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查工藤宅的組織成員很粗心,沒有發現不見了一批工藤新一的童年舊衣。
也可能是發現了但沒有在意。畢竟,在他們心裡,工藤新一已經死了。
除了雪莉沒人知道A藥的第二個藥效,誰能想到有人吃了A藥還能活下來呢。
他們來向吉娜和大川報告,吉娜冷淡地一頷首,“我知道了。”
大川更加直接,大手一揮:“最後看一圈,沒問題就撤了。”
織田作之助開始糾結要不要跟在他們的車後,順藤摸瓜找到新的研究所的位置。
然後他就聽到以下對話:
大川:“收隊,我們送你回研究所。”
吉娜:“?你說什麼屁話,難得出來一趟,老娘要去瀟灑,不回去。”
大川:“最近研究所出入有嚴格限製啊,你自己一個人怎麼跟上頭解釋。”
吉娜笑了:“這還不簡單,讓他們開車送我們到銀座,然後各回各家。你回頭再送我回研究所,向上報備的時候就說我們去做更深·入·的調查了。”
大川:“……”
去夜店調查是麼,真有你的。
大川欲言又止,吉娜慢悠悠地問道:“怎麼,你有意見?”
另一頭。
織田作之助:“……”
這……他似乎跟不成了啊。
就算把定位器丟在麵包車上,也沒用。更何況,這輛車都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組織的。
如果是把定位器放在吉娜身上呢?
她總是要回研究所的。
織田作之助無聲地打開車門,他的手心拿著一個定位器。
好在他早有預料,事先備了一份。
一道黑影飛快略過街道,街燈的影子微微晃了一下,深夜的大街十分寂靜,隻有風吹動樹葉的沙沙聲。
也不知道他們是過分自信還是過分敷衍,門口竟然連個望風的人都沒有。
吉娜和大川早就決定收隊,卻始終沒有出來。
織田作之助萬分不解,耳機也很久沒聽見說話聲了,隻有窸窸窣窣的衣角摩擦聲。
他決定進去一探究竟。
這不是難事,工藤宅十分寬敞,組織的人又保持了最後的一點警惕心,沒有大搖大擺地開燈。
在昏暗的環境扶持下,織田作之助輕而易舉地潛入了工藤宅,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他攀在房梁上,已經看見了躲在角落的兩個人。
他的耳邊同時響起了可疑的水聲。
稍遠的地方有人拎著手電筒走過,是敷衍地檢查完準備收隊的隊員。
而吉娜和大川縮在角落,借著櫃子、樓梯和高高花瓶的阻擋,肆無忌憚地親吻。
吉娜踩著高跟鞋,卻還是比男人稍低一些。她把高高大大的男人壓在牆上,微微仰頭,摟著他的脖子,迫使男人低頭與她接吻。
她的姿態極其強勢,大川卻無奈地順從她,任由她一點一點侵占自己的領域。
衣服微微上卷,大紅卷發在她瑩白的腰間微微搖蕩,男人的手圈著她的腰,發絲就落在他的手臂上。
紅的發,麥色的手臂。
織田作之助倏地扭過頭,慌慌張張地停下。
從年少時接任務起,潛入就鮮少出錯的織田作之助卻險些從房梁上跌下,手忙腳亂地穩住身形。
他極輕地調整呼吸,再次抬眸時麵色再次恢複平靜,耳根卻不知不覺地紅了。
擔心錯過情報,織田作之助不得不忍受收音效果太過完美的竊聽,繼續蹲守現場,隻是默默囑咐係統把音量調到最低,有任何情報再通知他。
等會,係統今年一歲,未成年看不得這個啊。
織田作之助:“……”
他心情十分複雜地叫係統彆聽彆看,並把音量調到原來的一半就好。
織田作之助也不知道他們親了多久,就在他忍無可忍的時候,他們終於停下。
……也可能是終於想起了車外還有一隊人在等他們。
大川沒有再說反對的話,默默幫吉娜整理頭發和衣著,像是日常聊天那樣隨口問道:“過幾天的溫泉山莊聚會,組織會讓你去嗎?”
吉娜對著鏡子補口紅:“那個呀,聽說會有好幾位在各領域出名的人會去。雪莉叛逃,組織著急補人才……不過我不去,是讓另一個研究所的西蒙教授去。”
“為什麼?”大川一愣。
“拜托,我忙死了啊,哪有空。”吉娜翻了個白眼,“何況西蒙確實有幾分名氣,他去也更好招人進組織。”
眼看著他們往外走,織田作之助有些著急。
——怎樣才能把定位器裝在吉娜身上呢?
突然,他靈機一動。
他移動到吉娜的必經之路上,翻身而下,無聲落地,而後縮進黑影中。
噠噠的腳步聲逐漸接近,在黑暗中,織田作之助蹲在地上,找準時機扔出定位器。
三秒後,尖頭高跟鞋的鞋麵準確無誤地踩上定位器,被做過手腳的定位器非常順利地粘在了她的鞋底。
織田作之助背靠著櫃子,等待他們離開。直到麵包車的引擎聲響起,他才從工藤宅出來。
站在工藤宅門口,織田作之助卻感受到一股非常明顯的視線,他警惕地順著視線投來的方向望去。
栗發女孩穿著睡衣,站在窗邊,一言不發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