的希望……”話到最後,聲線中透露出來的悲切已經不能自已。
而司芙霜聽到這話,早已泣不成聲。
原本因為四人對自己與錦兒耍弄心思而升起的不愉,在見到此番情狀之後逐漸煙消雲散。苻璃默歎了口氣,“你們起來罷。本座也非鐵石心腸,我修道中人素有憫世之心,能救自然會救。隻是如今錦兒還未醒來,你們隻怕還需等些時日。不過,醫治所需之藥倒是可以趁著這些時日備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