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光:“他沒調動。萩原和鬆田是爆.炸.物處理班的中堅力量,上頭能放走一個已經是最大讓步了。”
織田作之助點點頭。
“高橋君,藤野君。”
淡金發黑皮男人向他們緩步走來,臉上掛著一如既往地客套笑容,呼喚了他們的假名,試圖加入話題。
沒辦法,安室透能像正常朋友一樣與兩人談笑,但不能像親密朋友一樣湊在一起竊竊私語。
不巧的是,織田作與景光討論的話題一般都需要對路人保密。
簡單聊了兩句,諸伏景光隨口道:“安室君,馬上就要分彆了,真是舍不得啊。”
聞言,安室透竟然勾了勾唇角,意味深長地說:“說不定我們很快就能再見麵呢。”
織田作之助與諸伏景光都察覺到安室透話裡帶話。
金發男人微笑著走遠了,似乎隻是心血來潮過來打個招呼。
織田作:?
景光:?
兩人詫異對望,紛紛從對方眼中看出疑惑。
織田作之助當時並不知道安室透是什麼意思,幾天後,當他為了解決午餐而踏入某家咖啡廳的時候,他才真正懂了其中含義。
在警視廳的幫助下,被困在山上的一行人順利回到了東京。
他們哪裡也沒去,警車早就在直升機降落的機場預備好了。
短短三天,兩樁命案。
還想跑去哪?老老實實做筆錄去吧!
隻不過,在眾人上警車時,出了一點小意外。
當時,寺島優樹正準備坐進警車。
遠處的高樓似乎有一抹反射的銀光閃過,一顆子彈猛地向他襲來。
織田作之助“看”到了,但他不能動。
他必須用全部力氣才能克製住自己撲向寺島的欲.望,他不能破壞製定好的計劃,也不能暴露自己的假身份。
一個普通人,是不可能提前察覺到狙.擊子彈的。
諸伏景光第一時間察覺到織田作的異樣,剛想問“怎麼了”,耳朵就聽見不尋常的聲音。
是子彈飛來的聲音。
諸伏景光的反應慢了一拍,此時已經來不及帶走寺島了。
寺島優樹從背後被狙.擊槍正中心臟,頓時炸出一團血霧,整個人向前撲倒在警車後座上,連掙紮都沒能多掙紮一秒。
一看就沒救了。
所有人頓時驚慌失措,現場亂成一團。
遠處,基爾伸手扶了扶耳麥,慢條斯理地說:“叛徒死了。”
耳機那頭,琴酒冷漠地說:“蒂薩諾就在現場,把他找出來。”
基爾俯身,從狙擊鏡中挨個掃過眾人驚慌失措的臉,最後停頓在一張平平無奇,帶著黑框眼鏡的臉上。
現場發生槍擊案,所有人的眼神都是慌亂的,隻有他始終麵無表情,臉色波瀾不驚。
不是麵癱就是大佬。總之,換個人來是一定要盲狙一發試探一下的。
哪怕他有意無意間背過身避開了狙擊鏡,基爾甚至隻能短暫地看到他的臉不到兩秒鐘。
……更可疑了好吧。
基爾在心裡歎了口氣,說出口的語氣還是冷冰冰的:“找不到任何像蒂薩諾的人。”
琴酒:“全殺了。”
基爾提醒:“你說晚了,他們已經坐上警車跑了。”
“嘖。”琴酒顯然也不認為這麼輕易就能殺掉蒂薩諾,沒有說什麼,隻命令基爾撤退。
基爾聳聳肩,飛快地將狙.擊.槍拆掉零件,塞進包裡。
警察不瞎,很快就能順著彈軌找過來,她要儘快撤離。
萩原研二駕駛一輛警車飛快駛向醫院。
帶著鐵鏽的血腥味彌漫,後座麵朝上躺著一個人,鮮血從他的背後源源不斷地湧出。
鬆田陣平半蹲在“屍體”身邊,裝模作樣地在給寺島優樹做急救,神情嚴肅,嘴上卻在說:“喂,還活著嗎?”
“……活著。”寺島弱弱地說,“請問開車的是哪一位警官,咳!能不能開的平坦一點,我要吐了。”
就算穿了防彈衣,子彈擊中也會很痛啊。更何況這還不是空包彈!
再加上車輛帶來的顛簸和暈眩,寺島感覺自己的血條起碼空了一半。
萩原研二很是為難,拒絕道:“這也是為了演戲更真實,實在抱歉,你忍一忍吧。”
“你躺著都能暈車?”鬆田陣平問。
警車的輪胎碾壓了一個小石子,在極高的車速下,車子劇烈抖動一瞬。
寺島緊閉著眼,感受到自己的身體彈了起來,在空中短暫停留一秒後又重重摔回後座。
他感覺自己在吐魂邊緣徘徊。
後座的血流的更多了。
是血包被壓爆了兩個。
鬆田陣平一秒躲開,看著差點濺到自己身上的暗紅血液十分嫌棄:“你克製一下,這麼多血,洗車很麻煩的。”
萩原研二:“小陣平,彆這麼說嘛。人家好歹是傷員。”
鬆田陣平:“哦?那你彆提速啊,我看見你油門踩到底了。”
萩原研二:“啊哈哈,這都是為了不露餡。寺島桑一定能理解的,對嗎?”
寺島:“……”
“請問,我是不是哪裡得罪了兩位警官呢?”寺島虛弱地問。
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同時勾了勾唇,又極快放平,恢複成麵無表情的嚴肅模樣。
“哪裡,”萩原研二猛地一打方向盤,警車完成了一個漂亮的漂移過彎。他語氣輕快道:“我們是正經警察,不會假公濟私的。”
在高速漂移的車中,鬆田陣平早有預料,提前伸手扶住駕駛座的座椅,穩住了身形。
卻任由“重傷垂危”的傷者被重力帶的一個翻身,臉部重重撞上椅背。
被迫接受重創的寺島優樹在心裡有一萬句惡言惡語,卻不敢說。
鬆田陣平好心地幫寺島翻了個麵,讓他能夠再度躺平。
“放心吧,”鬆田陣平難得安慰道,“你會活著到達醫院的,我保證。”
寺島優樹:“……”
果然是被報複了啊!!:,,.