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這就去!”
諸伏景光急匆匆地出門,片刻後拿著一盒巧克力跑回來。
灰原哀把巧克力塞到織田作手裡,“喏,快吃兩個。”
織田作之助撕開包裝,問道:“為什麼要吃巧克力?”
“因為你低血糖。”灰原哀麵無表情地說。
織田作之助:“……”
這他還真沒想到過。
“本來身體就不好,運動過度還誘發了低血糖。能堅持到現在還沒暈倒,算你厲害。”
灰原哀嘴裡說著誇獎的話,眼神卻滿是不讚同和譴責。
“……原來如此啊。”織田作之助乾巴巴地說完,火速拎起一顆放進嘴裡,還舉起盒子問在場的人:“你們要嗎?”
大家無語地看著低血糖而不自知的人,紛紛搖頭。
萩原研二問道:“織田吐血是什麼情況?”
灰原哀擰著眉,抖了抖手裡的紙張,語帶擔憂:“或許是器官病變,或許是其他原因,我這裡終究不是正規醫院,設備不足,無法檢查出來。
“要帶織田去一趟醫院嗎?”鬆田陣平神情凝重。
灰原哀點頭:“最好是這樣。”
諸伏景光指著桌上的藥瓶問:“這是你當初給織田的藥,現在還有效嗎?需不需要現在吃藥緩解一下?”
“原本是一日一粒,織田跟我說,他吃一粒已經沒效了……”雪莉有些猶豫,“加大劑量或許還有效,但高劑量的話不能多吃。”
“就這麼一次,先緊急用藥,事後再按正常劑量來。”諸伏景光提議道。
織田作之助一驚,直覺不妙。
想溜,卻被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聯手抓住。
兩人苦口婆心:“織田,不要諱疾忌醫啊。就是吃個藥,你跑什麼!難道它很苦嗎?”
“良藥苦口,你就忍一忍吧。”
根本不是藥苦不苦的事啊!
織田作之助試圖掙紮,慘遭鎮壓。
諸伏景光問了灰原後火速去了一趟廚房,用一次性紙杯端著一杯溫水回來。灰原哀拿瓶蓋裝著兩粒藥丸,遞給織田。
織田作之助:“……”
箭到弦上,不得不發。
織田作之助大可裝模作樣地吃下這兩粒藥,讓大家安心。
但是,他不能啊!!
他真的不能讓本就岌岌可危的破損度雪上加霜了!
更何況,織田作之助合理懷疑,吞了這兩粒藥丸下去後,他非但不會有好轉,反而可能當場表演一個大吐血。
織田作之助修長的手指捏著瓶蓋,遲疑許久也不敢吃。
灰原哀仰頭看他,聲音冷淡:“吃完藥就讓他們去給你買糖吃。”
眾人:“……”
原來織田吃藥還需要用糖來哄?
頭次被當小孩哄的織田作之助有種新奇的感覺,好奇問道:“小哀怎麼會想到用糖果來催我吃藥?”
灰原哀表情冷靜:“隨口說的。”
其實是在學校看到有老師這麼哄學生吃藥,她剛剛沒多想,下意識複刻了一遍。
這好說!
諸伏景光自覺專業對口,立即出聲:“沒錯,織田,事後我給你做你愛吃的咖啡果凍!嗯……還有甜咖喱,我會記得多放糖的!”
“其他甜品我也會做,你遵醫囑好好吃藥,我就做甜品給你吃,怎麼樣?”
諸伏景光的表情十分自信,在他心裡,這是蒂薩諾特攻方法,一用一個準!
另外兩名警官表情逐漸迷惑。
甜品另說,織田不是隻吃辣咖喱嗎?什麼時候也吃甜咖喱了啊。
難道人體實驗還會影響味覺?!
他們唰的一下變臉,表情越發嚴肅:“沒錯,織田,快吃藥!我們讓景光給你做甜咖喱!”
織田作之助舉在半空的手微微顫抖,他索性連瓶蓋帶藥丸一起放在桌上,豎起一根手指,表情凝重:“首先,我要明確一點。”
眾人端正態度,想聽聽他為了逃避吃藥能編出什麼理由來。
織田作之助擲地有聲,萬分鄭重道:“我隻吃辣咖喱,不吃甜咖喱!”
“……誒?”
眾人一呆。
諸伏景光不可置信地說:“我不信!你以前明明吃的很開心!”
織田作之助無奈:“我沒有。”
諸伏景光想要舉例一二三來論證這點,被灰原哀毫不留情地打斷:“愛不愛辣咖喱與你吃不吃藥沒有半點關係,不許故意帶歪話題。”
她把瓶蓋往前推了推,目光灼灼。
織田作之助:“……”
三個大男人恍然大悟,紛紛露出警惕的神情。
“沒想到啊,織田,差點被你帶歪了。”
織田作之助無奈,隻好說了實話:“我是真的不能吃藥。”
灰原哀皺眉:“為什麼?”
“因為我已經試過了,之前無效的時候,我就自己加量。”
灰原哀勉強保持冷靜:“你一日兩粒,吃了幾天?”
織田作之助沒敢說自己超級加倍一次三粒,隻說記不清了,五六天吧。
灰原哀一口氣差點沒緩過來。
純純是被氣的。
她氣到手抖:“你知不知道‘耐藥性’三個字怎麼寫?你怎麼亂來啊!”
織田作之助愧疚低頭:“對不起,當時沒有想到……不過你放心,我及時止損了。”
“還好才五六天,一切還來得及。”灰原哀歎了口氣,“算了,這份藥你彆吃了,放在我這裡。我給你用新配方重新做一瓶。”
“謝謝。”織田作之助誠懇地說。
灰原哀擺了擺手,開始收拾桌子和各類儀器。
其他人商量了一下,紛紛決定連夜把織田送進急診,被織田作之助攔下了。
“這又是為什麼?”鬆田陣平沒好氣地問。
織田作之助:“今天去太顯眼了,我換身衣服,明天白天再去。”
今天才大鬨一場,組織說不定把才撤回的人馬又派去各大醫院站崗。
不換張臉怎麼光明正大地去!
雖然不用檢查,織田作之助也知道自己為什麼吐血。
他瞥了一眼係統投放給他的光屏。
上麵黑色粗體大字標著一行話。
[蒂薩諾]破損度:6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