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田作之助進退兩難,他總不能當眾換臉啊!
他百口莫辯,差點被真的安上“人/販/子”、“綁匪”的罪名。
他們鬨出的動靜驚動了屋內的灰原哀。
灰原哀不耐煩地走出來,站在博士家門口的街道上高聲問道:“博士,你們在吵什麼啊?”
阿笠博士大聲回話:“小哀,快報警!我抓到一個拐賣小孩的人/販/子!”
灰原哀瞬間警覺:“好,我知道了!”
織田作之助頓時萌生退意。
要不先撤,換張臉再回來。可是跑了,這張臉不就做實了人/販/子的身份嗎?
織田作之助還在猶豫,就被工藤新一敏銳發現,指著他大聲叫道:“阿笠博士,他想跑!”
阿笠博士飛撲過去試圖抓住他:“可惡,彆想跑!”
織田作之助完全是條件反射地倒退一步,撐著欄杆跳進了工藤新一家。
灰原哀手裡正好拿著手機,她一邊跑向玄關的座機,一邊用手機給織田作之助打電話。
這種突發事件,她必須通知蒂薩諾,誰知道那個男人跟組織有沒有關係啊!
鈴聲響起的時候,小哀甚至才剛跑到玄關,而正隔著欄杆對望的兩大一小麵麵相覷,十分尷尬。
織田作之助放棄掙紮,再次輕鬆地翻牆跳出來,對著阿笠博士晃了晃手機,低聲說:“博士,我們先回去再說。”
起碼不要在街上公然換臉。
織田作之助接通電話,將手機貼著耳朵,頓時聽到灰原哀著急的聲音:“蒂薩諾,博士好像發現了一個綁小孩的歹徒,你快過來一趟。”
與此同時,織田作之助還聽到了座機的撥號聲,那是灰原哀正在報警。
“小哀,是我,彆報警。”織田作之助躲開幾步,無奈地低聲道,“……我易容了。”
灰原哀:“……???”
*
“為什麼不讓我聽!我也是當事人,也有知情權啊!人家也想聽嘛……”工藤新一仰著頭,一臉不滿,試圖靠撒嬌和賣萌來得到進入房間的權利。
阿笠博士摸了摸工藤新一的頭,滿臉歉意:“對不起呀,小朋友,我們有點事要談,一會兒再送你回家哦。”
織田作之助探頭:“是回醫院。”
工藤新一大聲道:“我真的沒事,不要回醫院!誒誒誒彆關門——”
灰原哀踮著腳無情關門。
“砰!”
工藤新一:“。”
可惡!你們在密謀什麼啊,憑什麼那個女孩能聽我不能!我到底什麼時候才能跟阿笠博士說明身份啊!
被隔絕在客廳的工藤新一感覺自己被孤立了,異常悲憤。
*
“好了,現在來說說你的問題吧。”
灰原哀神情冷淡,沒有放鬆警惕:“你說你是高橋和彥,證據呢。”
灰原哀真的看不出來這張臉有什麼破綻,而據她所知,蒂薩諾的偽裝技能不能說強,隻能說比普通人厲害,是不可能達到“換一張臉”的地步的。
他甚至連偽聲都那麼完美。
灰原哀眯著眼,探究地看向黑發男人的脖頸。
難道戴了變聲器?
織田作之助乾脆利落地扯下戴了一天的假發頭套,如釋重負般鬆了口氣。緊接著,他取下眼鏡。
灰原哀和阿笠博士雙雙瞳孔地震。
“這這這……”阿笠博士結巴道,“這是什麼原理,戴不戴眼鏡竟然有這麼大區彆?”
灰原哀震驚:“你的聲音呢?”
織田作之助微抬下巴,修長手指抵著衣領的拉鏈微微扯動,拉鏈下移,黑色的項鏈型變聲器便露出了真麵目。
黑色的變聲器緊緊貼著喉結,在脖頸上圍了一圈。
“是變聲器。”
織田作之助一邊說,一邊抬手摁了某個按鍵。下一秒,他的聲音便回複成了原本的樣子。
阿笠博士驚呼一聲:“這是我前不久剛有的設想,竟然有人提前實現了嗎?!”
係統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原來如此。
織田作之助對震驚的阿笠博士說:“其實這是你未來的發明……”
係統尖叫到破音。
織田作之助硬生生改口:“我的意思是,阿笠博士未來一定會發明出比這更完美的變聲器。”
阿笠博士莫名燃起鬥誌:“哈哈哈,說的沒錯!”
灰原哀無奈:“你們是笨蛋嗎?現在的問題是,外麵的小孩是怎麼回事。”
織田作之助將事情解釋了一遍,阿笠博士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啊,是我誤會你了。”
織田作之助遲疑片刻,問道:“博士,關於我的事能否請您保密?”
阿笠博士反應過來:“你為什麼要換臉啊?”
“嗯……因為一些不太方便說的個人原因,現在需要隱藏身份。”
阿笠博士猶豫了一會兒,試探著問:“你真的沒有拐/賣小孩吧?”
織田作之助:“……真的沒有!”
灰原哀幫他背書:“博士,他不會做壞事的。”
阿笠博士鬆口:“既然小哀都這麼說了,我也相信高橋先生的為人。”
他想了想,猜測道:“高橋先生難道是在躲人?”
織田作之助一愣,點點頭。
在躲黑衣組織,也就是躲人。隻是這幫人有些特殊而已,這麼說也沒錯。
阿笠博士歎息著拍了拍織田作之助的肩,說:“好吧,我答應你,我不會說出去的。”
問題解決了,灰原哀伸了伸懶腰,跳下椅子。
她無聲走到門前,倏地打開,一點也不驚訝地看著一個小男孩跌跌撞撞地摔了進來,顯然在他們“密謀”期間,他就一直貼著牆偷聽。
工藤新一尷尬地笑了笑:“我、我是來看看大家聊完沒有的……”
灰原哀無語,她的直覺果然沒錯!她就覺得會被偷聽,才選擇了隔音效果最好的一間房!
“我還有實驗沒做完,剩下的事我就不參與了。”灰原哀懶洋洋地揮了揮手,“有事再喊我。”
織田作之助應了一聲,關心道:“小哀也要注意休息啊。”
“知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