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大家都各忙各的,沒注意到這個小插曲。
安室透鬆了口氣,壓低聲音問道:“你在做什麼?”
自從知道波本也是自己人後,織田作就對他放鬆了警惕。
織田作很老實地回答:“我在重現犯罪現場。”
“……你代入了誰的視角?”安室透木木地問。
“當然是凶手的。”
安室透:“……”
彆了吧,警方的確經常通過犯罪側寫來破案。
但,你現在是犯罪嫌疑人啊!
織田作之助沉思:“我覺得我可以側寫成功,剛剛已經有靈感了。”
安室透一把摁住織田想要抬起的手,微笑:“你不可以。”
織田作:“?我行的,我熟……唔。”
安室透捂住他的嘴,咬牙切齒,一字一頓:“你、不、可、以。”
織田作:“……唔唔唔。”(我知道了)
安室透鬆開他,心累地指了指在室內找線索的黑發警官:“你去跟藤野一起找室內的線索吧。”
不要在殺人現場做危險動作啊喂!
“大哥哥,你剛剛在做什麼呀?是找到凶手犯罪的線索了嗎。”
柯南在不遠處掙紮許久,還是勇敢莽了上去。
不僅是為了破案,更是因為這是一個試探的好機會。
此時的陽台隻有安室透、織田作和柯南三人,嗚嗚風聲蓋住了他們的說話聲。隻要不是大聲叫喊,就不會傳到室內去。
安室透直覺不妙,扭頭透過玻璃門盯著室內的幼馴染。
如此刻意的視線,景光一下就察覺到了。
他倏地扭頭,看見站在織田作身旁的金發男人眼角仿若抽搐一般瘋狂眨眼。
景光:?
他循著zero的暗示,視線下移,看見了某個疑似工藤新一的小學生。
景光大驚,連忙快步走來。
他剛走到門口,就聽到柯南仰著小臉在套話:“大哥哥,我覺得你的推測一定是對的。說給我聽嘛,我超級好奇的!”
而老實巴交的織田明顯沒聽出來是個套話,神情非常認真,下一秒就要說出自己的心裡話。
“高橋!!”
景光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眉心一跳,下意識喊了一聲。
被打斷施法的柯南扭頭回看,受驚回縮。
啊,是之前用殺氣騰騰的眼神盯著我的男人!
柯南順勢看了一圈陽台,除了他們之外,一個路人都沒有。
柯南:?!!
叔叔什麼時候走掉的?
被、被可疑的人包圍了!
景光緩步走來,彎腰對柯南說:“小朋友,不要亂跑哦。”
是威脅,一定是威脅!
柯南繃緊了臉,乾巴巴地應道:“嗨伊——”
目送柯南跑走。
陽台終於隻剩下他們了,景光挨近他們,低聲問:“zero,什麼情況?”
安室透裝作還在勘察現場,唇瓣微動,咬牙將剛剛的場景複述給hiro聽。
景光聽完:“……”
被兩個人死亡凝視的織田作:“……對不起。”
——不知道做錯了什麼但是先道個歉好了。
景光無奈搖頭。
織田作試圖為自己辯解:“我看著陽台沒人才會這樣的,而且,柯南也不是真的小孩子。”
“……哈?”
還蹲在地上裝模作樣的安室透倏地起身,擰著眉:“你的話是什麼意思?”
“我們懷疑他是吃了A藥的工藤新一。”織田作之助淡聲道。
安室透:“……”
失蹤了的高中生偵探竟然也卷入了組織的旋渦!
織田作和景光把柯南的異常和小哀的猜測一一告知安室透。
安室透頭疼不已,完全不懂事情怎麼會變得這麼複雜。
“既然如此,就用這次的案件來試一試柯南好了。”安室透沉吟片刻,一錘定音。
三個男人默默轉頭,看著室內上躥下跳找線索的小偵探,眼神一個比一個複雜。
飛快冷靜下來,並再次參與進案件中的柯南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
趁著沒人,安室透問:“蒂薩諾,關於這次的殺人案,你有什麼想法?”
織田作之助收回眼神,有些為難:“說不準。”
“隻是隨便問問,不用在意。”安室透說,“如果你是凶手,你會怎麼做。”
景光一言難儘地望向安室透,眼裡寫滿:你的假設未免太離譜了吧。
“限定刺破心臟的刀傷嗎……我會直接從身後接近,在雨中一刀斃命。”
織田作之助倒是毫不避諱,坦然道:“雨水可以衝刷掉一切痕跡。事後把人從陽台推下去,屍體一直待在水坑裡,一夜過去,什麼痕跡都沒了。”
這是織田作試圖用自己的思維反推,得出的作案手法。
說完,織田作用手帕輕輕扶著欄杆——以免留下指紋——踩著邊緣的小台階往下看。
“凶手殺了人,為什麼要讓死者在陽台的欄杆趴上一夜呢?”織田作之助疑惑道。
景光扯了扯織田的手臂,提醒:“小心地滑,彆摔下去。”
織田作之助從善如流地後退,手帕卻被欄杆突出的鐵釘勾住,留在原地。
他伸出手,微微用力,想將手帕從鐵釘中解脫出來。
卻不小心撕裂了整張手帕,一半攥在他手心,另一半卻被風刮走了。
織田作之助還處在茫然的狀態,安室透卻驀然笑了一聲:“我懂了,這就是死者在陽台掛了一夜,第二天才摔下去的原因。”
“你知道凶手了?”景光問。
安室透豎起手指噓了一聲,神秘兮兮地說:“今天的主角可不是我。”
織田作點頭:“工藤新一會找到凶手的。”
景光默然。
連“柯南”都不叫,直接稱呼“工藤新一”了嗎。
柯南君,祝你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