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有事?”
商沉站起身來:“我出去走走就來。”
他此刻隻要不做事便要想起素容,可手頭上有多少疑問,多少解不開的結?老神醫究竟是死是活,靜禪宗附近的陣法是怎麼回事,周萱小時候被什麼人所害,陰山的水將軍又同這一切有什麼關係?
當年的素道長是個什麼樣的人,白道長究竟什麼時候才能出關?
不知不覺,又落在白道長閉關的山洞入口。白天送進去的信仍在洞口不遠處躺著,如今夜裡陰冷,冷風自山洞裡陣陣散出,叫人忍不住心驚膽戰起來。
商沉在山洞門口寂然站著,忽得聲音提高,說道:“白道長,晚輩有急事相詢,道長再不出來,晚輩要闖進去了。”
誰都曉得閉關之時不得打攪,可誰知道裡麵的人是死是活?換成商沉自己,必然不會讓白道長活著。
他足尖一點,直直飛向山洞的洞口,還未落下,隻聽見地動山搖,洞裡一道紫光,四周的山岩崩落,如雨點般落下來。
搖搖晃晃中他落在山洞之外,周圍遠遠近近的有人飛來,隻聽見甄斂的聲音:“什麼人!在做什麼?”
飛近之後才發覺是商沉,幾位道長在他身邊落下,向來好說話的連茴臉上也露出凝重之色:“商沉,你在做什麼?”
商沉輕咬著牙:“我擔心白道長出了事。”
“白道長在山洞中閉關,能出什麼事?” 甄斂急了,“你豈能不知道硬闖入閉關的山洞中是犯了多大的門規?”
“我知道。” 商沉望著死氣沉沉的山洞,“我硬闖山洞破他的結界,這麼大的動靜,裡麵卻一點聲音也沒有,師叔們不覺得白道長出了事?”
連茴的臉色肅穆:“你為何覺得他出了事?”
商沉微微皺眉:“他與當年的素道長相識,我不得已有事問他,之前已經在山洞口尋過他幾次,沒有半點的動靜。”
甄斂此刻已經不知該說什麼好:“商沉,你還在執迷不悟?素容的事已經說過多少次,你還要疑神疑鬼?”
“師叔,這事關係重大——”
話說到一半,隻聽見山洞裡一陣細微的聲響,仿佛是亂石被撥開的聲音,一個身穿道袍的中年男子以浮塵掃去身上的塵土,飄然從洞中飛了出來。
甄斂即刻道:“白道長。”
商沉轉過身來,目不轉睛地望著他。
竟然沒事?
“是我們疏忽,打攪白道長清修。” 甄斂的語氣重了些,“商沉,去向白道長賠罪!”
白道長輕輕一擺手:“罷了,他之前已在我洞前求過幾次,我修煉關頭不能出關同他見麵,也怪不得他。” 說著神色又落寞了些:“我雖在洞中閉關十幾年,也不是什麼都不知道。當年素道長將那男孩交給我,我一時疏忽讓他受了十幾年的苦,是我有愧。”
“我們不叨擾道長。商沉,走!”
商沉站著不動:“當年究竟是怎麼回事?素道長將男孩抱回來的時候,是什麼境況?”
甄斂怒了:“商沉!”
白道長又輕輕擺手:“不妨事,都已經出來了,多說幾句話也未嘗不可。” 說著他遙思當年之事,靜了許久:“你有多少時間,去我院中坐坐?”
“商沉,你爹不喜你——”
商沉回過頭道:“師叔,我去白道長院中坐坐,等會兒說完了,今夜我就去訓誡房領罪,跪上一夜。”
他這麼說了,彆人反倒不好再說什麼,商沉隻聞身後傳來輕輕歎氣之聲,走到白道長身邊:“道長請。”
他如今顧不上彆人對他有多失望,縱觀禦虛上下,周圍的人已經將他當成執迷不悟的瘋子,就連他親人也不例外,可他卻不能鬆手。
商沉隨著白道長來到他的院裡,進門便問:“當年素道長將那男孩交給白道長時,究竟說了些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開始日更,差不多忙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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