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鬱不清楚,但莫名地很想知道。
錄完少年們的作畫大作戰,時間已經不早了,蘇徹最先畫好,轉身走向陸鬱時,嘴角掛著上揚的弧度。
陸鬱把手機還給他。
蘇徹看都沒看,直接把手機塞進了口袋,並肩和陸鬱站在一起,等著看付承南他們開始跳舞。
最終黃毛也畫完了,不,那簡直不能叫畫,分明是慘不忍睹的塗鴉。
被他選中的男孩個頭不算最高,裸露在外的肚皮上,幾乎是各種顏料的地獄,有紅色的豬也有藍色的狗,甚至還有幾隻自稱為錦上添花的黃色蜈蚣。
黃毛哈哈大笑著,跑到每個人麵前,在他們哀怨的叫喊中,把他們五花八門的肚皮都拍了下來。
篝火肚皮舞開始。
付承南領著十八中的叉起腰,在大悲咒和起哄聲中慢慢扭起了腰,一邊扭一邊轉圈。
這一幕在火光的映襯下,真是群魔亂舞。
孔薇薇努力憋著笑,小臉通紅地倚在陸鬱身邊,目光一瞬不瞬地盯著付承南肚子上的那幅畫。
那是一輛摩托車。
漆黑油亮,車上坐著一個高大威猛的少年。
雖然她畫技不好,但那是初見時的付承南。
這一場肚皮舞足足要跳夠十分鐘。
黃毛等人直接笑趴在了地上,他們一邊捶著地,一邊錄視頻,還威脅等他們結婚時,要在婚禮現場把這視頻放出來,到時候一定極其震撼!
陸鬱站在一旁,在他們的笑聲感染下,不知不覺嘴角漾起了笑容,這一夜她是真的感到久違的開心。
蘇徹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她的身側,目光落在篝火那邊,嘖了聲,“如果今天我輸了球,我肯定不會讓你來。”
陸鬱疑惑地偏了下頭,少年的側臉藏在晦暗的夜色中,並不能看得很清。
可隨後,她聽到蘇徹忽然自嘲地笑了聲,自顧自地說:“大概是我想多了,你根本就不想來。”
蘇徹的嗓音裡在這一刻帶著惆悵,陸鬱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隻好保持沉默。
蘇徹,她已經越來越看不懂了。
十分鐘後,付承南他們舞畢,壓軸大戲結束。
十八中的少年們哀嚎著抽出紙巾抹乾肚皮上的顏料,可越抹越亂,最後隻好放棄。
時間已經不早了。
蘇徹領人把火滅了,把東西收拾乾淨後,叮囑了聲注意安全,各自回家。
夜風在耳邊呼嘯,陸鬱坐在蘇徹摩托車上,身子微微後仰,雙手緊緊扣在車邊的架子上,不敢太過貼近少年灼熱的背脊。
這樣坐的時間久了,腰和手都不舒服,陸鬱輕輕動了下,而就這個簡單細微的動作卻也讓蘇徹感受到了。
他把車停下,雙腳撐地,扭過頭去,藏在頭盔中的眸子晦暗不明,但陸鬱能感受到目光中的不悅。
蘇徹沉悶的聲音從裡麵傳來:“不想摔下去就摟住我的腰!”
陸鬱扯起嘴角尷尬地笑了聲,“沒事的,我這樣坐……”
“快點。”蘇徹直接打斷了陸鬱的話,聲音陡然間變得嚴厲起來,“彆廢話。”
陸鬱被嗆得愣了幾秒,最後隻好悻悻地摟上蘇徹的腰,少年寬肩窄腰,腰身結實有力,小臂環住時的手感溫熱。
“嘖。”
蘇徹雙手離了車把,拽住陸鬱的手,讓她摟住的動作緊了緊,隨後才心滿意足地重新啟動摩托車,在長街路燈下疾馳而過。
因為這個摟腰的動作,陸鬱整個人幾乎都貼在了蘇徹的脊背上,她的鼻息間充盈著少年身上清新的味道,混雜著淡淡的酒味。
陸鬱不經意間臉色泛了紅。
而在她看不見的前方,蘇徹勾起唇角,眼底映著路燈的光,分外明亮。
一路飛馳,少年們三三兩兩地結伴而行,在不同的路口分道揚鑣。
孔薇薇被付承南送到了三中,一直到女寢樓下付承南才戀戀不舍地告了彆。
直到臨近淩晨,蘇徹才在老舊公寓樓前停下了車。
陸鬱走進樓道的時候,回頭望了一眼。
少年雙手搭在車把上,看不見頭盔中的臉,就這麼靜靜地停在原地。
陸鬱朝他揮了下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蘇徹沒應。
陸鬱無奈地歎息一聲,走進了樓道裡,背影逐漸淹沒在昏黃的燈光裡。
直到三樓樓道的感應燈亮起,良久後又重歸沉寂,蘇徹才慢慢吐了一口氣,摘下頭盔抹了把臉上的汗。
裝深沉,真特麼熱。
作者有話要說: 哎,有點後悔,應該讓蘇徹輸球的,然後就能嘿嘿嘿。
但我已經想好了,後麵一定要再玩一次,蘇徹鐵輸,然後再想想如何py。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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笛子笛子不能吹 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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