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擰開蓋子,倒出一片,就水吞服。
[怎麼樣,什麼味道啊?]係統好奇地問。
織田作之助麵無表情:“苦的。”
“這是我吃過最苦的藥,”他肅然起敬,看藥瓶的眼神都帶著敬畏。
所以就連織田作之助也不愛吃藥,尤其是苦到連舌根都發澀的藥。
係統安慰他:[良藥苦口。]
[藥有效嗎?]
係統看了一眼卡牌,說沒有。沒等織田作之助鬆口氣,它又補充說:[這不是係統商品,沒那麼快起效。你睡一覺,明天才知道結果。]
懷抱著非常複雜的心態,織田作之助沉沉睡去。
第二天,織田作之助照舊起了個大早。
係統向他道早安。
房間正中間大床上的紅發男人眼睫微動,掀開眼簾,恍惚在眼中一閃而逝,在看清房間裝潢後迅速清醒。那雙灰藍眼眸像晴空下的大海,沉靜又溫柔。他頭發淩亂,撐著胳膊坐起來,薄被滑落,隻堪堪遮擋住他的腰腹,露出他結實的胸膛和漂亮的腹肌。
織田作之助赤著臂膀坐在床上,剛睡醒的嗓音微微有些喑啞。他抓了抓頭發,回應道:“早上好。”
他的第二句話是:“破損度有變化嗎?”
[有哦。]係統咳了一聲,[恢複了一點。]
嗯?
織田作之助沒理解,茫然看了一眼跳到被子上的黑貓,黑貓鳶色的眼睛寫滿幸災樂禍的歡樂。
[恭喜你,你的破損度從30回落到29。雪莉的藥是有效的,隻不過一片藥能恢複的程度很小。]係統說。它沒把剩下的話說出來,但它知道織田作肯定懂。
織田作之助果然懂,他沉聲道:“所以我每天都要按時吃藥?”
[是啊,]係統忍不住了,笑得很大聲,[藥不能停哦!]
……
織田作之助坐在原地沉默幾秒,收拾好心情,很快接受了“藥不能停”的新設定。
一陣悅耳的鈴聲響起。
織田作之助掀開被子下床,微微彎腰,從床頭櫃上拿起手機,背對著窗台接電話。他的視線停留在床中央笑著笑著就開始傻乎乎撲騰自己尾巴的貓咪,些許晨光從沒拉緊的窗簾泄進房間,親吻他脊背上幾道淺淺的傷疤。
“喂?你好——”
“早上好,蒂薩諾。”電話那頭是一道溫潤的男聲,“啊,我是來轉述琴酒的通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